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金口玉言,由不得你。
八弟:请转身,向永寿宫,年家小嫂必能包君满意,男女都有,任君选择,绝无怨言。
四哥:八弟醋意太大,可漂三里之外,朕已闻见。
八弟:……脑补太强要不得。
忽然发觉也许能he?我太强大了。
33、明修栈道 ...
胤禩至此知道比脸皮尺寸是比不过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光是嘴皮子上斗来斗去倒似打情骂俏一般,他察觉之后立即闭嘴,收了笑脸,冷冷吐出二字:“休想。”
皇帝与露出些许本来面目的弟弟斗嘴正觉意趣盎然,忽然被对方叫停,意犹未尽。
他自认风趣正值,有话说话,只是早年被圣祖一句‘喜怒不定’的考语生生压抑了本性。如今一朝登基道寡,人人都端着恭谨顺目的神色低头问一句答一句,不敢造次,连十三也是规规矩矩奉承讨巧。他面前这人昔日更是个中翘楚,奸猾成性不能轻信。这两年被自己连番打压终于收了虚伪笑脸,敢同朕当面呛声了。
“想与不想由不得你,八弟还没学乖?”
三月未见,方才还不觉得,如今令他日夜磨牙寝食难安之敌党魁首在怀,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
空口说说当然无法生育皇嗣,否则后宫那起子嫔妃常在还不都做了那起子传教士嘴里的神母?总不该像今日这样宫里统共就三个成了年的阿哥。
皇帝丝毫没有反省自己后宫子息单薄是自己努力用错了方向,他这次打定了主意要能人所不能,重现当年尧舜禹时的辉煌。
首先要让老八心甘情愿给自己生一个儿子。
胤禩完全不能理解老四心思转换的缘由。不过数月之前还怪物孽障的叫着,如今眼珠子老围着他腰身打转,自说自话自打自脸,连天道纲常都不顾了。
皇帝虽然有心动意,但他没有忘记怀里这个弟弟奸猾成性且心思狠毒,能忍人所不能。若他心不甘情不愿,背着自己弄避子汤喝,此事必不能成。他政务忙到没有喘气的功夫,又不能把老八时时刻刻拘在宫里捆在身边,让他无从在私底下做手脚。
此事还是攻心为上。
皇帝深谙一张一弛之道,刚刚处置了老十、苏努几个,还是不要把老八逼得太紧,让他弄个鱼死网破就不好了。今日他心神动摇,要是承欢之时太过羞愤,本着鱼死网破的心思对着朕的龙根做些什么可就得不偿失。
皇帝深信,有朝一日老八总会低头,匍匐在地,求朕赐他一个龙嗣。兴风作浪的政敌弟弟大着肚子为自己养育皇子,光是想想这个场景皇帝也会觉得血脉愤张、想入非非。
是以皇帝松开手,看老八再次露出戒备的神情,哧笑一声道:“朕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你这段日子尚未回府罢,今日准你归家。”
胤禩狐疑,他方才明明察觉皇帝的指尖热度已经升起,能这样轻易放过他?想来要么是又在构陷织罗八王一党的罪状,要么就是夜里有人亟需安抚,观这几日政令发布,想起年羹尧不日将入京述职,此人不是年家妹子就是十三。
胤禩想想觉得何苦来着,老四想要做什么难道他拦得住?府邸有娇妻爱子,为了躲皇帝他数月未归,留着他们在皇帝眼皮子低下担惊受怕,实在不是为人父为人夫的作为。
胤禩诚心道乏,甩了袖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养心殿,眨眼就走出一射之地,连一瘸一拐的跛行也不明显。
……
整整两个月,皇帝都由着廉亲王逍遥度日。只因为妄言嗣统事将他与老九几个骂了一顿,除此之外毫无动静,连宣召入侍也没有过。
胤禩觉得这日子美满幸福地不似真的,满眼都是妻子关切玉颜,儿子闺女乖巧身影。唯二发愁的,一是丫头大了,该婚配了,他眼下与皇帝势成水火想必不能得个好亲事,耽误了丫头终身心中惭愧;二是毓秀这身子也调养了大半年了,但仍毫无动静,听民间圣手的话说是早年心思太重伤了肺腑,需得细细养回来。
万众瞩目中,西征凯旋的年大将军终于班师回朝,皇帝降下口谕:各省地方大员,连同督抚无比入京相迎,群臣随朕郊迎十里!
整个郊迎规格经由礼部再三完善,终于定稿。
规模异常隆重而热烈,仿佛是当年摄政王迎接年幼太祖皇帝一般,几乎倾城而出,不过这次君臣异位而处。
皇帝将郊迎事务全全交由廉亲王负责。胤禩以为皇帝用意非常歹毒,弄得稍有不合心意,免不了一顿责罚;若是做得过了,事后仍是各种罪名安插过来。
总归一句话,他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郊迎当日,一众各色品阶的京官与各省大员矗立在十一月的寒风中翘首以盼,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才在远远的地平线上看见年羹尧大军的旗帜迎风飞舞。
十一月的北京可不是这群养有出尊惯了的大员们能受得住的,不少老迈京官在寒风中矗立到周身的熊皮袍子都冷沁了,面目青白嘴唇打着哆嗦。
保泰混在亲王一队里,插空站在胤禩斜后的位置,探过头来抱怨一声:“这年羹尧好大的排场,倒让王爷们来恭候大驾?”
胤禩已经冻成一只大冰柱子,呼吸之间鼻唇连水汽都不冒。他失子不过半年,一冻之下从整个后背下腹宛如扣上一口巨大的钟,硬邦邦沉甸甸的。听见保泰戏言,居然哆嗦不出一句整话来,只能深呼一口气警告他皇帝虽在帐中歇息,但保不齐耳目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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