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坎坷身世
颜寂是个公费留学生,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好,父亲死得早,他母亲在国内又身患重病,他即使每天兼几份工作,这点钱也是远远不够的。
我和他开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活。我们之间的协议很简单,他不能干涉我的生活,他要负责我们的日常起居,而我,会出钱给他母亲看病,给他良好的物质生活,让他继续无忧无虑地上大学。
颜寂是个不多事不多言的孩子,有着与云瑾相似的安静与恬淡。他会在每天清晨做好早餐,然后蹑手蹑脚地出门,再轻轻把门关上。然后,在每个傍晚放学后早早回来,做好晚餐,打扫一遍房间,安静地等着我。
平淡却又是如此真实的生活让我很受用,也渐渐淡忘了司云瑾带给我的伤痛。只是偶尔会想起他,却也已经不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
颜寂在床上是个很生涩害羞的大男孩,看得出来以前真的是不经人事。我每次都会很温柔地对待他,尽量不把他弄疼。
我两个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做,唯独不谈情。我很明白的告诉过他,我与他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这道界限谁都不能逾越,一旦跨过便是协议终止的时候。他清楚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这个暖意融融的午后,有大片似云母的金色光芒倾泻在了客厅的地板上。颜寂套了一件白色的大毛衣,慵懒的如一只猫,惬意地倚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时而抿唇微笑,时而低眉伤悲,我端了两杯咖啡,放在了茶几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什么好书,看得这么入神。”我好笑地问他。
“哦,一本无营养的杂志罢了。”他抬眸,对着我微微一笑。一双明眸里有着他这种年龄该有的澄澈。
我忽然有种想去了解他的冲动。我有点不受控制地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绵绵的发,笑道:“你是哪里人?”住在一起几个月了,我却从来都没有主动去知道些什么。
他明显一怔,或许我现在这种温柔的样子他是从未见过的吧,他弱弱地回:“a市人。”
我心里一喜,颇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我也是a市人呢。”
他没有很震惊,反而露出了个了然的笑容:“我知道啊。司云琪,司家二公子,在a市可是很出名的。”颜寂说话,一直都是柔柔的,让人听着异常舒适。
“啊,出名的不是我,是司家吧。”我心中有一丝苦涩浮上。或许是意识到了我一瞬的失落,颜寂很识趣地闭上了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底噌的亮堂了起来。
“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出去走走吧。”他征求我的意见。
“好啊,去哪?”我也不想扫兴。
他想了想,低声道:“我想去林肯艺术中心看看,可以吗?我还没去过呢。”他有些担心地望着我,那个样子真是楚楚可怜,害怕我不答应似的。
“好,走吧。”我很爽快地回答,虽然我对那些个艺术博物馆是压根没有丝毫兴趣,可他这个期待的样子我能忍心拒绝吗?
我们驱车便很快到了艺术中心。一座既现代又不乏典雅的宏伟建筑屹立在我们面前。我看到颜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与震惊,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我们随着大批游客上了二楼大厅,那里是艺术中心全年的节日单。
“接下来干嘛?”我依旧很绅士地询问身旁的男孩,反正今天都是陪他出来的。
“听场音乐会吧。”他拍着手,一脸期盼。
音乐会?我听着就觉得头大。可还是老老实实去买了票。又跟着一群人走进了音乐大厅。我耐着性子,听着那什么大提琴、小提琴、钢琴、、、、奏出的交响乐,几度欲出去透气,可是看着颜寂高兴的样子,又不好破坏气氛,只得忍着,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
我拉着他出了大厅,大大透了口气,顿觉清醒了不少。
“呵呵。”颜寂看着我轻笑了两声,抱歉道:“难为你了。”
“没事,你开心就好,我很少看你笑呢。”我如实说。颜寂的确很少笑,我常想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太过于让人沉痛的事情,才会让他如此吝啬自己的笑容。
他愣了愣,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低下了头。
出了艺术中心时,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我带着颜寂去了我经常去的那家中餐馆。老板和我已经是非常熟悉了,领着我们到了一个风景极佳的位置,放眼望去,是满城霓虹,帝国大厦高耸入云,闪亮耀眼的灯光象征着这个坚强不可一世的国度。
“可以谈谈你的家庭吗?我突然有点感兴趣。”我真诚地望着他,没有嘲讽也没有讥笑,只是猛地很想去了解一个人而已。
他有些不安地端起了桌上的可乐,吸了一下,然后抬起了那双略带忧伤的眸子,“你知道颜景刻吗?”
我怔住,是的,我知道,“你是颜景刻的什么人?”我好奇地问他。
“他是我父亲。”颜寂平静的语气却仍旧流露出了一丝悲哀。
颜家十年前在a市也算是小有名气。颜景刻从他老爹那里继承了颜家的产业,可是颜景刻性子温润,做事优柔寡断,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向往淡泊名利的生活,根本不适合商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后来卓家,也就是卓扬他老爹,看中了颜家这块肥肉,处处打压颜氏,最终把颜氏给收购了。只是我不明白,依着颜景刻的性子,不应该会去自杀,什么都没有了,不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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