而且他相信李韶成自制力,他这样做并非无意义的发泄。
果然,虽然表现出淡然,当李韶成从波尔的随身物品中找出放着黑色的虫子的玻璃瓶,准备在他小腹处开一个洞,将撕咬血肉的虫子塞进去的时候,波尔露出了恐惧。
“你想知道你的母亲在哪里吗?”
他急促地说着。
李韶成的手暂停了,手术刀转而贴着波尔的咽喉。
“如果她还活着,四肢完好,你可以告诉我。如果她有了损伤,或者已经死了,你——应该选择不告诉我。”
威胁中蕴含的不安,连李萧忆都闻到了。
“你不就是为了找出那个女人的下落才主动钻进陷阱里的吗?怎么,答案就在面前,反而不敢?”波尔吐了口唾沫,鲜血和唾液混在一起,溅在地上,狼狈而狂妄,“你是不敢知道你的母亲在哪里!你这个胆小鬼!连面对真相的勇气也没有!”
也许是觉得此次必死无疑,他疯狂地笑着,小丑的油彩有部分花掉,越发显得狰狞。
“她在金门(注1),用不开启的金门!临死的时候她还看着橄榄山(注2)上的基督,她说,她说她相信巴菲爱她,就像相信基督爱着世界一样。然后……她就死了,哈哈哈!”
“闭嘴!”
一拳打在波尔的脸上,波尔转过脸吐出粒牙齿,继续疯狂地笑。
“知道吗,你儿子被剥离灵魂的时候,我在旁边亲眼看着,他叫得真惨,整个屋子都被他的叫声震动了。当然,也许是屋子的质量比较差吧。不过那一刻真是快乐呀,我一直都被爸爸鄙视,爸爸的眼睛里面只有你,可是那一次他夸赞了我,我知道我终于凌驾于你之上了!”
“你曾经无数次逃亡,但每一次都会被抓回来。我故意露出破绽让你有机会逃出去,我享受着你的每一次逃亡,因为只有抓回去以后我才能以惩罚的名义随心所欲的对待你。虽然不能割裂你的皮肤,可是我会给你注射针剂,我让你沉湎在绝望的幻觉里面,看着你挣扎,慢慢地失去朝气,变得死气沉沉。
在那些日子里,我与你每一天都在一起,我抚摸着你的绝望,感受你内脏的温度逐渐消失,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极乐吗?我爱死你带给我的快感了,你的皮肤依旧完好,但是你的精神逐渐溃散,散发着比死者更的气味,那种气息曾经充满了整个房间,我沐浴在你的绝望之中,偶尔再稍微刺激一下,让你已经没有光彩的眼睛再焕发少许的光芒。”
李韶成的表情越来越冷淡,情绪被波尔掌控,记忆中的痛苦再次袭上心头。
这让李萧忆感到担忧,再这样下去,他必定会被
吞噬!
绝对不可以!
“那你就享受一下你所谓的极乐吧!”
李萧忆镇定而激动地的冲过去,狠揍波尔,几拳下去,波尔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他不能让波尔继续说下去,他甚至不敢看李韶成的眼睛,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绝望,现在被波尔故意拿来刺激再这样下去李韶成会彻底被记忆吞噬的!
然而
“我一直在享受着我的极乐呀。”
李萧忆的拳头打不下去了,这病态的灵魂令人不寒而栗,他桀桀的笑着,示意李韶成上前。
“抚摸我的背脊吧,以你敏感的身体,必定会感受到那里的特别。对了,你一定也发现了这副身体令人淫-荡的敏感了,对吧。这可是我的苦心杰作,因为恨你,所以想了很多办法,花了三年时间在你的杂种的身上留下烙印,让它永远也不能摆脱性的折磨。”
“住口!”
皮革抽上去,却不能让波尔生气,他的笑容更加绚烂了,令人联想到联想到熟透了、腐烂在即的水果。
“……我的背脊上钉了二十八根银针,每一根针都代表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一件事。我嫉妒你,嫉妒得将要发狂,于是每当抑制不住这种狂暴,我就会夺走你的一件东西。你的恋人,你的妻子,你的母亲,你的儿子,最后我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抢夺了,于是我夺走了你。”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如果此刻皮肤裂开,或许真的会有黑色的虫子从糜烂的肌肉中爬出。
恶心得呕吐。
“……但是我从不会觉得疼痛,银针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每一次因为伤害你被父亲惩罚的时候,每一次钉入新的银针的时候,我总会被痛苦与快感包围。这是爱,这是父亲对你的爱和对我的爱的见证……”
李萧忆已经听不下去了,究竟要扭曲病态到什么地步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灵魂。但是李韶成依旧微笑,他的笑容与波尔有了少许的相通之处。
“可是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用我的身体做他新的,应该不是早就有的计划吧。”
他优雅地询问着,仿佛正衣冠楚楚地在礼堂接受款待,伸出手,抚摸波尔的脸,温柔而含蓄。
波尔也被这笑容迷惑了,他空洞地看着李韶成。
“是的,父亲得到了纳粹的秘密研究资料……他在生前就开始做灵魂转移的实验,到他死的时候,他已经准备了十几个灵魂容器……但是几乎每一个容器都不能坚持超过一年就会崩坏,但是我们却在无数次的失败中发现,灵魂和的匹配度或许和血缘有联系。于是十五年前我为了父亲的新身体去找巫师,我希望巫师能够想出办法,让我的身体变成父亲的身体。哥哥,你能够想象这是如何美妙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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