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与我相偕一齐出去。他道:“陆总监今天真不知道发什么威,简直吃错药了,炮火这样猛烈。”
在我之后的两个人报告,陆江也一样刁难了。其实这样的会议上,他通常不太发话,即使冷着一张脸,大家通常也不畏惧,反而对着方微舟的更提心吊胆。方微舟当然不是不好说话,可治事严谨,并不能够马虎应付。
陆江到职半年多,平常与大家相处不错,吃饭或者做什么都不避讳找他,笼络人心可算成功。他也真正有能力,虽然空降下来这个职位,然而名副其实。陈平的话没有错,今天的他真是好像吃错药。
我听着笑了笑,没有评论。内心当然不是毫无波动,可是不如不说。
陈平还要打趣:“不过方总一开口,陆总监什么问题也没有了,百试百灵。”
这样的话,听着简直不能顺心。当然不是真的疑心方微舟与他之间有什么,我也不该这样去想。我不免也要看看周围,警告陈平:“这种话别乱说。”
陈平笑道:“紧张什么,当然是开玩笑。方总有女朋友了不是?说起来,不知道陆总监有没有?”又道:“应该是没有,不然公司几个女孩子追他追得厉害,还不伤心死了。”就哈哈地笑了起来。
陆江有没有女朋友,我并不知道,这时也没有心思关心或者别的想法。我勉强地陪着笑。与他分头后,我进去办公室,放下东西,却一点办公的心情也没有。我找了烟出来,想了想,又出去。过道尽头连通楼梯的门打开了,楼道并不是暗的,大楼靠外的墙挖空镶上透光的压克力玻璃。早上出门天灰阴阴的,这时倒是出来了太阳。
我拿着烟盒倒出一根烟,往裤袋内掏着打火机,一面往下走,下了两层就停住。在那一层的压克力玻璃前站着一个身影。大概察觉什么,对方转过脸,是何晋成。他也抽着烟。我顿了顿,向他点一点头。
何晋成朝我笑笑,一只手在口袋一摸,亮出打火机。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走过去,衔着烟凑上去借火。倒是他本来的那支烟已经到底了,他到旁边垃圾筒掐灭,又点起一支。
“在家里不能抽,在外面有时间就想着多抽一点。”他笑道。
我微笑了下,没说话。
照理这样忙的时候,何晋成也当然是忙着,只是他回来不久,当初负责的事已经分派出去,别人已经做出成果,他这里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上面也没有意思给他。当然绝对也没有晾着他,据我所知,他手上也有不少事做。然而在这时候给他的,都不太要紧的。假如他早两个月回来,或者还有一两件不确定谁接手。
突然何晋成问:“刚刚经过,听见说你们开会,现在才结束吗?”
我顿了顿,嘴里漫应。何晋成好像真是随便问的,话题马上转开,提了两句他主导的一个项目,目前企划方面却没有头绪,虽然那要做起来也是明年了。倒是他想跨部门做,听见说周榕俊的能力,先问问我。
我马上道:“我这里没有意见,不过主要还是看他自己行不行。”
何晋成笑道:“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这年轻人很有干劲。你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好了。”
我犹豫几下,还是开口:“何总,我想是不是多问一句方总意见吧。”
何晋成没有马上说话,抽了一口烟,掸着两下烟灰。他对着我笑笑:“当然,过两天我去找他打个招呼。”
我突然感到一种说不上的尴尬。上次他太太说请吃饭的事,当然最后无疾而终。或者方微舟对着他不用有疙瘩,我却不能够。好在手上的烟已经抽完了,我捻熄了丢掉,忙道:“何总,我先回去做事了。”
何晋成却也道:“我也要回去了。”就也把烟熄掉了。他一面与我一块走,一面咳嗽几下。过后他笑道:“哎,其实这烟还是少抽一点比较好。”
我只有笑笑。
晚上我还是加班。不只我,底下的几人包括周榕俊也走不开,这情形已经连着好几天,不过没有谁抱怨,明天就是礼拜五,周末前一天谁也不想加班了,更加把劲地做。大家忙到过七点钟才吃饭,叫外卖,堆在我那小办公室的茶几上,大家围着一圈吃起来,并不避讳我在这里,很随意地谈天。
在场的只有我与周榕俊没有结婚。几个人都有家室,说上几句就要扯到老婆孩子。我搭不上腔,周榕俊离结婚不远的人,倒是能够交流几句。大家都知道他的好事近了,这两天加班,少不了冷落了,未婚妻倒不抱怨,还要来电话提醒休息。大家调侃他,他不介意似的,只傻兮兮的笑。我看着听着,倒不太有什么滋味。
突然有人问到我身上:“经理,你什么时候呢?”
我愣了一下,笑道:“什么什么时候?”
另一人笑道:“我们都等着经理结婚呢,礼金早早准备好了。”
这一位结婚的时候,我给的礼金数目不小。或者在这儿的除了周榕俊,不论谁都收过我的那一份钱。
我笑笑,好像以前那样地敷衍。他们还是七嘴八舌,也不知道怎么就提起了方微舟与陆江。本来方微舟在公司的行情向来很好,在我刚刚进公司,也亲眼看见公司几个女孩子倒追他的,天天想花招接近,知道他有女朋友也不消停。可能他的职位逐渐高了,很有点距离,不便接近了。然而那不便并不能够抵挡住有心人,差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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