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性别,还有那个生不如死的夜晚,这些都是命运为我通向他的路上所设下的重重阻碍,我又能拿什么来突破这一切呢?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我们也常在爱情里受伤害\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我越唱越投入,当整首歌结束后,我发现包厢里的人竟变得有些过于安静,有的人看着我,也有的人看着屏幕,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有人推门而入才将这份静谧打破。
我知道接下来我要形容的一切有些过于梦幻和不切实际,但我当时是真的以为推门而入的是激起我唱这首歌所有情愫的那个人。他背着光走了进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却能感受到他投射在我脸上的目光。几秒钟后,他走到万海涛的身边,脑袋朝我这个方向抬了一下,他问:“海涛,这就是今天的寿星?”
世界上有十几亿的黄种人,偶尔有一两个相似也不奇怪。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在他陌生的面容下我仿佛能看见程浩的影子,那是我无数次曾幻想过的多年之后的程浩。我几乎是用贪婪的、痴迷的目光看着他,每多看上一眼,便能多解一分我血液里已经流淌了多年的瘾症。这就像是一个犯了毒瘾的人目睹针管里的液体慢慢流入自己的体内,身体里千万只的蚂蚁渐渐沉睡,我也终于得以超脱。
“对,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程远,在这里和我相依为命的兄弟。”万海涛笑着回答道。他转过头来,嘴角挂着可有可无的笑:“歌唱得不错啊,在门口都听见了,我是好奇才进来看看的,你们接着玩,我就先走了。”前半句是对我说的,后半句是对万海涛说的。
万海涛告诉我,他叫梁硕,是ktv的老板之一,也是当中最年轻的一个。
第40章 第四十章
梁硕离开后,我接着又唱了几首,只是再没之前的那番投入,我拿起那支才喝了几口的啤酒接着喝了起来。我终于知道为何电视上的人总喜欢大口大口的将这液体倒入口中,因为那样就感觉不到多少苦味,只有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流进体内,酒精迅速蹿入血液之中,使人心跳加速,昏昏沉沉。
直到快过预定的时间,众人才想起还有一个蛋糕没有解决,和我一起工作的那两个姑娘为了点上了十七根蜡烛,万海涛将包厢的灯全灰了,众人围坐一团,一群年轻的脸被莹莹的烛光所照亮。就像以前在家一样,我闭着眼许愿,我想了很久才终于决定了许愿的内容。我想我是浪费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将愿望倾注在一件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但人不就是这样,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要怀惴着希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不那么绝望。
庆幸万海涛之前同众人打过招呼,让别玩蛋糕大战,那样服务生会很难清理。可我还是被奶油抹了一脸,他们都说这是过生日必有的环节。临走前,我独自去了洗手间,想要将脸上和身上的奶油洗干净。将眼镜摘了下来,洗漱台镜子里的影子是模糊的,半是摸索的将水龙头打开。
当天晚上我记得自己大概喝了有五六瓶啤酒,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上脸,可起来走动了几下身体便有些不受控制,洗脸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等我将脸抬起来时只觉眼前一黑,当我以为自己即将倒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搀扶住了。
接着我便整个人倒进了他的怀里,在视听完全模糊的状态下我竟然能闻到他身上香水味,混合着一个成年男人特有的气味,身体竟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往他那边靠,这感觉很陌生,不由得使我心慌起来。
当视线恢复后,我便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转过身去,只见梁硕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中。我眯起眼睛努力的想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我想当时的自己肯定很狼狈,因为他的笑声有些大,笑得我有些无地自容。
“嘿,没事吧你。”他说。
摸索到眼镜后我便立刻戴上,这人此时就近在眼前,他的脸比刚才在包厢里时看得更为清楚。我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对他说:“没事儿,就是刚有点儿晕。”
“怎么就你自己,海涛人呢?”
“他还要上班,哪有时候管我啊!”我尽量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给他。
“你这样行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还是在这儿等海涛下班你们再一起走?”
“我现在没事了,自己回去就行,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后,我两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手表对我说:“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过去了,里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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