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天淡淡道,“你不愿说,本将却有让你开口的法子。”封凌天一抬手,侍卫立刻会意,将九时带了下去。
场面异常的安静。齐翊墨只是平静坐在一旁,并未有暴怒或痛苦。毕竟,他是九时的刺杀目标。其他侍卫也有些好奇,不由得偷偷用余光打量齐翊墨。
但听得封凌天的声音,众人又立刻维持恭敬的态度。
封凌天问张忠剑,“有关那封信和毒药,查到什么没有?”
张忠剑道,“信纸用的是普通信纸,京城里很多地方都能买到。而所用的墨,也是最普通的那种。”
封凌天换了个姿势,虽并没有什么紧张情绪,但那平和的表情更给了别人压力。
“毒药是竹青,在以前,京中就很流行这种毒药。很多人手里都有。光凭毒药,恐怕也确定不了犯人。而且……”张忠剑难得有些迟疑,但从一开始查案,他心头便云绕着一个念头。
“不必犹豫,你知道我不喜欢吞吞吐吐。”
张忠剑心下一顿,终于说出口,“不管幕后主使如何,此次事件由九时一人行动,而且幕后主使深思熟虑,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现在九时又不肯开口,依属下之间,此案怕是查不出幕后人。”
在场安静了片刻。
封凌天道,“这个策划人真是聪明。”他犀利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陈文贤,“你说是不是?”
陈文贤依旧神色不改,“他的动机无可非议,但是举动也太偏激了。不管他怎么聪明,也不能任其为所欲为。”
封凌天笑了两声。明明是笑,听着却让人发冷。
陈文贤沉默不说话。
封凌天收起笑意,眸光渐渐冷下来。,“张忠剑,以后由你带你的部下保卫皇上的安全。”
在场几乎所有人一惊。张忠剑及其部下是封凌天的亲兵,是从战争一开始就跟随封凌天,后来封家军越来越壮大,但他们依旧直属封凌天,除了封凌天,任何人的命令都不听。当然,也不可能混入任何势力的探子。
张忠剑没有一丝迟疑,单膝跪地,恭声道,“属下领命。”
陈文贤从头到尾沉着淡定,但听此要求,神情却有一丝凌乱。他耗费所有力气,尽力伪装出那副沉稳神情,但心却跌到谷底。
有张忠剑的忠心和极高武艺,再没有人有机会刺杀齐翊墨。
封凌天说,“好了,都下去吧。”
在场侍卫陆续往外走。
而齐翊墨也站起身。
封凌天问道,“你去哪里?”
“有点累了,我回去休息。”齐翊墨说着,便回头往外走。封凌天没有阻拦,但张忠剑一示意,立刻有几个侍卫悄无声息地跟上去。他们曾做过封凌天的暗卫,日夜守卫,在任何时候给予安全守护。
现在,齐翊墨也成了他们的保护目标。
大部分侍卫已经离开。而一直沉默在旁的陈文贤,也随着大流慢慢往外走。
“文贤,你留下来。”
封凌天的声音令陈文贤步子一停,然后安静守在一旁。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封凌天才将那犀利目光转到陈文贤身上,“这事是你干的吗?”
陈文贤一震,顿时躬身,肃声道,“属下不敢。”
“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多半是郑豪云几个发牢骚,而你从中出计,最终晾成了这一幕。”
陈文贤颤声道,“将军,您现在没有证据,为何如此怀疑属下。别的不说,属下对将军的忠心日月可鉴。不仅是我,郑豪云邢狂他们,也是对将军衷心不二。”
“证据?你以为本将真的查不到么?”封凌天笑了一声,“而且你口口声声忠诚,就可以为所欲为?连本将的人也敢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陈文贤一震,顿时浑身僵住。
封凌天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气,“这次放过你,是因为齐翊墨并没有受伤。而且,本将也记得你们这些年跟随我出生入死的日子。所以,这一次,本将放过你们。但是,如果你们认为凭着这么些年,就可以恣意妄为,那你们就错了。”
陈文贤一声也不敢出。
“你们需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封某的下级。本将想什么时候登基,那是本将自己的事,由不得你们越俎代庖。”
陈文贤低着头立在原地,“属下不敢。”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犯,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不仅是你,郑豪云他们,我也不会放过。”
“属下不敢。”陈文贤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封凌天一贯宽容,极少生气。但真的动气,则让人心生畏惧。
最终封凌天让他离开时,他全身已经出了一场冷汗。他站在一棵树旁,双手颤栗。
方才强壮的沉稳,瞬间瓦解。
想要跨出步子,身体却在发颤。
好在这里寂静无人,无人看见他的惨状。
他在树下立了许久,深吸了几口气,才提起步子,往外走去。
☆、第 11 章
陈文贤回到家中,郑豪云正在大堂中等他。一见他,就匆忙迎上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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