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想 ,咦,好眼熟。
……周识怎么会来这种场合!
钟鸣硬着头皮唱下去:“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分享一切。”
气音如暗夜兰花吐雾,慵懒的性感,飞吻勾手回头全都好似彗星撞地球。
台下妹妹:啊啊啊啊啊啊啊钟鸣啊!
周识被那破音的一嗓子嚎得耳鸣,抬起一只手来摸了摸嘴唇,掩住一丝若有似无笑意。
钟鸣方寸大乱,心想:他是不是嘲笑我!
想着想着就漏掉一个音。
像十几年前第一次面对小大佬时一样,钟鸣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钟鸣硬着头皮喊完“谢谢大家”,就一溜烟偷跑下台,被白伟志一把抓住。
白伟志披挂着身埃及艳后装,好像要上台的不是钟鸣而是他。
白伟志说:“阿鸣你走音。”
钟鸣说是啊是啊,一边附和一边躲开白伟志袭胸的咸猪手。
白伟志把副丝绸手套往他脸上一拍,没意思道:“得啦,知你笔直笔直赛钢筋。摸一摸又不会怀孕又不会变弯,摸一摸会怎样,小气!”
钟鸣讪讪,“那你怎么知道摸一摸不会被狗仔拍。”
白伟志说:“那就说是兄弟嘛。黑帮电影点说?爱兄弟还是爱黄金,当然爱兄弟!”
钟鸣说:“谁说的?爱兄弟还是爱黄金,当然爱黄金!兄弟就是兄弟,爱什么爱!”
白伟志“切”了一声,转身去送陈逸雯上台。
钟鸣松了口气,换下红夹克,戴上墨镜口罩棒球帽,一路猫腰偷溜向观众席。
他这样子可以勉强糊弄粉丝,却糊弄不了周sir。
见他猫着腰就要路过面前,周识一把拎住他裤腰,“走过了。”
钟鸣从善如流,回过头来直接背靠周sir盘腿坐下,让周sir替他挡住目光。
周识说:“做什么?”
钟鸣怒气冲冲抬头,压低声音:“你笑什么笑!”
台上陈逸雯正唱“当你不是我的,想祝福,心却不依地抽痛”,音响开得极大声,周识不免压下腰,“什么?没听清。”
钟鸣一把拉住他脖颈,附在耳边大声喊:“你笑什么笑!”
周识还没回答,一旁一把尖利嗓音大喊:“笑你走音啊!”
钟鸣手还倒着环在周识脖子上,闻言抬头,正是白伟志。
白伟志就是来抓他的,有急事也顾不得打趣,一把把他拉起来往后台拖,“栾重庆急性肺炎啊!你替他唱两首,现在快来排一下!”
这么一闹,不免有眼尖粉丝认出这是钟鸣,顿时要突破护栏向这边涌来。
周识连忙挡住人潮,边挡边退,最后把钟鸣和白伟志推回后台化妆间,咣当带上门,才松了口气。
现场真是好热人好多,阿鸣好像没有说谎。
钟鸣被紧急拉来排歌,也不甚慌乱,光头音乐总监划了两首歌出来,钟鸣就打着拍子默哼。
白伟志见这样就放心,就想起刚才钟鸣勾肩搭背的年轻警官。
咦,人还进来了。
咦,这么高,这么瘦,这么白白净净。
咦,臀好翘,胸好挺,擦汗擦得好sexy。
咦,以前怎么没觉得警服这么诱惑的。
白伟志往前迈了一步,小胖手在周识胸前绕了一绕,还没摸上去,只说:“请问阿sir,贵姓贵庚?”
话音未落,钟鸣“嗨呀”一声,“哥!”
周识说:“怎么了?”
钟鸣说:“你有没有用心在看?台上那个就是陈逸雯。”
周识说:“怎么了?”
钟鸣翘着二郎腿,“怎么样,腿是不是好长?你是腿控来的嘛。”
周识没戴眼镜,也还没注意陈逸雯,也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腿控,但钟鸣说是那就是。
他说:“是啊,腿好长。”
钟鸣说:“等下请她吃宵夜好不好,给你创造个机会。”
周识说:“吃什么?庙街那家卤鹅?还是尖东海鲜大排档?还是去鼎福记吃炒牛河?”
都是钟鸣爱吃的。
钟鸣一拍桌子,痛得一边抖手一边恨铁不成钢,“卤鹅是不是要吐骨头!海鲜是不是要吐贝壳!鼎福记是不是好乱好脏!追女仔怎么能这样追!哥你怎么直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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