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曼娇怒,撅着嘴冲上来狠狠掐了他一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快睡会儿吧,一会儿咱还有正事呢。”说着,她摔门而出。
睡了大概也就是三四个钟头,马程峰直觉得窗外的太阳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外边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那时少女的体香。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坐了起来,一挺身子就觉得腰上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我靠……一对白皙地小手正抱着自己的腰呢。再掀开被子,只见胡小狸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自己被窝里了,她把脑袋缩在马程峰怀中,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浑身一件衣服也没穿,那颗真是白花花的鲜肉……最重要的是,屁股后边还露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你妹呀!!!”
“哎呀!你干嘛打人家?人家正做美梦呢!”
“我特么还能有点**了吗?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哎……我只记得昨晚喝了好多好多酒,然后我屋里的小床被人占了,我就又找了一件很暖和的屋子。”胡小狸一脸的懵懂说道。
马程峰赶紧给她扔过来一件衣服裹住身子,这要是被人撞见了,自己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也太畜生了?现在怎么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呢?总觉得自己只要睡着了,随时都有可能被这小狐狸精给强了!
咳……咳……这时,楼上传来了两声干咳。是老瞎子,老瞎子抽了一辈子老旱烟,有严重的咽喉炎,每天早上只要他醒来,必须咳几口痰。
“你大爷的,不许跟别人说听见没有,要是让别人知道你钻窝被窝老子就掐死你!”马程峰恶狠狠威胁胡小狸说,然后赶紧逃了出去。
胡小狸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吧唧吧唧嘴,自言自语说:“切,你个伪君子,占了便宜还卖乖,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双手死死捏着人家的……”她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胸口前那两团尤物,上边还真有两个大手印。然后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又把自己缩成一团继续睡了过去。
像老瞎子这种人,东北话叫“老烟炮”,他抽了一辈子旱烟了,抽不了其他好烟,就就算把巴西上好的雪茄烟给他也没用,人家只认老汉烟。这种烟嗷嗷辣,别说寻常人了,就连抽烟人都觉得辣眼睛。
马程峰还没等跑上三楼呢,就已经闻到门缝里渗出的那股刺鼻的旱烟味了。
“抽吧抽吧,迟早抽死你!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他一边说,一边推开了老瞎子的房门,屋里边云雾缭绕的,这是抽了多少啊?
他用手扇了两下,只见,屋里地上倒着那几只大公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老瞎子则站在窗口处,最里边叼着老旱烟,正一口口地吧唧着呢。
“没死成啊?我可连棺材都给你买好了!”马程峰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昨晚他一直担心老瞎子挺不过去。可嘴里却一直不承认这份迟来的亲情。
“哼哼,你小子就这么盼着老夫死?放心,你小子翅膀还没长硬之前老夫不能死。怎么样?我可听说你昨晚上夜探乔府去了。有什么发现吗?”老瞎子磕打磕打烟枪,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了下来。
身前,几只大公鸡失去了活气,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浑身哆嗦着,也不知道他昨晚用了什么法子偷了这几只大公鸡的阳寿给自己续命。
屋里窗台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上还有一根香头,地上是火盆,火盆里全都是烧剩下的纸灰。老瞎子虽然逃过了厄运,但现在再看,他的脸色大不如从前了。想必也跟他问鬼有关。
马程峰被他呛的要死,恨不得这辈子都把烟给戒了,他推开老瞎子赶紧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然后把昨夜在乔家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瞎子,你说一具白骨骷髅真的能复活吗?乔洛给他拿进去的是什么玩应啊?”
老瞎子点了点头,沉了口气:“嗯……看不出啊,小小的青木川还有人会这等邪术?这手艺早已失传多年了,若不是你提起来,我险些都早忘了。”
“是养小鬼吗?”
老瞎子说这可不是简单的养小鬼,这属于东南亚降头术的一种,用这手艺的人大多数都是想改变风水易理,可以把风水宝地由阳转阴,由阴转阳。马程峰昨夜所见的一幕,正是乔洛在用这门老手艺来喂养阴尸的过程,幸好发现的早,倘若这具尸体真的长出了一身肉,那到时候可就复活了,阴尸复活可了不得,不比那些古墓里边的大粽子,阴尸是有独立思维的,只受喂尸人的命令。
阴尸行走在世间,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有体温的,不过白天不能出来活动,晚上的时候跟活人没什么两样。甚至你与他对话,他都能对答如流,身体关节也是柔韧无比,动作比普通人还要快。
“那作用呢?”马程峰又问。
“改变风水易理只是其中之一,另外,懂行的人喂出来的阴尸大多都是自己的至亲,比如亲爹亲娘之类,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更好控制。用过之后,更能迈入极阴之地,做自家的风水宝地,萌善缘于后人,总之,这东西百害而无一利,就算最后埋在了极阴之地,它萌生善缘也不是一般人能继承的了的。”老瞎子以前只是也听说过这门老手艺,不过关东风水先生里可没人会这门手艺。
关东人的风水术数大多来源于老萨满教,萨满教非常忌讳这种邪术,向来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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