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对秦深吵骂争执过太多次,但这家伙是沈牧的选择,谁也阻挠不了。
安静的气氛在房间内蔓延了几秒钟。
沈歌终于妥协,发自肺腑地哀求:“如果你真的这辈一个,就别让他再吃苦了成吗?那些苦是你的原罪、是你该受的,不是我哥!”
——
苦究竟是谁的原罪、是谁该受的,这个问题在沈牧心中显然有不同的理解。
他当晚在澳门落脚安定后,将吴光安排在隔壁房间,立刻锁紧们来摸出辗转得到的电话号码。
坐在床边忐忑拨过数次,对方终于接通,声音显得恐惧又疲惫:“喂?是皮哥吗?”
“是我。”沈牧冷声道:“王志,你还听得出我的声音吧?”
片刻死寂之后,对方惊讶:“沈牧?你……”
“没想到我会联系你?你躲我躲的好辛苦啊。”沈牧嗤笑:“别急着挂电话,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王志六神无主的解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几年还好吧?”
沈牧淡声说:“托你们的福,真不怎么好,想必我找你的原因你很清楚。”
“……哎。”王志长叹一声:“求你理解理解我,不是每个人我们都惹得起……”
沈牧觉得他每个字都令自己恶心,怒力压抑住恶劣的情绪,然后说:“废话用不着感慨,我不需要你惹谁,只是要你说出真相,我知道你最近欠了不少钱,如果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酬劳少不了你的。”
王志被高利贷搞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果然被这个条件微微打动,反问道:“你想要啥真相?”
沈牧抬头望向落地窗倒映的自己的影子,明亮的眸子流露出秘而不宣的悲伤,转瞬又缓缓地闭上。
——
澳门的夜难免灯火通明、纸醉金迷。
但那些热闹和苦行僧似的沈牧都无关。
凌晨三点,疲惫的他正缩在酒店的床上沉沉的睡着,全然没有预料地被深吻打断睡梦。
沈牧茫然微醒,发现自己被个高大的男人狠狠压住,就连睡袍都被拽的大敞开,自然本能地伸手痛殴反抗。
谁晓得回答他的却是秦深吃痛的闷哼。
沈牧再度吃惊,摸开床头灯问:“你……怎么在这儿?”
秦深连风衣都没来得及脱,就开始带着笑耍流氓,伸手勾起他的内裤边,又弹到他诱人的肌肤上:“穿得这么不安全啊,我不来盯着怎么行?”
“变态。”沈牧匆匆合衣,难免皱眉。
秦深安安静静地凝望他。
沈牧又不是傻瓜,无奈开口:“齐律师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是你弟大嘴巴。”秦深又一次压着他的肩膀跨到他身上,故意叹息道:“你有事宁愿去跟齐磊沟通也不愿跟我讲,为夫真的对你很失望。”
第20章 手机
正因为错过的太多,秦深才会急于弥补而失去从容。
沐浴着夜景微光的房间又因为激烈的性事而变得一塌糊涂。
沈牧略显疲惫地抱着枕头趴在床角,感觉到他在用湿毛巾帮自己擦拭汗湿的背,忽而不耐烦地推开他的胳膊。
秦深仍旧带笑,心满意足地拥住他说:“刚才你真是棒极了。”
“找我就是来干这个的吗?”沈牧略显郁闷:“明明傍晚时刚跟你在机场告别,大半夜又追过来,烦不烦?”
“嘿,你怎么又理直气壮起来?”秦深轻掐他的腰:“要不是你骗我,难道我不愿意安安稳稳地睡觉吗?”
“所以现在委屈你了?”沈牧的单眼皮还在微微泛红,像是被雨打透的桃花瓣,看起来有点可怜。
秦深受不住诱惑地吻上去,然后轻戳他的鼻尖,笑意不减。
沈牧扯过薄被:“别闹了,我要睡觉。”
秦深仍旧从后面搂着他,两具未着寸缕的修长身体在夜色中露出起伏的轮廓,相触的肌肤有多温暖,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方就有多微凉。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沈牧的呼吸逐渐平缓。
但秦深知道他根本睡不着,终于开口妥协:“我明白你想要什么……你为了找证据辛辛苦苦的,我也不是很享受被冠以罪名,所以为什么不对我坦诚呢,很多事明明可以一起去做、可以不用你亲自出马,无论原因是什么,你瞒着我、我总归是不舒服的,毕竟我对你知无不言。”
“因为你总是多多少少地表露出……算了就算了的意思。”沈牧轻声道:“不能算。”
“好,不能算。”秦深吻着他的肩膀道:“以后别对我撒谎,可以吗?”
沈牧不是不讲道理,沉默半晌终于表示:“抱歉。”
“你全是为了我,该抱歉的是我。”秦深收紧手臂,用体温暖着他:“睡吧,明天要做什么咱俩都一起。”
——
整夜无梦的安宁,清晨的阳光刚刚溜进落地窗,秦深就被枕边手机的震动惊醒,他看清吴光的名字转而不耐烦接起:“喂,干吗?”
“老板、老板!”吴光神神秘秘:“我必须跟你报告件重大事情!”
“什么……”秦深还没完全摆脱睡意。
“我觉得沈哥在外面有别人!”吴光语气非常紧张。
“啊?”秦深发懵。
“这次来澳门,沈哥说什么都不让我跟着,还给我一个人叫了伴游!我就怀疑他想做什么不让我知道的事!然后昨晚,我、我在他隔壁隐约听到干那事的声音!”吴光急着说。
“……什么……”秦深无语地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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