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夸奖承蒙夸奖。”
= =。
程知著发现,自从他摒弃前嫌给张慨言好脸儿之后,自己的社会地位与日俱下且大有一泻千里之势,那只狼的羊皮也渐渐脱落,尾巴露得越来越明显。于是程知著再次骂了自己一句:该!让你不守原则!
要说这当导购,还真不是谁都干得了的,看着别的厂家的小姑娘拽人的积极和主动程度,程知著眼前老是浮现出电视里常见的万恶的旧社会中窑子里老鸨拉客的景象,何其……相似也。
nnd,他个爷们儿,也得拉而不是被拉……
幸亏跟他一起的也是个男孩,否则他这一假期还不窝火死?
这倒也算了,关键是一整天都得站着,腿都快抽筋儿了。像程知著这样儿恨不得整天能躺着不坐着的能坚持下一天来实在也是个奇迹。
到了儿那传单也没发成,革命斗争形势严峻呀!
在学校小餐馆儿给宿舍打电话,响了一声张慨言就接了,程知著翻个白眼儿,猪!
“谁?”兴奋而快速地犯贱。
“抢劫的!”鄙视而快速地翻白眼儿。
“豆呀你可回来了,干嘛?”
“问你吃了没没吃我带回去。”
隔了半天没人说话,程知著喂喂地对着话筒叫,叫半天里边除了“嘶嘶”巨大的吸鼻子的声音啥也没有,程豆豆怒:“装屁装你?”
“豆豆,你太关心我了,我……太……感动……了……”
“行了挂了吧。”
“哎哎,别,嘿嘿,我没吃呢,这不等你回来呢吗,桌上摆着呢,我都咽半天口水了,你快点儿回来吧。”
“我六点才吃的你缺心眼儿呀你?”
“吃了饿饿了吃饿了还要吃,这不名人名言吗?”
“行,你等着跟我一块哈,我先操场遛几圈儿去。”
“豆豆同学你越来越不人道了,法西斯是终将会……喂喂,弱智,我还没说完呢你挂什么挂?”(贱攻复出!!我一抽筋儿他就爬出来……)
晚上,俩人儿头对头地躺床上(本来脚对脚的,张慨言以死相威胁,程知著本着“大过年留他条人命”的人道主义精神同意了),熄了灯,进入睡眠程序。
一会儿……
呼。。。吸。。。呼。。。吸。。。呼。。。
“豆豆,你睡着了吗?”
“干嘛你做贼去呀?”
“我靠你那么大声儿干嘛吓死我了。”
“整层楼就咱俩人儿你那么小声儿干嘛?跟偷鸡似的。”
“累吗今天?”
“你说累吗我现在骨头都疼。”
“那我给你揉揉?”
“别!呃……我,我怕痒,你老实躺着你的吧。”
……
“豆豆。”
“又干嘛?”
“你是不现在特害怕呀?”
“我害什么怕?咱俩谁胆儿小谁知道。”
“你是不是怕我趁你睡着了还爬你那儿去呀?”
“你……滚,你当我黄花大闺女呢?天天睡觉都得防狼。”
“那你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睡着?”
“我一直睡觉慢,没仨小时酝酿根本睡不着。”
“你以前可是一沾枕头就着。”
“多久以前?”
“……。豆豆,对不起。”
“我靠!”程知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非得抽回疯是吧?对什么不起?你说它干嘛?”
张慨言也坐起来,打开灯,灯光刺得两个人都闭了闭眼睛。
“豆豆,我今儿想了一天,决定了一件事儿。”
“你不号称背牛津词典吗?感情就这么背的呀?”
“你甭打岔,我决定的事儿你甭想躲。豆豆,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现在,还恨我吗?”
豆豆被张慨言的眼神看得心慌,垂下眼看着床单:“一天发三回疯,你他妈原来就是传说中的张三疯呀你?”
“行,你躲是吧?程知著我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我说对不起也不表示我觉得我不应该那么做,知道为什么吗?”
豆豆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来了来了到底它还是来了,不管怎么样,它还是来了。他下意识地头垂得更低了,小声地敷衍着不想接他的话:“因为你是疯子。”
“因为我喜欢你。我看我疯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那会儿或者更早我就喜欢你,你躲吧,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程知著长叹了口气,靠在了墙上。果然呀,面对流氓,要么反击要么顺从,躲果然是最没用的方法。
“你今天一定受刺激了。”
“没错。”张慨言说着忽然从枕头下头拽出一封信来扔到程知著床上。
“这什么?哪儿来的?给我的?你看了?”
“我这叫政治局审查!程知著,亏我还相信你以为你现在终于有点儿懂事儿知道帮家里分担了,谁知道你是他娘的假打工之名行泡妞儿之实!哟那小姑娘儿那个漂亮哟,跟个洋娃娃似的,跟你站一块儿绝对般配,穿上肚兜就是幅杨柳青年画儿!程知著我真佩服你,早先你琢磨龙艳玲,现在又勾搭这种年轻小女孩儿,你的range还真宽呀你,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吧你?”
程知著瞪着大眼望着暴走边缘的张慨言,半天憋出一句:“range什么意思呀?你背牛津背傻了?老子从来他妈的记不住单词你不知道呀?”
“你他妈说正事儿!那小嫩姑娘怎么回事儿?还跑上门儿找你来了!不看我还不知道呢,我说那么舍不得推了那发传单的苦差呢,原来有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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