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知忆回来了
这一晚由于火把节的缘故,原本热闹的玉鸣坊里显得冷冷清清,只有怡筝因为是新选出的花魁,被刘员外的儿子叫去陪着喝酒。
严翎柯将那块儿布条儿甩在桌上,“布就是普通的布料,不过这上面有股子酒味儿,下午让翎筠去查了城里的酒坊,都没有这样的酒。”他说着瞟了一眼在跟自己手指玩儿的何牧之,“若是那小骗子说得对,估计真是西域哪些个不开眼的人把算盘打到咱们头上了。”
何牧之闻言眨眨眼,“我不是骗子,我是神算。”
萧汝默问,“接下来怎么办?”
穆炎凉道,“你和翎柯明日先去城郊梅园把知忆救回来。现在线索太少,想要从幽州城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咱们什么也不用做,就在这儿等着他来。”
穆炎凉说完,看了一眼严翎柯,“你想冻死他?”
严翎柯轻笑,转了转手里的茶盏,幽幽说了句,“进来罢。”
窗子被推开,一个人跟着寒风一起钻进来,他穿着一身湖水蓝的长袍,外罩同色的大麾,脚上一双厚底官靴,年轻俊朗的一张脸。
严翎筠进来先是冲到桌前猛灌了一壶热茶进肚,这才苦着脸埋怨道,“哥,我好歹也是朝廷钦点的官员,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严翎柯道,“交给你的事情没给我办好,你还有理了?”
严翎筠内心无比凄苦,“穆教主都查不出来的事情,你让我到哪里去查?”
严翎柯看着他笑,笑的人比花娇,严翎筠却是一抖,他哥平日里总是一副高冷的模样,一旦笑起来,只能说明他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主意。果然就听严翎柯道,“这样罢,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明日带着这千两黄金去城郊梅园,把知忆给我救回来。”
这么简单?
严翎柯又道,“人要救回来,金子也要拿回来,总不能白送出去那么多银钱,若是拿不回来……”严翎柯勾起眼角,“那你就赔给我一千两金子。”
严翎筠都要哭了,他一年的俸禄不过才几百两银子而已,卖了他也凑不出一千两金子来啊。他忙看向萧汝默求援,“嫂子……”
萧汝默本来是要帮他说几句话的,这声“嫂子”一出口,萧左使便决定保持沉默了。
严翎筠又看向穆炎凉,穆教主像逗兔子一样逗着何牧之玩儿,根本没空理他。
严翎筠只好又从窗子钻了出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玉鸣坊里就乱了起来。
小九拍门喊道,“方姨娘差人过来喊教主去前院,昨晚又有人失踪了。”
何牧之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有人失踪了,我去看看。”
何牧之一骨碌爬起来,半闭着眼摸索着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不困?”
何牧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困,但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论干什么。”
穆炎凉系腰带的手一顿,心里莫名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脑子里不觉的就又把他这句话过了一遍,心下一声轻叹。他把何牧之拉过来,帮他把睡得凌乱的一头黑发束好,又在他发上重重吻了一下。
何牧之裹着穆炎凉厚厚的大麾被他抱在怀里进了前厅,萧汝默和严翎柯已经到了,怡筝被围在中间,捧着一盏热茶,手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回事?”穆炎凉问。
怡筝强自稳了稳心神说道,“昨晚刘公子召我去陪酒,酒过三巡后他说我今日在花车上跳的那段舞好看,要我跳了给他看,我便换过衣服又跳了一遍,谁知中途他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我心里一急便过去看,往后便不记得了,再醒来后刘公子就不见了。”
穆炎凉问,“何时发现的?”
“今早。”一个小小的怯怯的声音传过来,“我今早来伺候姑娘洗漱,谁知就发现姑娘一个人晕倒在地上。”
是怡筝的丫鬟兰台。
穆炎凉问怡筝,“你昨晚晕过去之前可有什么异常么?”
怡筝仔细回想,半晌后摇头,“没有。”
“你中途去换衣服时屋子里只有刘敬昌一人?”
“是,因为刘公子每次来都会待很久,所以他带来的人都在旁边的屋子里等着。”
“刘敬昌一晚上没出来,刘家的人也不找?”
怡筝脸一红,小声道,“刘公子有时也会留在这儿过夜的,所以……”
穆炎凉了然,又问兰台,“你进来时屋子里有什么别的气味么?”
“没有,只有酒菜的味道。”
“你平时住哪里?”
“姑娘无客时就睡屏风外,有客时就睡旁边的小屋子。”
“昨晚可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兰台摇头,“因为平时要经常听姑娘的吩咐,所以我睡得不死,但昨晚什么都没听见。”
萧汝默道,“会不会是迷香?”
穆炎凉点头,“我原来也这样想,但兰台说过屋子里只有酒菜的味道。”
何牧之摇摇头,“西域有很多迷香是无色无味的啊。”
穆炎凉问怡筝,“可否去你屋子里看一看?”
怡筝点头,“诸位随我来。”
怡筝的屋子很素净,转过屏风就是一张矮桌,上面还摆着昨晚的残羹冷饭,怡筝指着地上的一盏小小白玉杯,“那是刘公子用的杯子,他昨晚就晕在了那里。”
穆炎凉拍拍何牧之的脑袋,“你去看看那些饭菜有无问题。”
何牧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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