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么人。”巡城的兵士喝道,
驾车的太监忙上前道:“大人,奴才这是运泔水的,行个方便。”说着已将银子塞到军士手中,
“谁也不行,早怎么不出,禁夜落锁,便是谁也不能出去。”说着还掂了掂手中拿的银子,
太监见状,再次塞了些银两,“这不白天耽搁了嘛,官爷,行个方便,行个方便吧。”
说是禁夜,这条小路往常也是有人走的,进出都是些底层奴才,也就没那么上心了,一个军士挥挥手让他们过去。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驾车欲走,
“等等,这桶里是什么。”另一个士兵说着就要掀开桶盖,
“官爷,这还能有什么,都是些腌臜之物。”小太监满脸堆笑,却不着痕迹的按住桶盖,
“不对吧,打开看看。”士兵突然严肃道。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醉君已将匕首握在手中,外面的小太监已是冷汗涔涔。
“这是怎么了?”一道喝问打破了这寂静,只见一个都尉突然过来。此时怕是情况更遭了吧,醉君静静等待死神的判决,那都尉微微打开桶盖,定睛看了桶内的五皇子一眼,却突然嫌恶般的匆忙盖上,“这等腌臜之物怎么在此停留,快走!”
一行险险出了宫门,将行不久,便听一声闷哼,马车忽停,醉君破桶而出,挥刀便砍,刀却已被人卸下,定睛一看,却是那都尉,旁边却是,御史吴樾。醉君心下了然,忙跪道:“多谢大人相救!不知大人怎么会在此处?”
“姑娘快快请起,老夫也是担心有人对皇子不利,便暗中派人盯着,想是待皇上雷霆之怒暂歇,再想法子救殿下。没想到他们动手这么快,如今怕是求情无望了,只能离开。也多亏姑娘机谨,否则老夫也无能为力了,五殿下可好?”御史问道。
“若不是大人派人相护,我们也不可能出得了这深宫内院,醉君在此拜谢。皇子虽是高烧不退,好在生命无忧”醉君答道,声音里却满是隐忧。
“老夫与殿下师徒多年,情分自是不比寻常,又何须相谢。快扶殿下上车,姑娘也请上车,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老臣忙道。
“醉君还是回去吧,看不到奴婢的尸体,他们不会相信殿下已死。本想就此与殿下亡命天涯,却不想在此却遇上大人,大人甘冒此险相助五殿下,醉君自是信得过大人的。大人或是比奴婢更能护住殿下,那么奴婢就为殿下做最后一件事吧,让他们彻底相信殿下已死,那样殿下才能彻底解脱,以后殿下就托付大人了!”醉君郑重拜道。
御史默然点头,“冯衍是老夫亲信,就让他送姑娘一程吧。”说罢转身上车而去,消失在夜色中,而醉君又踏入了那个牢笼,用生命将此事终结……
第6章 第六章
祁王府邸,庭院深深,乱红残败,风雨独立。
“王爷,王爷,夜深寒重,您早些回去歇息吧。”须发花白的大将军因常年的军旅生涯而带了满身肃杀的气息,望向少年王爷的眼底却藏了隐匿不住的慈爱。
王爷是他从小看大的,这孩子自幼清寒,老祁王去世后便更加稳重淡漠,年未弱冠,却似活了几辈子了,像这次这般,却是绝无仅有,让这铁血将军也不由担心。
“是秦叔啊,我没事。”少年依旧凭栏而立,神似玄冰,
“王爷,您这次在殿上突然插手如妃一案,可是有何打算?”老将军声音里浸满了担忧,虽是王爷心思深沉,但以往做事,他还能猜得一二,而这次……
“没有。”少年王爷,眸如泼墨,深不见底。
“可是王爷,您如此一举,必让多人心生疑虑,您不得不防啊。”这次老将军的忧虑更是似要从那微颤的眉须上溢出了。
“让他们猜去吧。”祁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有此一举,就让那些阴谋家去想破脑袋吧。
衣袂翩然的少年身形忽转,“秦叔,您也去休息吧。”面对自幼服侍自己的家将,一贯冷然的祁王似是神色里也有了些温度,
“好吧,王爷您也早些睡吧。”老将军转身,带着几分隐忧,几分释然,对啊,随他们猜去吧,我们没有行动,便是最好的行动,这或许就是王爷放出的一记烟·雾·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是存亡之道啊。可王爷这神情似乎……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望着老将军远去的背影,玄衣少年依旧临廊而立,纵是九曲回廊,也难抵这湿气扑面而来,虽已是夏末秋初,然暑气未央,今夜这样骤雨忽至,本是最好安眠,可这天性淡然的王爷,却被那一声声“凌儿”搅皱了心湖,恍然间那个粉雕玉琢的人儿又滚落在眼前,似又被拽回了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迎风而立的少年,久久不能回神,蓦然惊醒,淡然深处荡起一抹失落,五年了,自己明察暗访,竟没有灵儿的消息,当年的粉娃儿如今该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那娃子是男的,男的,还祁王呢,男女都没分清楚,找到才有鬼!貌似是作者乱入了,表打我~~抱头~~~)少年王爷将目光投向了骤雨深处的漆黑,心竟是没来由的不安……
在角门一侧,一身藏蓝锦袍的少年在雨中独立,周身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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