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虽然是小短腿,奈何速度快,没一会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余盛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你一直都想跑,现在爷给了你机会,那便跑的越远越好罢。
沈柯冲着余家跑了一大段,沈柯一直不停的在跑,直到呼吸不顺畅停了下来,转过头看了看那庙所在的地方,扶着一旁的大树喘着粗气。
那树粗糙的触感让沈柯愣住,突然想起前几天余盛摸着那后院那棵树所露出的神情。那样黯淡的眼神,那样苍白的练剑,令人心疼无比。
光是马的脚程便是整整一天,他根本跑不回京城,更不要提身上没有入城令,他根本回不了城。
天色已经渐暗,沈柯猛地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脚步一顿,他现在如果逃跑的话,余盛可能会没命,但是他却可以摆脱那个卖身契,改头换面在另一个地方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沈柯咬了咬牙,又迈起了步子。
余盛被五花大绑的躺在了地上,看着布满了灰尘的横梁发呆,沈柯现在应该已经跑的没了影了吧,余盛过回神看向门口,嘴角被扇的淤青,余盛咳嗽了两声。
余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也许期待着沈柯没有跑远,反而回来找他,余盛被自己这个想法弄得哭笑不得,沈柯怎么可能放着自由不要,回来置自己与危险的境地。
余盛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四周,只看到那车夫被土匪绑起来扔在一旁,奄奄一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余盛挣扎了几下自己手腕上的绳子,却因为是牛皮绳子,反而越挣扎越紧。
感觉手腕都快被勒断,余盛终是不再挣扎,有一个土匪上前来踹了几脚余盛,叫脚踩在了余盛的脸颊上。
余盛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牙齿膈在嘴唇上,铁锈的味道在余盛的舌尖泛开,余盛看向踩着他头的土匪,眼神冰冷的厉害。
那土匪蹲下身来,看着余盛的眼睛笑道:“你这眼珠子还蛮好看的,不若我挖出来当个收藏?”
那土匪说着,拿出刀子,一点点的接近余盛的眼睛,刀子的锋利在土匪们刚点起来不久的火堆的照应下,变得异常的耀眼,反射出的光亮,让余盛下意识的闭眼,却被土匪硬生生的将眼皮掰了起来。
那土匪将刀子竖起,一点点的逼近余盛的眼睛,长时间的睁眼让余盛的眼睛干涩,余盛拼命的想要闭上眼睛,在刀尖已经快到眼睛上耳朵时候,那土匪收了手,看着余盛满额头的冷汗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坐着烤火的首领,拿起旁边的干木枝扔进了火里:“既然你有这个精神,不如等那个侍女通信之后,你亲手将这个孩子斩杀在余丞相面前。”
那土匪听了,将手中的捣收回了自己腰间,冲着其他土匪笑道:“也是,看这小子也胆小的很,万一吓个好歹了,带在路上反而麻烦,莫不是那屎尿也得老子收拾?”
周围哄笑起来,那首领走上前将余盛拉了起来,双手后绑在了一旁的佛像旁边的柱子上面,看到了什么,眼睛一眯,然后冲着其他几个土匪说道:“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报仇。”
余盛坐在地上叹了口气,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余盛扭头一看,眼睛瞬间睁大,轻声喝道:“你怎么来了?”
沈柯将手放在嘴边,冲着余盛轻轻嘘了一声,沈柯将捆在余盛身上的绳子一一解开,当绳子掉落的那一霎那,余盛感觉自己的手腕处,忽的有了一丝知觉,麻木之后取代的反而是火辣辣的疼痛。
沈柯揉了揉余盛的手腕,余盛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沈柯轻轻的拉住了余盛的袖子,指了指外头,示意对方跟着他一起走。
沈柯手上大片的粗糙感觉,一点点摩擦过余盛的手腕,余盛看着面前一个小小的洞,这洞口的大小,恰巧适合孩子能够钻过去的距离,余盛突然明白了,沈柯手上的伤口是哪来的。
余盛用手推了一把沈柯,指着洞穴说道:“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
沈柯也不推脱,都这个时候了,早一秒跑便是多了一分希望,沈柯爬过去之后冲着洞口趴下来看向对方,示意余盛快些出来。
余盛撩开衣袍,迅速的蹲下身就要往下钻,钻到一半突然被人攥住了后腿,往后硬生生一扯,沈柯就听到墙那边叫道:“把外面那小子给我抓进来。”
沈柯自知暴露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但他身子瘦弱,到底比不上强壮的盗贼,两个人的体力不是一个限度,沈柯没一会就被人领着脖颈领了回来。
在火光的照射下,余盛这才看清沈柯的模样,沈柯浑身都是泥污,比第一次来余家时的模样还要狼狈许多。沈柯的脸颊和手上,都是树枝划过的伤口。
沈柯终是和余盛绑在了一块,余盛苦笑道:“傻子,好不容易跑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沈柯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余盛突然笑了起来:“这两天没有白带你。”
沈柯坐的极不安稳,余盛跟沈柯背对着对,甚至能感觉到沈柯身后的冷汗,突然开起了玩笑:“爷给你的金镯子没了,那你母亲给你的这血玉佩便也不还给你了。”
沈柯一听顿时急了,直接掐住了余盛手上的嫩肉,余盛本来手腕刚轻松点又被绑住,正难受的要紧,被沈柯这么一掐,反而更是难受,喟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是要陪爷在这送命了。”
余盛说到这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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