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临花坚决道。
青君耷拉下脑袋:“起码样子得像我吧……”
“胡说什麽呢你。”临花终於理解了他的意思,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要像也要像她爷爷,那才叫好看。”
她爷爷……青君脑子转了一个弯儿,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临花的老爸。
不过他从来没有听到临花听过这个人诶,临花有很多兄弟,却很少说自己的老爸,而且,他似乎记得上次临月说……说临水把他爸干掉上位的。
虽然他也跟老爸关系不好,不过倒是没到这种要相杀的地步,青君同情地想。
“你在想什麽?”有时候青君也蛮想有听心声的能力了,这样就可以知道临花发呆的时候到底在想什麽了,最重要的是,这货现在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我有点想他了。”临花托住下颌,“他说希望是个女孩子的,我最近很听话。”
“临水?”
既然想念,那为什麽非要让他走呢。不过那个小包子其实也不能说是临水,青君想,虽然好像是临水的一部分,但是两个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想回家了。”
可是我不想跟你回家……
青君想,有点头疼,他还是情愿临花坏脾气,也不情愿临花这样子软刀子折磨他。
想家了,回到魔界,可是自己该怎麽办!
但是不让人回家似乎也不大对头啊,毕竟临花跟他不同,他是完全不想回去,临水似乎还有点对家庭的眷念。
“我只是说说。”临花轻声笑了一下,“不会回去的。”
他的声音很轻,简直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戳的青君心里疼,一边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边又有点无措。
他确实不能让临花回去啊。
“千年选命是什麽?”青君想了想,轻轻摸摸他的头发。
临花也想了想:“就像你们……国家元首汇合那样吧,上三界有一个千年选命池,五界首领隔一千年就要去选命池洗砺一番。其实说是选命池,不如说是五界里最危险的地方,分三个环节,一次比一次厉害吧,一般坚持不到最後……”
他抿了一下嘴:“一般而言,每个界派去的都是最强的,如果连最强的都不能在选命池活下来,那麽其他的四界很快就会瓜分掉它。”
“有去的没活下来的麽?”临水不至於这麽倒楣吧。
“有啊。”临花撇嘴,“幽冥界的上一任王就死在里面了,所以幽冥界最弱,居民凋零,不过他们这一代的王很强,临水是第一次去,如果他能顺利从选命池里活下来,那麽以後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能力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关心他的嘛,青君也想撇嘴,但是忍一忍还是算了,现在这种阶段,还是不要反驳比较好。
“那你就别担心了,他应该没有你想的那麽弱吧?”
“我不怀疑他能从选命池活下来。”临花叹了一口气,嘴角却凝起一点笑,那笑容很冷,凝结在他唇角,像一朵冰冷的霜花,“他向来做事稳妥,我只是担心……”
他馀下的话咽了下去,只是盯著右侧的门口,青君也不便多问,只好再说点别的。
“魔界好玩吗?你是皇子应该过的还不错吧。”
或者自己应该盘算一下,说不定自己哪天也会去,青君越加头疼了。
“斑斓山很无聊的,哪有人间的皇子有趣。”临花撇嘴,“我们小时候,整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搞的灰头土脸的,不是要跟那些小妖怪打交道,就是挣扎在血腥里,後来到人间,知道他们过得日子,羡慕的恨不得把他们的头扭断了。”
他孩子气地抱怨,手指蜷缩成一个奇怪的弧度,像是要抓什麽,又像是要攻击什麽。
“怎麽了?”青君吓了一跳。
“没什麽。”临花轻声说,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手指在半空中收回,轻轻地笑起来,“我住的地方叫天青斋,里面总是在下雨,其实我更喜欢阳光点,只是下雨的时候,睡觉会很舒服,所以就一直下雨了。”
青君蹲累了,搬了一个小凳子坐下来认真听。
临花说,斑斓山很大,但多数都是未开化的,每个皇子的寝宫都是自己动手建的,最好看的就是少易宫了,里面有金色的枫叶,每一片都纯粹的像金子,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像整个世界的光线都聚集在那里了。不过比阳光更亮的是他小弟弟临夜的眼睛,临夜的眼睛里总是像揉碎了一天的星光。
临月很懒,擎木宫里总是空荡荡的,不过临月喜欢女孩子,所以擎木宫里几乎都是青衣侍女,她们都是天下最漂亮的妖怪,有月光一样温柔的眼眸,有水蛇一样柔软的腰肢,她们总是赤裸著脚,纤细的脚踝上系著金铃铛,走到哪里都是叮叮当当一片。
青君看到临花的脸上什麽表情也没有,但是却能听出浓浓的怀念,这怀念让青君非常非常的不爽。
“最漂亮的女孩子就能穿上十丈长的红色长裙跳云烈舞,她跳起舞来很好看,比蔷薇还要好看。有一次我路过擎木宫,看到她一人坐在角落里哭,才知道原来她不是狐狸也不是水蛇。”临花眯起眼睛,“她是一条鱼哦。”
一条低等道行的鱼就算幻化成了舞者,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她化成双脚的鱼尾骨总是很疼不疼。
“我让她不要再跳舞了,她却不肯,她说她生来就该是跳舞的,不能放弃。”
“我说没有什麽东西是生来就应该的,她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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