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没忍住又磨叨了一通,说罢便将玄炜和容若撵了出去。玄炜看了一眼已经躺在床上摆出一副“你们可以滚蛋了”姿态的父皇和师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容若拍拍玄炜的肩膀带着他走了出去。
当他们一出门怀德便苦着一张脸迎了上去,玄炜一瞧连顺喜都有些欲哭无泪的样子便有些奇怪了。“本王知道你已经尽力,本王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父皇如今任性,我们这些做儿子臣子的就得为父皇处理好剩下的事情……”
怀德和顺喜就是为了这剩下的事情才愁眉苦脸,他们要怎么和王爷与侯爷说按照太上皇的安排,您二位今天走不了的事情?
“感情父皇这暗道是给我俩修的呗……”玄炜瞧着那假山十分不顺眼,真想把那假山给推平咯。“你最近怎么总生气,太上皇也不是让你不回去了……再说了对外宣称你为太上皇侍疾,但这院子如今我哥都进不来,你若悄悄出去了,谁知道你究竟在不在……”
容若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倒在了玄炜的头上让他冷静了下来。他怎么就没想到他可以“挂羊头卖狗肉”,打着为他父皇侍疾的名头瞧瞧去山东,打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反正他哥他爹都说他在这个院子里,谁也不敢冲进这个院子里瞧他是不是真的在这个院子里。这么一想,玄炜又乐呵起来,拉着容若的手回他的王府歇着去了。
老国公患病是真,朱佑樘患病是假,不过是为了能和老伙计多相处一段时间编出来个理由罢了。反正太上皇身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出来也没有人回怀疑什么。老国公出了事儿,太上皇一急火攻心也倒下了又不是没有可能……
“父皇这两年身子骨好着呢,已经两个冬天没犯咳喘了,也就是他们不知道罢了,以为父皇还是那个风一吹都能咳嗽两声……”玄炜将靴子脱了扔在一边,捏着有些酸胀的脚说着。
“你赶紧把脚洗了,没病也能让你熏出病来。”容若用手扇了扇风,表示十分嫌弃玄炜的臭脚丫子。但穿靴子让脚在所难免有些味道,但是不会用香料做成鞋垫避免一下嘛。
好好的话题让容若给代跑偏了,玄炜接过顺喜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便抓向容若的脚踝。“你的香,你的香,来让王爷我问问腌入味没?入味了好炖了吃掉!”
“去去去,赶紧洗脚。都这么晚了,明早还能不能起得来?”说罢容若也想起来玄炜现在是侍疾,明个也不用去朝会。“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快点洗,要不然一会儿我睡着了你再蹭被子可别怪我把你踢下床去!”
玄炜最是喜欢在床上伶牙俐齿,嘴硬心软的容若。不过他也知道若是他耽误了容若睡觉,容若是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踢下床榻的。但他若是撒会儿娇向容若讨些安慰,一般情况下容若都会满足他的。
顺喜麻利地伺候玄炜洗了脚便出去为玄炜守夜了,玄炜摸了有些翘起来的小斗篷像床榻里侧拱了拱。容若正手拿着一本书卷心不在焉地读着,见玄炜拱过来了便敲他一下。“洗干净了?让本侯检查检查……”
然而容若也就能在嘴上拣点还是玄炜让着的便宜,到最后反倒是他被玄炜检查的了。玄炜在身上容若种了几棵草莓后,便动用五指姑娘为各自舒坦舒坦了。“我说容若,咱们都两辈子了,怎么还不让我……”
玄炜不满地挺了挺身,以前是他们岁数小,但是如今他们可哪里都不小了……容若一听用力攥了一下,让玄炜疼得涨红了脸。“哼……没到时候。若是还能有下辈子,来个三生三世的时候我可能会满足你。”
什么时候会有第三世,还能不能有第三世谁也说不好。他只想珍惜眼前之人,过好眼前的每一天……
“折子的事儿和皇上说了么?”容若帮着玄炜舒坦后自己也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任着玄炜帮他细细地擦着身子。反正困意一时半会也找不回来了,不如说点正事儿。
“侯爷,你和折子过日子去罢!”玄炜说罢便将身子压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玄炜:“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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