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繁听到门响,看到是慕醒,扯着嘴角牵强地一笑,轻声说:“十哥儿,去买东西了。”
慕醒点了点头,温和一笑走过去说:“今天有比赛,昨天也就没有跟过来,不好意思。”
胡繁笑了笑,俊秀的脸还是很苍白。麻醉退了,很疼。他不在意地说:“又不是第一次进了,不碍事。”
“他经常这样?”慕醒问。
“他脾气臭,力气大,不定什么时候发火。我们总不能眼见着不管,拉扯他的时候难免被他误伤。”
“他这样的脾性你们还跟在他身边,感情很深啊。”
“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四个人关系很好。这家伙虽然脾气暴躁,但是重情义。”
胡繁说完,喘着气歇了一会。慕醒没有说话,胡繁一笑:“你以为我是在为他说好话?”
慕醒从容地笑着,没有说话。
胡繁看着慕醒,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身上自带一种让人接近的东西,所以十哥儿说喜欢他,他也没觉得奇怪。方凡十不是随便拿出感情的人,一旦拿出来,必定要获得一个结果。两年前是,现在也是。
但是,这个男人明显不想跟方凡十有太多纠葛。他们身处高位,不懂平民老百姓的喜悲。不同环境,价值观不同。方凡十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什么,如果单单是摸着他的脾性,随着他来的话,两个人的关系只会停留在朋友阶段,并且永远止步不前。
这样下去,两个男人都耗不起。
胡繁说:“其实,我更倾向于让你离开他。慕老师,你跟十哥儿真心不可能。你怕麻烦,十哥儿却是个制造麻烦的机器。所以,你必须离开他。不然你永远回不到你以前的生活。”
慕醒笑起来:“我一直想要离开他,但是离不开。”
“我可以帮你。”胡繁认真地说。
慕醒温和地看了他一眼,笑起来:“医生,你要帮我做整容手术么?不然,怎么躲过他?你们虽然是哥们儿,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你们对他很忌惮。他现在这个位置,找个人绰绰有余吧。”
胡繁被噎了一下,半晌后才说:“我只是为你们好。”
慕醒笑得温和:“我知道,谢谢你。”说完,慕醒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慕醒转过身来,挑了挑桃花眼道:“这样的劝说,你一定没少做过。但是被狗皮膏药黏着却比被人控制人生,要好上一万倍。”
胡繁脸色比刚才更是白了一层,慕醒在说完后,依旧笑得温和,伸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想要一个人消失,医生有很多方法。但是,这样受制于医生,何苦呢?
慕醒心里想着事情,脚步很快,路上撞了人也没有察觉。行色匆匆地出了医院大厅,心里面那块压着他的乌云这才消失了。
转头看了看病房走廊,慕醒冷笑一声。果然是个制造麻烦的机器,身边的人都不是省事的主儿。
昨天睡太晚了,慕醒计划先去书店看书,然后再回去补眠,明天早上就离开上海。慕醒刚抬步从下滑坡上走,突然感觉被一个人给大力推开了,一声暴吼随即响起。
“不要命了?!”
慕醒被推了一个趔趄,堪堪站稳。回过头,只见方凡十以肩抵住一辆面包车,眉头紧皱,黑而亮的眸子里翻滚着怒气。
面包车停在下滑坡,刹车不稳正自行往下走,而慕醒,则在面包车正对着的位置,要不是他推开他,现在他早被压住了。
慕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人的力量哪里能比的上一辆车,抵住面包车的男人脚步不稳,慕醒赶紧过去帮忙。
男人喝道:“让开!”
方凡十喝得粗暴,吃软不吃硬的慕醒却温和一笑:“我的腿已经好了。”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车的主人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赶紧打开车门把刹车死死地刹住了。
抵住这辆车,慕醒用了全力,再加上昨晚睡得晚,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方凡十拉住他,紧张又无奈地说了句:“小心。”
被男人这样搂住,慕醒很不适应。云淡风轻地推开男人,柔和地说:“不碍事。”
他不碍事,并不代表方凡十不碍事。原本的担忧再加上慕醒对他的拒绝,方凡十顿时涌起火来。看着笑得一脸抱歉的车主,方凡十一拳挥过去,骂道:“怎么停车的?”
☆、16 答应
车主应声倒地,鼻间一热,鼻血呼呼得涌了出来,车主倒在地上呆住了。
方凡十大步走过去,抬脚刚要踹,胳膊却被人给拉住了。刚要甩开,慕醒温和的声音近在耳边:“我去书店,一起吧。”
方凡十的火气顿时消了,转头看了看慕醒,慕醒冲着他一笑,拉着他:“走吧。”
车主在俩人走后才反应过来,站在原地破口大骂。眼看着男人就要再冲过去,慕醒赶紧拉住:“咱们走。”慕醒并没有觉得男人做得有什么不对,把车停在下滑坡还不刹好车,就该给他一拳让他长长记性。
男人松开握住的拳头,尾随在慕醒身后。书店离着医院有两条街,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到了书店,慕醒推门就要进去,方凡十拉住了他的胳膊,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道:“我有话对你说。”
慕醒诧异了一下,两个人走了这么一段路他都没提,得亏这个暴躁脾气能忍住。书店不能说话,慕醒指着不远处的长椅说:“去那吧。”
就算是坐在长椅上,慕醒与方凡十之间仍旧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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