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颜色鲜艳的荷叶纹路,庞大的身形,还有那一对尖利的剑齿,都证明了那个附在白颊身上的正是荷叶。白颊漆黑如墨的身子老实的趴在地上,身体随着荷叶的动作前前后后的摆动,他的两个后肢缩在下腹的地方微微撑地,两个前爪都垫在下颌的地方,眯着眼睛嘴里不觉的轻哼,我熟悉的冷漠的白颊脸上透着一股艳丽,似痛非痛,似愉非愉。
荷叶半蹲在白颊身后,两条后肢紧紧地夹着白颊,前肢支持着身体放在了白颊身旁的两侧。荷叶张着大嘴,叼着白颊的后颈。剑齿虎的嘴开合度能达到一百度,而一般的猫科动物开合度是六十度,这使得荷叶的咬合力要比其他雄兽强出一倍,再加上剑齿的威力,就会给交~配中的妻子带来巨大的伤害。不过显然荷叶已经学会避免伤害的技巧了,他上齿的一对巨大的犬齿,如两把宝剑紧紧地抵着白颊的后颈,小心的用上下六颗门齿来咬着白颊,每次咬起白颊后颈的毛皮都要发出胸腔共振般的低吼。
我偷偷看了两眼,又轻轻合上了灌木丛。嗅了一路的雌豹激素,这会又看见一场鸳鸯交颈,不禁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我想马上跑到水源那里冷静冷静,却也敢弄出大的动静,只好慢慢的一步步倒退着先离开这片灌木丛。
我后腿一步前腿一步的选好落脚点,突然臀部撞到一个冰冷的物体,我赶紧回过头,却是艾叶的大头,他正嗅着我的下~体,一脸享受似的表情。
我被艾叶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来多久了,只觉的脸上烧得厉害。太阳还没落山,温暖的阳光静静地撒下来。艾叶抬起头,他黄玉石般的眼睛幽暗深沉,满满的都是情愫,细细的一条点墨竖瞳专注的看着我。微风轻抚,树叶飒飒作响,我感觉到自己的全部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艾叶的表情又恢复到我最初见他的那种严肃模样,轻轻的跟我诉说,他一路嗅着气味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留下气味来寻找伴侣,他现在正式的询问,你是否需要伴侣。
刚刚还血气冲天的我突然冷静下来,细细回忆着我们相遇以来共同经历的每一件事。也许是在激素的刺激下艾叶才来到我的身边,但是这个交往过程中他给予了我最大的尊重,我感动着他为我做的每一件事。也许我们最初的开始不是爱情,但是我们交往的过程中却充满了艾叶对我最大的包容和爱护。他满足了我对伴侣的一切要求,甚至做得更好,但是我符合他的伴侣的要求么,我能带给他幸福么。
我有些闷闷的,我连生存起码的工具都只剩下了两颗。我生活一向乐观,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中,也能找方法快乐的生存下去。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也会陷入自卑的境地中。
艾叶见我犹豫不决,轻轻的讲述起他的过往。艾叶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当他们满二十二个月的时候,母亲将他们兄弟赶走,豹妹在妈妈的帮助下,在母豹的领地边缘建立了自己的领地。雄豹必须独立求生,他们面对的第一个强大的对手就是他们的父亲。还出懵懂中,曾经还殷切的保护他们的豹父对他们发动的猛烈的攻击,艾叶兄弟不得不远离了父母和妹妹,向其他领域进发。
不过作为长着乳牙的快要成年的雄豹,走到任何领域都要面对强烈的排斥甚至是攻击。没有任何地方欢迎他们,如果想要在那里生存,就必须战斗。没有经验的艾叶兄弟,经过几次教训后,不敢再轻易的在其他动物的领地多呆,每天都必须不停地赶路,希望可以找到一个落脚地。
忍饥挨饿是经常性的事情,艾叶兄弟不仅被食肉动物驱逐,食草动物在他们还弱小的时候,也会不遗余力的要扼杀他们。
有一次,因为过于口渴,艾叶兄弟偷偷地潜入象群所在的水塘里。不过他们马上被驱逐了,成年的大象用鼻子狠狠地抽打他们,锋利的象牙要刺穿他们,无法的他们只好离开了。
又跑了一天的艾叶兄弟实在饥渴难耐,在一只雄豹的领地里喝水。不过正是因为这次对领地的侵犯,他们受到了最严重惨痛的教训。领地的首领十分强壮,爪子锋利,剑齿锋芒,艾叶兄弟的乳齿根本不能对对方造成大的伤害,几乎都是被动的挨打。艾叶兄弟只能拼命的从那里逃开了。他们找了交界地,暂时安全的两只小豹子在交界地累的睡着了。当清晨艾叶醒来的时候,干枯的树枝上落着嘎嘎叫的乌鸦,这些食腐动物的灵感特别的准确,这里即将有兽会落寞而亡。
艾叶的哥哥还在睡觉,艾叶跑到哥哥身边,轻轻的舔着他,希望他能醒过来,但是昨天的对战给他带来了致命的伤口,艾叶的哥哥保持着睡觉的样子永远的睡了。
艾叶独自在交界地里生存了下去,后来他与同样困苦煎熬生活的那些豹子结盟,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荷叶兄弟。
不过结盟的豹子们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他们只在狩猎的时候聚在一起,其他时候都是自己独自生活,独自面对生活的一切危机。
艾叶不想继承虎豹的独居的天性,难道仅仅因为他们有强大的猎杀能力,足以适应严酷的环境,就要放弃同伴之间的亲密情感么。他每天只能在夕阳的余暇下,形单影只的孤独生活,永远没有同伴,没有家人,没有领地,甚至没有生存的技巧,他只剩他自己,除了必须厮杀的生存下去,别无选择。
有一天艾叶看到了一只老狼,他也形单影只,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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