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邵忻简单地应了一句,然后客气地道,“您慢走。”
还没等重光开车离开,邵忻就自顾走回了店里。
邵忻对重光说的是实话,他今天不用值夜班,凌晨的时候,有同事来换他,邵忻和他聊了几句,看时间不早,这条路又不好打到车,也就随便套上了件外衣离开了,加油站前后这一段路有些偏僻,几乎打不到车,邵忻每次都是走上一个或者两个小时才能坐车回家,今天亦然,一路走下去,有零星的灯光散落在路边,有些因为年久失修,也没有人来管,邵忻正想着明天去康复中心把莫远诚接回来住两天,身后的车灯就探在了面前的路上,晕黄的光影,以为是出租车,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却是意想不到的车牌。
重光把车开到他面前,开了车窗,“莫邵忻,我送你。”
没有想到重光竟然没有离开,想起刚才他临走时的问话,只以为是随意一问,想不到,他等了自己一个多小时。本来想说不用,但开口却还是回道,“麻烦你了。”
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他才发觉他开了暖气,刚才虽然穿了外衣,但仍旧是凉意微起,现下坐在车上,才逐渐感觉到暖和,重光没有和他说什么,只是沿着高速路一直开下去,邵忻也无话,等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邵忻才发现他的迟疑,“怎么了?”
“我不认识路。”重光转过来给他一个抱歉的微笑,“我只知道回酒店的路。”
邵忻此时都不知道该给他什么样的表情,只得道,“一直往左。”
仍旧无话。
等到了公司宿舍楼下,邵忻才开口对他道,“就停这儿吧,谢谢你了。”
重光没说话,深不见底的眼神看向他,他看他下了车朝宿舍大门走过去,却发现大门早已经关闭了,本来想要启动的车子又停了下来,重光叹了一声,打开门朝他走过去,问,“怎么,进不去?”
邵忻也一脸无奈,以前他这个点回来门都还开着,怎么今天会忽然关了?
看他一时没有办法,重光道,“要不,你先去酒店住一晚,反正明天是星期天。”
邵忻站在那里没有动,想了想只得道,“好吧。”
谁让他今天这么倒霉?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两人重新上了车,一路开到重光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喝了那么多的酒,又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说不累是假的,邵忻转过去看了他一眼,亮丽的灯光下,他只看到他一脸的疲倦。
邵忻开的房间和重光是不同层,两人一起坐了电梯上去,重光在他楼下,两人此时也没有什么话说,各回各的房间,邵忻本来就极累,一进门就恨不得把自己扔在床上,结果还没休息一分钟房间门就被敲响了,他疑惑了下,以为是客房服务,挣扎着身子走上去开了门,看到是重光时他明显有顿住,开口问他,“还有事?”
他看到重光手里拿了一套衣裤,还有一件黑色的风衣,他递给他,淡淡地道,“我看你没拿换洗的衣服,先穿这个。”
邵忻低头看了一眼,没接过来,声音是客气的疏离,“不用了,谢谢。”
重光没想到他会拒绝,面色一时挂在那里,停了停才又继续道,“你那个制服不保暖,又不是给你,只是让你穿一下,会怎么样?”
邵忻现在没力气和他纠缠下去,也许是太了解他的脾气,一手接过他的衣服,只得道,“我洗好了又还你。”
重光抬眼去看他,面对面的距离,藏在心里一晚上的话,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莫邵忻,你要不要和我这样客气?”
邵忻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皱起眉毛去看他,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忽然地笑开,他开口,“重光,你多虑了,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只不过五年而已,”重光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继续道,“莫邵忻,你没必要就把我完全拒之千里。”
“我说过了,没必要,”邵忻只觉得在这里和他牵扯这些无谓的问题是多么可笑,头又在隐隐作痛,他道,“重光,我早已经放下了,你现在和我纠缠这些没用的问题,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放不下?”
说完这些话,邵忻没再给他机会,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退后一步决绝地关上了房门,隔绝一切杂音。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邵忻无奈地笑了一声,何必呢?重光。
自从那天之后,直到离开这个城市,重光都再没有联系过邵忻,哪怕在公司里遇见,也只是点头而过,那一晚莫邵忻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是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有谁,会一直念着呢?
解决了这边的问题,重光没有多做停留,临走之前收到了快递公司的包裹,打开一看,是那天给莫邵忻送去的衣裤,现在已经洗过,整齐地叠好,放在袋子里。重光当时笑了笑,转身便扔进了垃圾箱。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回到北方的城市,重光刚下飞机就接到了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重光微微一笑,“小鱼,怎么了?”
“重光哥,我看到你了。”
疑惑了半秒,抬头去看,只见大厅内人潮涌动,但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的身影。
他看她朝自己欢快地走过来,“被我抓到了吧。”
重光宠溺地抚上她的脸,一改多日的疲惫,对她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昨天你告诉我的,晕,你忘了?”
“好吧,”重光确实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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