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听他把话说完再跑啊!
当时要是脑子清楚就好了!卫锦走着走着,突然脚步停下,懊恼地一拳捶在了墙上。
卫锦听到这个声音转过头来,脸色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冰冷,他看了一眼刚刚才宁予辰房间里走出来的赵昆,目光在他手里拎着的垃圾袋上扫了一下,又很快挪开,淡淡道:“你闲的吗?管我干什么。”
赵昆带着点不明原因的不满,随手把手里的袋子朝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碎玻璃落地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宁予辰是你带回来的,那个时候我不同意,你还站在他的一边,既然如此你就对人家好一点啊,有什么话不能说开了。他脾气那么好都被你气的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摔杯子,你看着就有意思了?小时候那些破事,你不用这么记仇吧?”
卫锦心中一跳:“他生气了?”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和赵昆这种人探讨问题,顿了顿,又故作不在乎地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弄错了吧。我建议你想一点自己智商能力范围之内的东西会比较好。”
卫锦这个王八蛋,话不到三句就让人十分想扇他。出于对宁予辰的莫名同情,赵昆本来想捏着鼻子跟他交流几句,但发现实在是很有障碍,于是彻底放弃,怒道:“全世界就他妈你聪明,你聪明你怎么想不到他刚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东西?怎么想不到他偷偷摸摸拿你的杯子喝水……”
语音一停,赵昆终于觉得自己说秃噜嘴了。
都怪卫锦这孙子不好好说话!赵昆一边心虚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一边抛下三观受到冲击的卫锦,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卫锦没顾上追他,依旧站在原地回味着赵昆说的每一个字,觉得自己突然有些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了。他浑浑噩噩,不知所措,心中却又在一片兵荒马乱当中,似乎隐隐生出一些不大明显的喜意来,这欣喜就像是早春时节还顶着残雪的小小幼苗,不显眼,却真实的存在着。
卫锦木然回过头来,依靠大脑中的自动导航辨认了前进的方向,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如果宁予辰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定会觉得很无辜——他只是在尽职尽责地念台词而已,谁又他娘的知道,道德沦丧的末世,居然还有这样的纯情物种!
幸好他目前还在幸福的无知着,正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专心致志地思考着应该怎样攻略卫然。
——一定要把握好度啊,可不能像上一次似的,明明只是想表明一下自己喜欢的态度,却一不小心把人给攻略到自己怀里了。卫然那样的……实在有些伺候不起。
卫锦在房间里面辗转反侧了很久,睡到半夜还起来喝了一瓶冰镇矿泉水,做了半宿光怪陆离的梦,好不容易才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个时候晨曦未露,不过凌晨四点左右,大多数人还都没有起床,卫锦穿戴整齐之后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借此机会反思了一下自己小时候曾经对待宁予辰的态度,越想越是心虚。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了一块包装精美的心形巧克力,放进上衣口袋里,悄悄来到宁予辰的房间门口。
他是深思熟虑之后前来求和的,不想当擅闯他人房间的强盗,侧耳倾听了一会,觉得里面无声无息,宁予辰应该是还没有起,于是退后两步,站到对面的露台上等他。
早上的空气十分清新,这个基地之中是末世难得的一片净土,周围没有血腥和丧尸的腐臭,微风带来淡淡的草木芬芳。
卫锦按了按衣兜,没来由感到有点期待,唇角轻微地扬了扬。
正在这时,一处矮树的树叶微晃,卫锦低头看过去,就见到自己刚才还惦记着的人清清爽爽从下面的小路上走了过来,他身边是这两天被自己忘到脑后去的卫然。
他眼睁睁地看着宁予辰随手从身边折下一支开得正好的月季花,细心地把上面的小刺去掉,转手递给了卫然,笑着说了句什么,卫然脸上好像有些发红,但是却高兴地笑了起来,把花接了过去。
宁予辰的脸色温柔款款,一直凝视着对方,也跟着笑了。
卫锦:“……”
上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卫锦转身走了。
他下楼之后,准备出发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集合,有几个人本来想打招呼,看见卫锦的脸色立刻作罢,直到沈措走过来拍了他一下:“小锦,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沉着脸,没睡好吗?”
卫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沉默了一会道:“沈哥,你说……”
沈措打起精神等了一会,卫锦却没下文了,眉头皱的紧紧的,仿佛遇上了天下第一难题。
沈措胆战心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会是有谁得了什么绝症了吧?或者丧尸潮要来了?”
卫锦:“……不是。”
他鼓起勇气,木着脸飞快地道:“你说有一个人,他好像喜欢我,但是我又发现他在向另一个人献殷勤,这是什么意思?”
信息量太大,沈措听的晕头涨脑,实在有点不能把这样的问题和卫锦联系起来,检索了一下头脑信息库,也没发现他身边有能够对号入座的人,反应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另一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措的原意是想问卫锦那个人和他是不是有某些共同点,然而考虑到卫锦的脾气,也就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不料卫锦却没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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