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啊!还有水、纸巾、垃圾袋、手电、创可贴、水果刀……”何晓悦一个个数,听得人一脸无奈。
“我们只是爬个山,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了,你拿那些有的没有的干嘛用啊?带瓶水就行了。”何爸爸大手一挥,“每个人拿瓶水,里,正好!”
“沉死啦!自己拿!”何晓悦不肯,率先朝山上跑去。
何爸爸:“嘿!这小子……”
最终两位女士都提了包,把水放进去,当然,扛包的都是爸爸们。
这里的山不高,但有点陡,两边都是葱郁的树木,中间是深不见底的沟壑,山路弯弯曲曲,台阶缓且多,一层层走得人腿软。
斯洛追上何晓悦,看小家伙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就伸手摘下来:“我来背吧。”
何晓悦没跟他客气,直接把不算太扔给他,喘着气说:“这山不高,台阶怎么……这么多啊?累死了……”
斯洛还好,呼吸没乱,虽然有点累,但是倒不觉得费劲。何晓悦一开始跑太快了,又是不停上台阶,搞得气喘吁吁。斯洛干脆拉起他的手,像牵着个小朋友:“走吧,他们还在下面呢,我们慢慢爬。”
何晓悦回头看了眼,领队的主人家的小孩怕他们掉队,谨慎地跟着两人身后四个大人之间,时不时前后张望,确认没有人脱队,就憨憨地朝明显已经多年不爬山的中年男女们鼓劲:“就快到啦!加油!”
斯妈妈被老公牵着,没好气地说:“半个小时之前他也是这么说的!”
“哈哈,多年不锻炼,被那两个小孩狠狠嘲笑了啊!看来以后不能整天坐在办公室了,要出来多走走,散散步打打太极什么的。”斯爸爸笑眯眯地安慰自家老婆,“看悦悦和洛洛都跑那么远啦!”
“年轻人,精力足,我们不行啦!”何爸爸摸了摸凸出来的肚子,笑呵呵的,“要服老呀!”
何妈妈笑他:“根本是你每天喝酒应酬太多,把身体搞坏了,啤酒肚都出来了,难看死了!还找借口!我看你回去少喝点酒,体力就上来了。”
众人哄笑。
何晓悦被斯洛拉着手爬完了后半程,斯洛速度控制得刚刚好,不至于呼吸错乱也不会劳累过度。背还拖着个累赘,斯洛也只是脸上冒了点汗而已。何晓悦路上偷懒,左手紧紧地拽着斯洛的,软掉半个身子借力前行,懒洋洋地跟斯洛搭话:“洛洛,你饿不饿啊?”
“不饿。”斯洛要保持呼吸,只能简短地回答他,“刚吃完午饭没多久啊,你又饿了?”
“没。”何晓悦拖长了语调,“那你渴不渴?”
“好像有点儿。”斯洛用另一只手擦了擦汗,回头问他,“要喝水吗?”
“要。”何晓悦主动拉开的拉链,取出两瓶矿泉水,递给斯洛一瓶,两人停下来做了短暂的休整,准备继续上路。
何晓悦里找出一包湿巾一包纸巾,抽出几张递给他:“擦擦汗。”
斯洛接过来,觉得何晓悦挺有先见之明:“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细心啊?今天怎么了?”
“那不是看你今天什么都没带么?就你那爱干净的,到山顶肯定要洗手的!”何晓悦经验老道地摸了摸下巴,“再说了,要是我们不小心碰上什么深山怪物,被妖怪施了法术,困在山上。漆黑的夜里,幸亏我拿了手电筒,然后我们挨在一起走到一个破落的庙里……”
斯洛听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停停停!你脑袋里整天都想什么呢?这是深山么?哪儿有妖怪啊?想象力太丰富了吧你。”
“那可不一定!”何晓悦悄悄凑过来,“听说这种人烟稀少的山上,妖怪可多啦……”
斯洛头疼:“我们现在走的是田园休闲风,不是志怪好吗?”
“可是……”
“闭嘴!”斯洛不耐烦了,转身就朝上继续走。
何晓悦无趣地“嘁”了一声,扶着膝盖急追了几步,习惯性地拉着对方的手,又懒洋洋地卸了力道。
手心相贴,十指紧扣,两个人都没有留意到动作的亲昵,自然得仿佛早已做了许多次,仿佛他们曾经这样牵着手走过了太多的风景。扣在掌心里温热的汗水伴随着春暮青翠的林木,在少年们稳定前行的背影中定格为一副模糊的画。
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山顶平坦开阔,一眼望去,葱茏的山峦和反着光的溪流在视野中清晰可见,山脚和半山腰上的人家稀稀拉拉地分布着,稻田里有小小的人影,老牛的哞声似有似无地传来。山顶有风,凉爽惬意,不远处有个小型的水库,被大铁板盖住,只露出几个小孔,但有水从光滑的青石搭成的出水口流出来,形成一个小小的瀑布。
何晓悦跑过去玩水。有了上午的教训,他不敢离水太近,只敢扒着石头边沿,探手进去划水。
斯洛怕他掉下去,从这么高的地方滚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连忙走过去拉着他的一只手,只准他把腿伸进去。
何晓悦无趣地踢起几朵水花,溅起好大的水花,把两人刚换的衣服又打湿了。
斯洛简直对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没办法,只能木着等其他人上来,自会有人收拾他。
何晓悦机灵,听见他爸妈的声音就赶紧从水里出来,光着脚丫在裤腿上蹭干,穿好鞋袜,假装看风景。末了又嘱咐斯洛:“别说我下过水啦!”
敢情你当身上这些水是倒流出来的么?斯洛嘴角抽搐,觉得自己还是看风景吧。
他们爬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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