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青君想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你要飞过去?”
“订的商务飞机。”临花相当无奈,把袖扣别好,他真是深谙人间的生存法则,对这些纨裤子弟的小计俩颇有领悟,“难道你指望我坐在云头上飞过去?”
青君想了一下他在天空中飞的样子,觉得有点像内裤外穿的超人,似乎有点不雅,便不想了。
“去见谁?”
居然要去三天,青君有点惊讶。思忖著以临花这种妖怪身份,能在人界认识谁。
或者临花其实是骗他的,还是想回魔界?
“疏黎,他昨天给我发了一封邮件。”临花白他一眼,开始收拾提包,一秒锺变精英,“他说有重要东西交给我。”
他终於收拾好了东西,把自己弄的像是人间的商务人员一样,一脸严肃:“我很快就能回来,别担心。”
我跟你一起去吧。青君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来,因为他没想好理由。
临花去见魔界的人,他跟著去干什麽呢?不过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舒服,除了临水,他现在几乎抗拒一切魔界的妖怪来找临花。
简直想限制他的行动,青君有些焦躁地想,更加焦躁地知道,自己并没有什麽资格限制临花的行动。
他蠕动了一下嘴,最终只是轻轻说了一声知道了。
“我他妈八百年前就让你去找我了,你居然还在情意绵绵话别。”
他依依不舍的时候,有人直接落进了他家的院子,嗤笑了一声。
青君瞪眼看过去,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临水的兄弟,因为跟临水长得很像,一样英挺的男人,都是浓墨的入鬓长眉,悬鼻高挺,薄唇带笑,唯一差异的是这个男人是黑眸,所以显得更加晦涩一些,不像临水那样光芒四射。
“你说话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临花哼了一声,“我只是迟到了半天,夸张手法不是这麽用的。”
那个英俊的男人微微一笑:“我以为,从这里到维也纳,也就半个时辰。”
他的手上拎著一个大箱子,风度翩翩的,把东西递给临花:“路上收集的一些小礼物,人间现在也还蛮有趣的。”
“好了。”临花挥挥手,有点不耐烦,“疏黎,你说有东西交给我的。”
临花的口气有点重,青君觉得他好像很不高兴。
不过青君很高兴,如果这个男人就是疏黎的话,那麽就是说,临花不用出门了。
疏黎一笑,眼眸妖异,青君正震撼著,那小子就指了指他:“你怎麽还没把这个笨蛋搞定了。”
临花正在拆礼物,一边拆一边观赏,但是除了一个苍白的面具惹得了他片刻的注目之外,别的东西都被他扔了。
“就要搞定了。”临花随口回答,“你怎麽出来的?”
青君很不高兴被称为笨蛋,当然,正常人都不会高兴被称为笨蛋,但是更让他揪心的是疏黎语气里的不屑一顾。
那种不屑一顾,不是因为瞧不起或者鄙夷,而是因为俯瞰。
就像……青君记起临水养的那只九灰,就像临水跟九灰讲话一样,无关瞧不起,只是阶级不同,於是便能睥睨。
人与猫狗说话的时候,大约就是这种居高临下。
如果说疏黎这不屑只是让他不悦,那临花那种吹灰一样淡漠的语气就让他难受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临花也会用这种语气说他,就像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动物。
“难受麽?”疏黎黑色的眼睛沈沈浮浮的,光影明灭,里面闪著不怀好意,偏偏脸上却极其正经老实,“想当年你叱吒风云,不要说随便出於魔界,你去上三界都不带打招呼的,如今被困在人界回不去不说,甚至连飞都飞不了了。”
临花诧异,眉头耸动:“啥?”他捏捏耳朵,“你是……飞过来的?”
“我有你那麽傻吗?”疏黎鄙夷地看著他,“包机过来的。”
临花拆完了所有的礼物,开始代替不悦的青君代行主职,选了一个玉色阔耳九龙杯,又捣腾出一些青君都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茶具与茶叶,开始煮茶。
临花的风炉很奇怪,是泥金色的,但是上面却画著一个火红色的鸟,那鸟羽毛繁复,华光大瑞,全部都亮闪闪的。
临花放了一个绿色的罐子和七个金色的茶碗,那些茶碗并不是一字排开的,而是摆放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衬著那个流光溢彩的绿罐子,简直真的像天上的星辰一样。
他的动作娴熟,用砂铫煮水,将茶末子倒入砂罐里,却只是用一根透明的白玉去搅合。
仅仅十几秒,青君便味道了一股香味,那种香味他说不出来,既有玫瑰的幽香,又有百合的清淡,还有芍药的淡雅,各色各样,花香全部都融合在一起。
香气太多,糅合了应该很奇怪,但是这个花香却不,香的几乎能入肺腑里,闻之欲醉,简直夺人心魄。
“请。”临花灭了风炉给疏黎斟了一杯茶,微微一笑,“多年未作,有些生疏了。”
“给你传个消息。”疏黎喝了一杯茶,满眼赞叹,“果然是二公子,多年未作,这手艺也未曾落下,昔日这百花茶,也只有皓灵青君有福气能喝上一两杯。”
那茶水碧寥,茶气氤氲,满室生气,疏黎端正坐著,青君恍惚看到了一个神仙,世人心目中的神仙。
这些时日,他见了无数的仙人,但是却不如这个男人来的震撼,他只是坐在那里,抬手顿足,举眸轻笑都有一种不可言喻的优雅。
明明穿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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