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又问:“何处能安生呢?”
周源清诧异的听着苏宁说的这一句,随带上眼镜含笑的摸了摸苏宁的头发,眼神中带着思索道:“你说得对,何处能安生?你有此觉悟,好好学习必然能有番作为。”
苏宁继续逼问:“先生也知我们要搬去山城,先生为何不去山城,那里安生更易。”周源清身为北定人,而且学识如此丰富,来这里当个夫子简直是屈居人才。
周源清淡淡的叹了口气:“山城是个好去处,可惜我不能去那里。”
“为何?”
“等你长大我再同你说,明日可是测验的时候,回去准备看书吧。”
周源清不愿多言,苏宁也没问了。两人从巷子口重返苏家,其他门前纳凉的人聊着天,苏妈妈也拿了个小板凳在一群人中磕着瓜子。
周源清和苏宁进了房,周源清从他书柜里拿了本但丁的《神曲》递于苏宁道:“这本书送给你。”
苏宁接过书回到自己的房中,周源清给他的书已经微微泛黄,书脚有些卷曲,但是书页还是整齐干净,可见看书的人多珍爱此书。
基地所给的第一天很快的过去,苏宁在第一天里只能弄清自己的身份,他好好的扮演着原身的身份,免得被人发现。
翌日,明亮的阳光透过纱窗细碎的铺在房间中,外面却一直响起淅沥淅沥的雨声,看日头是晴天雨。苏宁勉强醒过来看着房间,他捏着肩膀,怎么感觉肩膀处酸痛不已。
苏宁洗漱一番后,周源清早已吃完准备着油纸伞出门。
“宁宁,快点跟着周先生一起上学。”苏妈妈包了几个麻球递到苏宁怀里。兴文刚好也到了外面等着苏宁。
三人一齐走在水汽氤氲的巷子,虽然是晴天雨,但是雨势还是不小,墙壁上的青苔更加青翠,槐花也被打落一地残留芳香。
上课时期,周先生发下几大卷子,上面只是简单的印着一句话:写你所感。
“大家随意写着就行,不必拘束太多,也可翻书。”周先生坐在桌前,也拿着一只钢笔写着字。下面都是沙沙的写字声,虽然国文课是沉冗无聊,但是不知道为何周先生一来,大家都对国文的兴趣大大提高。
苏宁简单的写了几行字,毕竟他来这里不是当学神,随后便开始默念心经,虽然吸收不了灵气,但是现在多练内经,对于他的精神方面也有用处。
外面的日头变了,晴天雨停了,青翠的树叶上跳上了一只蝉,不停地鸣叫着夏天的感觉。
周源清一个个下来收着卷子,时而看了几眼同学所写的内容,夸赞了一番。直到他走到苏宁的位子,看到简简单单的几行字,虽然字数不多,但是却与现在的局势相关。“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周源清念着苏宁卷子上的字迹。
苏宁抬眼看了看周源清,其实他只是想简单写点诗句评析类,只是一抬笔就忍不住写了这句话。
“写的很好。”周源清先赞赏了一句后,便拿着卷子轻拍着苏宁的头道:“你呀你呀,如果把刚才发呆的时间在仔细琢磨一下文章,港大也是可以考上的。”随后又继续朝着其他人收着卷子。
周源清收完卷子后,下课声也响起。
日子就这样在蝉声中度过,离苏宁搬家只有十天,离一月的限期还剩半月。半月中,苏宁观察了每一个人,他们都和这个环境融合的很好,没有一丝偏差。
而周围的时局也发生了变化,华亭原本也有些不稳,终于爆发了学生游1行的事。学校放了假,周先生在临别时,谆谆教诲着大家不要鲁莽行事,可还是有些热血学生拿着横幅上街,兴文也是其中一个。苏妈妈向来不喜欢苏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所以让苏宁安稳在家带着。
苏宁哪里愿意,这次可能会是环境中的转折点。他串通好兴文骗着苏妈妈,两人溜到了街头上,同学校的同学已经准备好横幅,几个人一起跟着大队伍□□在街上,喊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黑色学生装的男学生和青色裙子的女学生一起游1行在街头,苏宁被拥挤的人群挤得踉跄几步,慢慢的也和兴文走散了。街道乱了,自然政府的人也过来了。学生们还不退让的喊着横幅上的话,见到政府中的人更加群声激愤。
“砰砰!”政府人员连发了好几枪,又让士兵去抓为首的学生,游1行队伍一下乱套起来,大家只做四散而逃,场面越来越混乱,苏宁被人群一下推到了墙上,手臂被划拉一个大口子。正当他准备从人群中挤出去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苏宁,把他带到了个安全的地方,那人正是周源清。
等着周源清把苏宁拉到安全的地方后,又跑了出去,直到把所有人都拉了回来,训斥了一番。兴文梗着脖子傲气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不能走!”
周源清给苏宁简单的包了下伤口,平时一直温和的脸换了表情,皱起眉头眉眼中尽是深不见底的情绪:“危险的事情我们会去做,你们现在的任务便是念书。”
“念书有何用?国将不国,家又何在?”兴文抬扛后仍想和其他人出去喊着口号。
周源清脸色被憋红,节骨分明的手拍着墙难得厉声:“如果不念书,你们一无才学二无武力,如何报效国家?口号固然重要,而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国家的希望也都在你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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