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这太不对劲。这不是他习惯的事,可是为何他做的如此的熟练,尧天感觉有些事情好像和自己的认知不一样,他几乎是逃窜一般的躲进了自己的书房。
躲在书房一个早上,他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十二卫们,院中的侍卫,还有那些一大早就起来忙碌的小侍,都是熟悉的面目,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可是又好像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尧天皱着眉苦思了一上午无果。
直到那个罪魁祸首找上门来,这是他醒来尧天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他,一如既往的白衣,精致出尘的绝美五官,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轻灵飘逸。
可就算是一模一样的脸,尧天还是敏感的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
记忆中的白之墨清冷如仙,一双剪水双瞳不带一丝人气,无论何时都透着一股疏离和淡淡的冷意,更别提他浑身上下那股不容亵渎的清高之气,还有那人嘴角永远带着的淡淡的嘲讽,似乎总是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人。
回过神来的尧天,就对上一双漆黑如点墨的黑眸,黑白分明如溪水一样干净清澈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淡漠和疏离,相反,还带着一丝关心和担忧,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而他竟然能从那漂亮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尧天的脸颊,关心和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你怎么了?生我气了?”
他心里一动,刚硬的心脏似乎出现了裂痕。
可不等他平复住自己紊乱的心跳,那人竟然面带羞涩,略带几分讨好的语气唤他夫君。仿佛自己刚刚只是在和他开一个玩笑,而他已经苦恼和无奈的选择了认输了。
那一瞬,尧天深切的感觉到,自己胸腔里蔓延开来的甜蜜和柔软,还有那已经到了口边,却被他死命吞回去的‘宝贝对不起’几个字,他竟然差点就认输了,只差那么一点点,若不是他回神的快,只怕他就已经把对方抱紧在怀里紧张的哄着了。
意识到自己的动容和瓦解,尧天马上正色的收回自己的心思,想着当初那人的假意承欢,联合天剑门与正派将冥教逼上绝路的情景,心中的火热终于被熄灭,尧天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他玩的又一个把戏,一个新的圈套而已。
就连尧天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人扇耳光,那一耳光可没有省力,打的他头都微微偏了过去。
可更诡异的是,他竟然不生气,甚至连要找对方报复的念头都没有。
听着那人对着他大喊把夫君还给他的时候,他心里竟然冒出一股抑制不住的酸意,透过那人灵动的黑眸他能感觉到,对方虽然在看他,却又透过他在看着另外一个人。那一瞬,他心里想的竟然是,难道我不行么?我会比他更好。明明被打耳光的人是他不是么?可上一秒还揪着他衣襟大吼的人,下一秒就哇哇的哭了起来,哭的好不可怜,好不伤心。看他的眼泪掉下来的样子,尧天的感觉就是被人用刀在割心,身体比意识更快,他一把将人抱住,还来不及哄呢,对方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跑了。看着被人拍开的手,还有空荡荡的怀抱,他觉得他的心更难受了,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出乎尧天的意料,惹哭对方这件事,比想象中更严重。自从那小家伙从他书房里哭着跑了之后,整个冥教似乎都开始不待见他了。看着十二卫隐隐带有一丝谴责的眼神,还有四大护法不阴不阳的语气和表情,甚至就连鬼医都不愿意搭理他了,几位分堂主倒是还好,公事上依旧认真负责,私事上也不妄加评论,却又总会不经意的提上一两句,可这也还算好的。便是尧天偶尔走在院子里,那些路过的下人和小侍们,当面都是毕恭毕敬,转过身就用白眼瞅他,以为他看不见似的,真是让尧天哭笑不得。他总算是明白了,惹怒那一个人就等于是得罪了整个冥教。尧天总是忍不住会拿他去和白之墨相比,当初的白之墨,被他强制留在冥教里七年,却不愿意和冥教任何人相处,他总是自认为正派,不肯与他认为的魔教任何人来往,七年下来,冥教里喜欢他的人一个没有,厌恶他清高自傲的却是一大堆。虽然他们长的实在是很像,可是这种种的不同,尧天不是看不到,他甚至想着,也许这是白之墨的一个双胞胎弟弟也说不定。但是他实在骗不过自己,他对白之墨的事情一清二楚,且不说白之墨没有弟弟,就算有,也不会和他叫同一个名字吧。他和他,分明是两个白之墨,两个明明一样却又不同的白之墨。
作家的话:
哎呀呀呀呀,本来番外是打算写个,书里面的尧天遇到了穿越后的白之墨,当初以为也就两三章的样子就完了,第一章还写了上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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