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交上银钱选了个普通客房,等着掌柜儿出来时,小声道:“客从庐江来。”
掌柜儿眼中精光一闪,立马变得恭恭敬敬道:“请客人稍等,我带客人前去客房。”掌柜儿在前上楼梯,苏宁紧跟其后。一楼吵吵闹闹的人群,并没有注意这个景象。
如意客栈一共有三层,最低一层是吃饭喝酒订房所用,二层是普通客房,而三层则是贵客所住的地方。
掌柜儿只把苏宁带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笃笃笃的敲响着房门。
而苏宁的心也砰砰砰的直跳,盘古石在他胸口发烫,他知道苏榭是谁了,能跟林少卿有关,要如此秘密行事的只有皇帝了,没想到爱人这次身份居然这么牛逼。
房门打开,里面先是好几个穿着普通的人站在里面,面色平常,屏风里隔着两个人影,一站一坐,坐的人背脊挺直,在旁边略微躬身的人衬托下,显得不怒自威。
苏宁用余光看着那几个普通人,气息绵长,脚步轻微,是习武之人,而且个顶个的高手。
“进来。”一道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喊着苏宁,不知为何,明明是平淡甚至算是冷淡的音调,苏宁却偏偏听出了欢喜和惬意。
他身子一麻,抿唇垂眼掩盖住笑意,快步的走了进去。
是苏榭。
还有个碍眼的林少卿。
其实林少卿也是冤枉,他要苏宁进来谈事,本来就准备着自己一人,没想到这次回京看见皇上,通报了找到个厉害的仵作。结果皇上问了姓名后,竟然冲着他笑了起来,说也要过来看这位仵作。
林少卿承认,他是把苏宁的能力说的夸大了点,甚至有些天花乱坠,但皇帝这个反应也太过于高兴了吧,说好的冷面帝王不苟言笑呢。
而且他回京城看到皇上时,就觉得皇上的气势居然更厉害了,以前还敢跟皇上对视几眼,现在就连看都不敢看了,在他旁边待着都感觉喘不过气,所以当皇上脸上挂着一抹非常奇异满足的微笑时,真的很违和啊!
“你就是敢剖尸的苏宁?”苏榭明知故问。
“是。”
“可知我们要你查什么案?”
“不知。”
苏榭眼睛一眯,危险的看向林少卿:“为什么没跟他讲!”
林少卿简直要跪,查临安候案不是皇上你说的密事,怎么能轻易告诉别人,但是现在怪在自己身上,林少卿能怎么说,难道冒着大不韪说皇上你忘了你说不准说,林少卿自问还没这个胆子,只能心里苦的应下来。“事情紧急,还未来得及说。”
“既然他是我们的人,以后事情说清无妨。”苏榭只是震慑了下林少卿,顺便跟苏宁表明不跟你说清,就让你过来的绝对不是我的主意。
是是是,林少卿小鸡啄米般点头,皇上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看你眼睛都黏在苏宁身上,该不会是看上苏宁的美色了吧,虽然之前我也有迷惑过,也有经过思考,但是皇上这可不是小白花,他剖尸不眨眼的。林少卿只敢在内心里咆哮,表面上还是谦谦君子般迎合。
苏榭淡淡道:“我们要你查的是二十年前的案子,你可有把握能弄清死者死亡原因。”
苏宁不卑不亢道:“若是尸骨完整,能开棺验尸,有八成的把握。”
开棺验尸!林少卿本来就没准备苏宁说出什么简单的方法,只是要开临安候的棺材,那就是不敬,到时候还要借助皇帝的力量,一旦如此,皇上就必然暴露出来。
正当林少卿思索时,苏榭开口说:“二十年前临安候案曾经在京城中掀起轩然大波,先是临安候在马上中风,惊于马下被踩死,随后临安候夫人和稚子在去寺庙求福被匪徒杀死,经过仵作检查,杀死临安候夫人和稚子的乃是外族所用的刺刀,先皇大怒,要查清这件事,最后却不了了之,被尘封卷宗中,无人再去复查此案。我们要你查的便是这件案子。”
林少卿听了皇帝这样说,暗舒了口气,原来皇上只是跟他说了表面,里面牵扯的皇家密事还是隐藏起来。
临安候灭门案这话一出,苏宁想起与之关联的记忆。
原身在进入刑部后,手上积攒了许多的陈年旧案,当时无意间看到尘封起来的临安候案,觉得临安候的死因十分奇怪,曾经禀告过刑部尚书,可却被压了下来。
不过在此后有一天,皇帝找他旁敲侧击他对临安候一案的想法,原身把想法诉之皇帝,只看皇帝高深莫测的一笑。
之后皇帝就让他担任了提刑官一职,派他去往各州县查案,就在他去往一州县的时候,出了事。
临安候一案和原身的死亡有过牵扯,苏榭现在又是没真正的说清,看来里面的水还很深。
既然如此,苏宁开口问:“既然你们找我查临安候案,证明你们的身份匪浅,我只是一介草民,怎么能信任你们?怎么能帮你们查?”
“我乃安平侯世子。”林少卿拿出一张令牌,“既然我们找上你了,苏宁你也没有可回头的机会。此次你进入京城,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林少卿本来说的得意洋洋,却在最后一句,得到皇帝一个冷厉的眼刀。
林少卿打了个寒颤,无辜的眨眼,他又怎么了?不是说好半威胁半利诱让苏宁上船。
苏榭移开眼神,深深的看着苏宁沉声道:“你以后是朕的人。”
林少卿给自己抹了把汗,对对对,应该是皇上的人,可是他这样说,还不是为了不暴露皇上,可是皇上现在都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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