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血契,就是妖兽与人类通过交换血液而达成的一种契约。
完成这种特殊契约之后,二者亦父子亦朋友、亦主仆亦师徒……反正是非常牢固的一种契约。除非是二者同时解除契约,否则外力是不能够破除的;如果二者中一方陨落,另一方也会受损。
只不过古往今来的现实中,血契一般被人类用来控制奴役妖兽,使得契约二者原来平等平衡的关系渐渐被打破。所以到现在,自愿完成血契的妖族越来越少、近乎绝迹。
所以,被人称为血契灵兽,在古代或许并不带贬义,可到了现代,就是无上的讽刺。
试想,哪一只强大的妖会甘心被束缚去给人类做牛做马?
于是,一向笑脸迎人的苏半夏立时变了脸:“去你麻痹的血契灵兽!你个长翅膀却没毛的哺乳类怪胎,找削吧你!”
盘古大神、女娲娘娘在上!容玉曜从没见过这世上还有谁的一张小嘴打仗能干得过苏半夏的!
虽然直接骂脏话显得素质有些跟不上,但偶尔一次这么泼辣还是让容玉曜真心觉得——这就是苏半夏的真性情!直爽神马的最萌了!
高学书直接被骂懵了,他堂堂血腥又恐怖的魔族杀手,竟被无情的脏话给骂了!!那个妖族长了那样一张漂亮脸蛋,居然能骂出“麻痹”这种头号三俗大杀器词!!
杀手是一个特别又特殊的职业,能够成为头号杀手的,大多精神有点儿问题或者直接有些变*态。那些心理较正常的,如古柏、向北,都只可能成为高手而不可能成为“头号”杀手。
杀手的这种变*态,更多的表现是一种狂热和偏执。比方说他们嗜血或者有另类的收集癖好,比如他们孤僻……高学书的这种偏执就表现在,无论即将被他杀害的人是哭着求饶还是奋起反抗,都会得到一个痛苦而绝望的下场。
像苏半夏这种从生物学的角度来骂他的,这还是头一遭。
头一遭,很有新鲜感,高学书怔愣过后看向苏半夏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看什么看!”苏半夏余怒未消,小团扇远远隔着直指对方鼻子,“你在这屋内飞来飞去显摆什么?看来看去也不过是只笼中麻雀,还以为自己多拉风呢!看你这鸟人能飞多久!”
妖族美男子这厢叫骂,那边容玉曜护身金钱已经朝高学书飞射而去。
面瘫君可受不了有人胆敢用猥亵的目光盯着他的心上人看!
虽然张云歌也对苏半夏不怀好意,但月魔先生表现出来的是由衷的喜欢与欣赏,哪像高学书这么恶心猥琐?
作者有话要说:
☆、雷水阵 谈条件
容玉曜这种想要维护心爱之人的做法——当然绝*逼纯爷们儿!可是,他是真的冤枉高学书了。
学书同学在没长翅膀时,给人的感觉很像□□邻邦倭(岛)国那些只知整日死宅看(哔)片的肾虚青年;再加上他魔族的身份,一旦盯着谁看,绝不能让人心生好感,因而产生误会。
其实,高学书之所以拿异样的眼神看苏半夏,只不过因为他觉得苏半夏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想一出是一出很有意思。或者说,这是出于一个无聊杀手对于未知生物的好奇,仅此而已。
这道理就像是某长相一般的花痴妹子逛大街,迎面来个超级帅哥盯她胸*部猛看,她会觉得“哦,帅哥好帅!在看我耶!”;可如果对面走来一位抠脚大汉哪怕只多看她一眼,她也会在心里嫌而弃之,怀疑那位大汉对她抱有不可告人的龌龊想法。
无疑,高学书就是那悲摧的抠脚大汉,被人误解和鄙视完全是——长相惹的祸!
想当初,古柏那厮都抱住苏半夏大腿了,容玉曜也只与张云歌联合将其扒开扔走,没有放大杀招灭之。可如今,高学书连毛都没碰上,不过多看了一小眼,就被容玉曜直接射击。
当然,当局者迷的各位是没空去揣摩问题竟出在这个地方。高学书双翅忽拢,将身全包住。方孔金钱打在翅膜上只发出拍打棉被般的噗噗声,并不能突破伤害到他本体。
看来,那双翅膀也是经过锤炼的,金钱这种不带锋刃的“暗器”对攻击效果有限。
双翅再展,弹开金钱,高学书冲容玉曜咬牙:“容家小子!你以为我怕你么!?”
面瘫君完全没兴趣跟他争吵开骂,自小小储物袋中晃出七星剑在手,右足轻点、寒刃直刺。
文艺沙龙这间大厅虽然比起民居来要宽敞高阔许多,可是要容一个长翅膀的“人”在这空间里飞行闪躲就显得有些局促。更何况顶上的水晶灯实在太占地方,稍不慎就有迎头撞上的危险。
不过,高学书终究是本领在向北之上的魔族聚落第一杀手,容玉曜就算仗剑引雷,也休想在一时半刻间将其拿下。
战而无果,苏半夏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悄悄退到房间一角将洗手间的水龙头给拧开,又画了个凝字诀轻喝一声:“聚!”
那些自龙头流出的自来水落地不散,自动蓄成拳头大小的团状,形似批量生产的水晶球。
双手凌空上抬,水球也跟着凌空飞起。
“去!”
水球化成鸟(自然界的鸟,不是器官鸟,噗)儿,成群向高学书飞去。
灵巧又如何?在这相对狭小的室内空间里,总会被密布的水鸟给撞上。
水鸟倒是没什么杀伤力,被高学书撞上之后就啵一声散成它原本的液态样子。
高学书一开始学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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