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却觉得体力恢复了很多,自己勉强能下床了。这样在医院住了三天,出院后继续上班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很少,决定以后每三天更一次,每次更一点点。对自己的承诺。
☆、台风
台风来了。
出差回来的路上,风狂雨怒,聂帅看着很多房屋都已经淹了。车在暴雨中战栗行驶着,犹如汪洋中一叶无依无靠的小舟。
行到江边,一个巨浪扑来,似乎看见一个人生生被卷进了江中,接着又是一个浪头,将此人抛向了岸上。一时冲动,聂帅竟然跑下了车,去看江边那人。
他躺在地上,脸色煞白,但神情却是放松的,咧着嘴,显然在笑。
“离秋?!这种鬼天气你在这里做什么!”
二话不说,拉起人就走,扔上车。回到宿舍,一个大毛巾盖过来,将人推进卫生间——
“好好用热水冲冲,去去寒气。”
不一会儿,人出来了,腰上裹着浴巾,精神依旧很亢奋。
来不及理他,收拾了衣物钻进浴室。虽说还是夏天,但雨却是冰冷,又到江边去了,聂帅也是全身湿了个透。
洗完出来,另一个人还在神游——
“今天真是太痛快了!”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
“我喜欢这种暴风雨天气,越猛越爽。当时浪把我卷走,淹在水里本来以为死定了,谁知道又被抛了上来。死里逃生,太他妈刺激了!” 看起来他情绪很激动。
他身上依然什么也没穿,裹着大浴巾坐在桌前,之前聂帅没好意思看他,现在随便一瞅,身上竟好几处瘀伤,青紫青紫的,面积都不小。
看着外面雨势小了。
“走吧,出去吃饭,你顺便买点药。看起来摔得不清。”
“不想去。你去楼下打包。我衣服湿了,没有换的。”
看他如此理直气壮使唤人,聂帅心头十分不悦,但转念想他毕竟也是受了伤,也就没说什么。抓起钱包出门了。
不一会就回来了。将两个盒饭放在桌上,顺手又扔给离秋一盒药膏,“虽然没有破皮,还是擦擦药吧。”
“谢谢。”态度有些惶恐。聂帅察觉到了他的改变。其实一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对头——刚才离秋似乎有些兴奋过了头,似一个打足了气的皮球,随时准备弹到天上去。而刚离开的这十几分钟里,离秋就泄了气,又变成平时疲疲沓沓的样子。不错,离秋就像个只剩下很少气的气球,没有什么生气,看着有些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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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太久,气氛微妙得有些尴尬起来。俩人默默吃了饭,离秋收拾了垃圾出去丢,回来聂帅已经打开电脑,在看一些资料。看着桌前的那个背影,也说不上亲切,也说不上疏离,不知怎样的一种感觉,反正俩人也不会有太多交集,索性不想了,去卫生间换上自己的湿衣服,打开门,走之前轻轻说了句,“今天谢谢你。我走了。”那边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也没回头。心中不知何处来的失望与些许愤恨,强行忍下了,将在身后门带上。嘭的一声,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就这样生生隔成了两个世界。
不知为何,聂帅心里烦躁起来,东西也看不下去,索性在网上逛了一圈,又觉得无聊,一颗心从灵台上蹦了出来,怎样都不肯归位,想喝酒……又气无缘无故地,烦个什么劲儿,跟自己别扭着。
最后终于妥协,出去买酒。
外面雨势又大了起来。拎着半打啤酒从超市出来,发现不远处的房檐下坐着一个人,脑袋埋在膝盖上,衣服很眼熟,走近了,是离秋。
“这么晚不回去。怎么在这里?”
地上的人抬起头,“方大滘……淹了水,租的房子不让住了,早上才知道,今天大风大雨的也来不及找房子……没有地方去了”。
方大滘是江边的一个村子,地势较低,村民建了很多便宜的民宿,租给工厂里打工的人。这次淹水,危险性很大,已经被围起来,一般人都不让进了。
“来不及找房子不会去住旅馆?你这样是装可怜给谁看?这样呆着是想生病啊,到时候病死了都没人管你……”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毒舌,但还是说出了下面的话:“先去我宿舍住吧。”
说完就去拉地上的人。地上那人却不起来,粗鲁地甩开他。俯□,听见微弱的抽泣声。等了好一会儿,再去拉,便没了反抗,乖乖站起来跟着他走。
进了屋,离秋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扒去身上的湿衣服就倒在了床上。看得聂帅心头火起,恨自己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带这么一个人回来。
正要骂他,床上的人发出了不舒服的□,走过去仔细看看,脸上通红,好像是生病了,摸摸额头,滚烫。找出体温计,40度。一时好心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聂帅无比懊恼。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塑造这两个人。离秋的身世是极端了一点。他们虽然曾经是同学,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阶层相似,但两个人互相都不能理解对方的生活。以后会慢慢有一些交融的。
☆、病中
这个时候,药店都关了门,聂帅自己很少生病,家里也没备个感冒药,看着床上离秋烧的像个煮熟的虾子似的,聂帅手足无措。最后好歹想起来家里有生姜,他这是受了风寒,生姜驱寒。也不知有用没用,先试试再说吧。切了有半斤生姜,熬了浓浓一碗生姜水,叫离秋起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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