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时间准时六点来到乔立山的住处,乔立山开门就一句:“还挺准时。”和宗磊上了车坐在后面,精神爽烁的喊一句:“去浩瀚宫。”
这是去吃饭啊,又是浩瀚宫。
到了地点,两人下车,看我没动地方,宗磊说:“来一起吃吧。”
我忙推脱:“不、不,我不去了。”人俩三年没见的朋友我凑什么热闹啊。
“小张,你怎么这么客气。”
“我不去,我等着你们。”
“你等我们什么时候,我们要是吃一夜你就在这等一夜!”乔立山瞪着我:“你小子不是挺没心没肺的吗,怎么今儿这么装纯?”
这和装纯怎么扯到一块儿了呢,你会用词吗?
“我不饿。”
“亏你不饿,你要是饿了,还有别人伸筷子的机会吗!宗哥叫你,你就来吧。”
不知咋的,今儿就是不想和他们凑热闹,再说中午老爸烙的葱油饼我干了两张,撑得到现在还没消化呢。
乔立山嚷一声:“赶紧的。”
闷不做声的跟着他们后面,听乔立山跟宗磊嘀咕:“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打来到这儿也没看见他这么安分深沉过。”
还是老位置,三人坐定,乔立山让宗磊点菜:“你点,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粤菜馆,我知道你早想吃这儿的菜了。”
宗磊笑:“做梦都想,你还记有一次咱们在这吃椒盐蟹生生干进去五大盘,给服务生都吓一跳。”
“对,那天外面还下着雨,饭店里没几个人,咱俩一直吃到多晚了?”
“都快12点了,最后满饭店就剩咱俩,急得服务生直翻白眼。”
乔立山大笑:“临了我还给那服务生两张小费,这家伙乐得脸一下就变了,巴不得咱吃一夜好再给他几张……”
两人笑,没我插话的地儿,你说我来干嘛呀!跟灯泡似的照得俩人容光焕发的,我搁这为他们义务发电呢!
“诶,小张,你想吃点什么?”宗磊问我。
“我、我胃口好什么都行。”
“他爱吃叉烧包,”乔立山抢着回答,“上回他在这吃叉烧包没一下撑死。”
我瞪了一眼乔立山:“我爱吃咋的,你愿意请,我就好吃这口,跟你有关系吗,哦,也有关系,赶明儿我撑死,还得告你个过失杀人罪。”
“小兔崽子,我还真想杀了你,今儿你就撑死,我甘愿背负一个杀人罪名。”乔立山也瞪眼。
“我傻啊,我吃包子撑死,到时你又要说我自寻短见,是吃包子自杀,你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得给我留的
撑死自杀的恶名。”
宗磊哈哈笑:“小张,今儿不撑死,就是撑死也不是自杀,有我给你作证。”
乔立山拿眼瞪着我跟宗磊说:“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我真想用大粪勺子给他掏掏肚子里的坏水。”
“怎么的,你又想报复,你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谁睚眦必报了?”
“你,你干嘛要掏我,我哪有坏水了,这不是睚眦必报是什么,是谁说的既往不咎云消雾散。”
乔立山瞪着眼无语。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宗磊问。
乔立山沉默,对着我又来一句:“大粪。”
宗磊说:“你说这要吃饭呢,你大粪大粪的。”
我急了:“你才是。”
乔立山提高嗓门:“怎么的,又想干仗?”
“干就干,谁怕谁呀?别仗着你人多势众,有本事你再扯一件衣服试试。”话一出口觉得过,赶紧闭嘴。
宗磊不解:“扯什么衣服?”
“没……没事儿。”
乔立山涨红着脸,脖子上青筋暴露。
“你们这是怎么了?”宗磊又问。
忽然觉得不妥,人家老友在一起吃顿饭,我在这莫名其妙的搅合什么呀。
“宗哥,你别介意,我和乔总逗着玩呢,我俩常这么逗,呵呵,今儿我是真不饿,你俩慢慢吃,我在外面候着。”说着就要走,一把让宗磊给拉住:“小张,逗着玩干嘛走啊,接着逗,这菜都上来了,叉烧包也来了,没你们俩逗还没意思呢。”
又坐回到座位,乔立山冷着脸,这顿饭要是让我闹得不痛快了,反倒是我不明事理,忙笑着打圆场:“乔总,刚才和你逗闷子呢,你不是说没事要陪你顺顺心逗逗乐吗,呵呵!”
乔立山垂下眼帘不再说什么。
上了两瓶白酒,宗磊说他不喝酒不抽烟,让我和乔立山喝,我说我开车不喝酒。乔立山忽然冒出一句:“你喝吧,我自个喝没意思,今儿车就撂这儿。”
又撂这儿!
宗磊说:“小张你尽情的陪乔总喝,今天我开车。”
“那多不好意思,我是司机,这是我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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