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成亲那天晚上,我与他痛饮几乎一夜,等早上醒来的时候……”古仁心顿了顿,神色变得有些愧疚,但终究说了出来“我竟……我竟睡在新房中,那白婉柔就躺在我的身侧,我们衣衫不整,显然……”
“我心中慌乱不已,不知怎么办才好,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准备离开,正巧碰到正要进房门的阿伦。”
古仁心神色极为愧疚不安,时隔多日仍然对此耿耿于怀,“朋友妻不可欺啊!我怎么就……”说到这里他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阿伦十分不可置信,但却并未和我断了交情,只说让我在他家中多住几日,让他想想该怎么办才好,我便应了,只是从那之后他再也没与白婉柔同房,只找借口搪塞着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仍以为那夜的人是自己夫君的白婉柔。”
“谁知……谁知两个月后,白婉柔竟怀有身孕,我和阿伦心中都很复杂,我本想着,这孩子是万万不能留下的,我怎么……我怎么能在做了那么猪狗不如的事情之后还给自己的兄弟添上这么一笔呢。”
“我悄悄地在白婉柔的饭食中下了落胎药,但唐伦与我相交已久,我的医术他也学去了不少,他那天去看白婉柔时发现之后大发雷霆,他……他甚至给了我一巴掌,我从没见过阿伦那么生气的模样。”
“他将我赶了出来,说从此以后这就是他的亲骨肉,由他来照顾,若是……若是有一天他照顾不了了,就打发出生的孩子来找我,以当初我们一同订做的玉坠为证。”
“我想着,这样也好,毕竟我这么对不起他,于是我便走了,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从此也再不过问他的消息。”
古仁心慢慢说出了这段往事,眼眶仍然红着,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无法释怀。他唯一的朋友啊,待他那般真挚,自己却……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这让他怎么能释怀呢。
“你……你是和无花小子一起来的,你受了欺负才跟着无花?那……你父亲,他……可还好吗?”古仁心从唐婳背井离乡漂泊在外就有些明白,但他仍然怀着一丝希望地问了出来。
唐婳在听古仁心说话时,一直低着头,丝毫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从她死死扣着椅子的发白的手窥探出一丝情绪。听到这里,她却也并不抬头,只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父亲他……早已经去了。”
古仁心身上一松,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是……吗?”随后很久的静默之后,才听到他喑哑的声音“等事情办完了,带我去看看你爹的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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