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酒吗?”
碧色的眸子亮了亮。
“有。”
青君阖眼,恍惚间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百花盛开,他与临花在长亭里喝酒,花香酒冽,他挑起临花的下巴,临花微微一笑道,但凭你高兴。
酒年年有,花年年开,酒不枯,花不死,春天总会来,年年复年年。
只是他们的春天,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
百花杀 98 尾声的尾声
那两个年轻人出现的时候,沈临正在吃饭,他面前的相亲对象喋喋不休地絮叨著婚礼、工资、胎教、育儿……好像一场简短的见面,已经足够她安排下余生了。
他有些头疼,因此怀疑其实自己疼傻了,餐桌对面,那个长得冷冽的男人一手端著咖啡,一手举著……火苗。
说火苗也不尽然,毕竟那火瞧起来不比火把小,可是他觉得荒谬,因为那个年轻人是一手拈著火苗,中间压根就没有类似木头一样的过度工具!
就是说,那个男人,是凭空用手捏著火苗的!
他看的眼睛直了,对面的男人有点开心,他长得很英俊,看起来已经脱离了未成年的范畴,可他他居然把火苗朝自己扔了过来!
沈临呼啦一下子跳了起来,心跳加速。
女孩子用一种忍耐神经病的眼神看他,像是老师忍耐不听话的学生,用一种极其息事宁人的语气:“我觉得你还好,你刚才说你有一家宠物店?有营销执照的吧?”
碧绿的火焰落在他身上,呼啦一下在燃烧起来,甚至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他没感觉到疼痛,可那已经不是重点了,他跳起来扑打身上的火焰,那火打不灭,反倒更加炙热地纠缠到他的衣领上面。
他忍住尖叫的冲动,对面女孩的眼睛里写满恐怖,他没时间理她,劈手夺过她手上的奶茶杯将饮料倒在身上。
对面的男人笑了笑,有些小小的得意,沈临惊讶地发现,他的耳朵处有毛茸茸的东西,说是护耳的话,现在才四月啊?
英俊的男人发现了他的眼神,得意地抖了抖而动,那是两片银白色的耳朵,长长尖尖的,不是兔子,是……
是狼!他在动物世界里看过的狼。
他呆呆地看著那个有著耳朵的男人,压根没有发现自己的相亲对象已经尖叫著跑了,而他的周围,有一两个注意到他行为的,都微微皱起了眉毛。
“吓著了?〃
男人挠挠耳朵,尖尖的耳朵抖了抖,像是很舒服,呼噜呼噜地喘气,凑过来帮他弄点火焰。
沈临木然站在原地,已经被震惊的不能动,随便那个男人帮他捏死了花苗,又帮他整理好了衣领,奶茶的痕迹,在他的指尖下一瞬间就被抹掉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沈临顿了很久,才缓慢地问,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哪家精神病院的,可是对面的男人有一双碧色的眼睛,长眉入鬓,五官挺拔,英俊的无可挑剔,他便说不出什麽恶毒的话来。
或者是哪个孩子?他近乎荒谬地想,现在孩子营养好,十四五岁长得饱满成熟的也不少,或者这个男人也是个孩子,只是显老罢了,不然难以解释,为什麽他要恶作剧,还要带一个狼耳套吓人。
他拒绝去想这孩子不是人的可能,这与他的世界观不符合。
“你家的小孩啊!”男人再次抖抖耳朵,像是痒的受不了,拼命地挠著,眼睛都憋红了,“你家的小孩啊,你家的啊。”
沈临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他看著那双毛茸茸的耳朵,那银色的耳朵下有著粉红色的皮肉,看起来怪可爱的,怎麽瞧都不像是假的。
“想摸摸吗?”男人笑了笑,拉过他的手放到银色耳朵上,沈临的手指动了动,触手皮毛光滑,耳郭柔软,真的是货真价实的耳朵!
他拉了拉,男人碧色的眼睛里荡起一片涟漪。
“你……你是谁?”沈临退後一步,有点恐惧,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著摔碎的世界观了。
“我叫临水。”
英俊男人微微一笑,碧色的眼睛里波光潋豔:“那是我弟弟苏青,你有一家宠物店?需要雇人吗?我和弟弟都很会照顾动物哦,你雇我们,不要钱,只要包吃住就好了”
他微笑的时候,天都亮了,暖暖的:“我一天只吃一块钱的大饼,他只吃半张,这麽大的。”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圆圈,表示自己真的吃的不多,“每天两块钱就能打发的,很好养的,我们还带暖床服务哦。”
沈临没有听他的胡扯,只是看著那个弟弟,像是呆住了。
四月小雨微微,那人端著咖啡杯杯略略回首,秀气的脸上也带著笑,如此的距离,显得他的笑模糊而熟悉。
“我来了。”他说,看著沈临,“轮到我看你转身啦。”
沈临没听到,他在见到这张脸的时候就大叫一声跑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肯定是幻觉,幻觉,怎麽梦里的人物会出现在现实里?”
他跑的著实快,三五下就冲到了外面,窗内绿色眼睛的男人笑了笑,叫苏青的秀气男人也跟著笑了笑。
“谢谢。”
“没关系。”绿眼睛的男人笑嘻嘻的,拈起一块蛋糕,啃的饼屑粉粉,满嘴油腻,“没有你,我也无法成功。”
“你怎麽猜到的?”苏青好奇地看著他,“嗯?我不信你真能未卜先知,可是你好像确实赢了,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麽了吧?”
苏青自然是青君,临水自然是碧水君临水,时光荏苒,他们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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