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姚远!你是怎么回事?”我怒气冲冲地问。 “啊!远!实在不好意思,我给忘了给你打电话的事了,我们正在街上看联欢呢。。。”
积攒了许久的怒气在胸中不住翻滚,醋意也不断上扬:你居然还和那个人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居然连时间都忘记了,把给我打电话的事也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啪”地挂了电话,关了手机,一言不发地躺下睡觉了,只是翻来覆去不能成眠。
第一次,在高中学校里见到王笑然,你就说要我等,结果晾了我一个晚上,我现在依旧记得我等到被赶出教学楼的那份难过与失望。王笑然,每次和你的对垒都是我被直接淘汰出局吗?或者说,我永远是你的替补,只有你不屑上场时才有可能轮到我呢?只和他有一面之缘的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他的模样了,但是这个名字却一次比一次更深刻地印在我心里。
杨广舒,为什么每次你都选择了别人,又出其不意地、不让我有任何思想准备地让我知道!但,为什么每次你又都在我已经逐渐灰心时回到我的身边?
我没有再开手机,宿舍电话如果有找我的,我统统让他们回复不在。 三天后,收到杨杨的信。 “dear 远:
现在是12月25号凌晨,我刚刚匆忙地赶回了寝室。我知道你不会再接我的电话了,所以决定以这种安静的方式告知你我的思念。希望当你看到它,会将你心中积蓄了许久的对我的埋怨,和我当时没有给你打电话的食言带给你的愤怒稍稍平息。
“十一”过的好吗?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原来打给你电话你总是在忙,相隔这么远,我无法过去照顾你,打电话又根本无法帮助你分毫,只会给你繁忙的生活添加麻烦,所以后来我就没有再给你打过电话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我许久没有联系你会造成对你这样的伤害。five
me, please. 以后再不会了,我保证!不然我就从金贸大厦一跃而下,去喂黄浦江里的鱼。
在上海的这几个月,我深深地被这个地方的繁华瑰丽诱惑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或许才是孤魂野鬼般堕落的我真正的追寻。但是,我同样很无奈,因为,现在,此刻,处于这个花花世界里的我,所拥有的是我不喜欢的—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受伤?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很气我、恨我,始终没有原谅我,但是我却总是装作没有看到,嘻嘻哈哈地敷衍着。对不起,真的。原来看着你的眼睛我怎么也无法说出这简单的三个字。每次都是临阵脱逃,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要么就装作没有看到你指责的目光。其实我一直知道的,知道你对我好,知道我错了,过去的林林总总依然会不时呈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也想让你知道,那些过往,幸福抑或痛苦,真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记得,我也不曾马虎半点,忘记半点过。我只求事到如今你不要记恨我。
以后再不会了,不会伤害你,让你失望,不然你就把我扁成猪头!!! bye! 亲一个!晚安! you, 杨
折好薄薄的信纸,这简单的寥寥几个字真的让我安下心来,昨天的怀疑与不确定烟消云散,或许我永远都对这个叫杨广舒的男人没有任何免疫力吧!在我读着他的文字时,居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原来我们两个人的过往,你都记得,不是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你知道我在你的背后注视着你;你知道你的哪句话像温柔的羽毛拂过我心头,哪句话像尖利的锥子直把我刺出血来。虽然在我们的交往中,我还是显得很被动,但是,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因为,在我悄悄用目光找寻着你的时候,你也在我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注视着我。
好像积压在胸中的一块大石被突然间清除,我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我毕竟还是得到了你,我只是输给了你的自尊,你的面子。无所谓了!过去受过那么多的伤害,我何尝不也是输给了自己的自尊,自己的面子!我没有办法低下我的头,你也一样,于是我们只好走过这许多弯路,而没有权利去怪任何人。
33. 最后一门高等代数考试一结束,我就像逃命似的提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搭上第一班回家的火车赶回了家。
火车站台上,熟悉的影子已经站在那里等待着我了。
家乡的大地还如往年一样铺满了皑皑白雪,杨广舒一身黑衣立在雪中,显得越发挺拔瘦长。北风扬起他的黑发,远远的都可以看到他因为寒冷而拉紧了衣领。不知他在这里等了我多久了,我这样想着,脚下飞也似的朝他奔过去。
半年来鲜少联络,长久的思念几乎让我们在人潮滚滚的站台上失控。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因为简单的拥抱和爱抚就已经有了反应的身体,努力平复着自己早已超速的呼吸,眼睛还贪婪地在对方的脸留连。
半晌,杨扬才一手接过我的箱子,一手拉起我,往前走去。边走边问:“你,回家怎么走?几路车?” 我轻轻把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步伐也停了下来。
杨扬也奇怪地停下来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带一点挑逗意味地说:“我,没跟家里说我今天要回来。”
立刻明白了我话语中夹带的暗示,杨扬的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yù_wàng的火焰,手再次寻到了我的,紧紧拉住,招手打了一辆车,拽着我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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