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座楼前,二层的小楼虽不是金碧辉煌,却也精美雅致。
小楼门口的牌匾上有着“此间客栈”粗浅的名字,似乎还没有普通客栈来的有内涵,但内里却是别有天地。
一层的大厅摆放着几十张桌子,周围的墙壁上有着文人墨客留下的大作,虽然是客栈,但从中嗅到的却是悠悠传来的墨香。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跟在一位瘦弱的孩子身后,低着头,显得异常恭敬,希望这一路上安安稳稳,不招惹什么麻烦。这看上去普通的一主一仆正是花平和楚留香二人。
店小二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穿着看上去平凡就有所怠慢,仍旧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二位客官里面请,是吃饭还是住宿?”
花平出身优渥,显然对这样的情形并不生疏,他停下脚步,朝后看了一眼,带着命令的语气道:“阿楚,你去付一下房费。”
朝着花平微微躬了躬身子,“是。”然后对店小二说:“我们住店,两间上房。”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素闻无花大师琴音一绝,待到事情完结后可否一听?”儒雅俊秀的男子与头戴斗笠的和尚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饮茶。
男子殷勤,和尚淡然,让人不禁疑惑这和尚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这正是前往塞北的纳兰覃和无花。
“施主说笑了,贫僧琴艺并未有江湖谣传的那般绝妙,若是有人想听,小僧自然也是愿意的。”声音自斗笠中传来,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诚意;但却没人能看得到斗笠的白纱下,无花的眼中却只有疏离。
“那实在是太好了,无花,我对你的琴音可已经神往已久了。”纳兰覃看不到无花在听到他改变了对自己的称谓时皱眉的动作,显得很是热情。
虽然无花并不喜欢对不太熟悉之人显得过于熟稔,但考虑到弟弟有意帮忙,倒也没什么不满,顺势口中亲近了几分,“纳兰公子放心,贫僧是不会赖账的。”
“呵呵,这是自然,无花你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真找不到你,我也总是知道少林寺的位置的。”
多日来紧张焦虑的心情在此刻放松,纳兰覃也和无花开起玩笑来,对自己妹妹中毒一事也轻松不少。
“这就对了,纳兰公子,你不必太过担心令妹,再有三日我们便可到达塞北,这天下的毒没有古神医没听过的,他一定有办法,你只需放宽心便可。切莫你妹妹的毒还未解,倒是你先病倒了。”无花伸手给纳兰覃空了的茶杯又添上茶水,言语中是全然的关心。
无花若是想和一个人交好,是没人能拒绝的。想必即便是江湖中大奸大恶之人,若有这么一个十分关心而不在意你的身份的人,心中也不可能毫无波澜的,这也正是无花前世为什么在犯下滔天罪行后却能让人毫不怀疑的原因。
他待人接物的态度太好了,给人的感觉太高洁了,气质太祥和了,以至于人们根本无法将任何不好的事情与他联系起来,那对他是一种亵渎。
也正因为无花平日的形象,即使是楚留香即使在找到线索后也不愿怀疑无花,直到最终确认后,楚留香对无花的感情是复杂的,有愤怒,有不解,更多的却是痛惜。
面对着这样待人真诚的无花,纳兰覃不禁心中对江湖中人对无花高度的赞誉表示认同,不说无花的能力之高,就单凭无花的心性也足以当得起一声“大师”了。
“是,多谢宽慰了,这几日是我太过忧心了。”纳兰覃挥了挥袖子,似是要将周身的焦虑和夏日的炎热一并拂去。
“亲妹中毒,纳兰公子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无花无声的笑了笑,心中却想着若是南宫灵中毒,自己的担心怕是比纳兰覃还要严重。
也就上一世自己竟然不顾兄弟情义,下毒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还好,还好能重来这么一世,让自己好好弥补自己所欠下的一切。
无花端着茶杯,心中想起前尘自己做下的荒唐事,仍然心有戚戚焉。
抬头看了看,无花放下茶杯,对纳兰覃说道:“走吧,看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到前面的镇子歇息一晚为好,否则我们就只能在郊外野宿了。”
纳兰覃点点头,在桌子上放下几个铜板,就欲同无花一起离开,不料两人走至门口时,一个穿着麻衣,绑着白色头绳,神色凄楚的女子摔倒在他们身边。
“够了,我爹爹欠你们的债都已经还清了,他现在尸骨未寒,你们还想怎么样?”女子身形单薄,但她的气质却是温婉中透着坚毅,能看得出曾经应当也是大家闺秀,只是世事无常,如今没落了。
面临着现在被人围观的狼狈境况,她有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曾为世家女的无畏与大气,气势丝毫不弱。
“还清了?”一个穿着大红色锦袍的男人从客栈旁踱着步子走到女子面前,要说他长得也不错,奈何一双充满了□□眼睛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猥亵起来。
“当初你爹爹为了给你看病,跟我借了十两银子,我可没说过这是没利息的,现在你却只还了我十两,你跟我说你还清了?”他蛮不讲理的说着,同时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秀美的女子,眼睛一寸寸扫过,用眼神丈量着女子的身材,恨不得把眼珠子直接黏在她身上。
秀美女子脸上染了一层薄红,心中俱是愤怒,她觉得面前的猥琐之徒似乎在用眼睛扒她的衣服一般,给她带来了满满的厌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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