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察觉异状,不由大哗起来。就在场面即将崩乱时,严君禹拿起话筒,慎重说道,“这是元素掌控。简单点说,唐明洲的每一道伤口里都留下了欧阳晔选手的风火元素之力,他可以留下它们慢慢侵蚀唐明洲选手的肌肉组织,让他重伤不愈;也可以当场将之引爆,置唐明洲选手于死地。众所周知,唯有八级以上的异能者才能达到这种程度。他们已经完全驯化了元素之力,让它们成为自己力量的一部分,随取随用。”
他顿了顿,继续道,“很显然,欧阳晔选手在四级初阶的时候就领悟了这种力量。与他对战需要格外小心,因为空气中的每一个风火元素粒子都会变成他的杀手锏。更糟糕的是,风助火势,风火两种元素一旦融合,产生的威力几乎无穷无尽。我不得不说,□□公司立刻调整了欧阳晔选手的赔率是明智之举。所有人都低估了他的实力。”
这番话说完,喧闹的武斗厅已变得安安静静,观众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本最不被看好的欧阳晔竟然在四级初阶的时候就领悟了八级异能者的招数。唯有把元素之力收归为自己的一部分,才能在比斗中不浪费一丝一毫精神力,而造成的伤害却往往成倍增长。
被八级异能者伤到,首先得请精神力强悍的医师把伤口的元素之力驱逐干净,然后才可以接受常规的药物治疗。也正因为没人能准确预估欧阳晔的实力,从而对唐明洲的伤势造成了疏忽。如果当时就有精神力者跑上去为他疗伤,结果不至于闹成这样。
那三个鲜红的问号,此时此刻正浮现在所有人脑海中,令他们无比清晰地意识道:不是机器出了问题,而是欧阳晔的潜力的确达到了难以预测的地步。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自己的时代已经快要结束了吗?严君禹放下话筒,心生感慨。
被巨大的元素洪流冲刷过身体,欧阳晔感到很不好受。他的每一根经脉都在承受着剧痛,仿佛下一刻就会爆裂,但内心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豪迈。他喜欢战斗,喜欢流血,喜欢疼痛,更喜欢把生命交托给自己的剑,从而一往无前的感觉。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元素掌控,他只知道自己的剑会对什么人,什么部位,造成怎样的伤害。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灵魂仿佛融入了剑身,在风驰电掣中,在烈焰滚滚,灼风涛涛中,看见了另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当唐明洲被悬浮担架带下去时,他头脑里忽然产生了一丝灵光,这丝灵光通过风林火海无限放大,继而引爆了他挥出去的每一道风火刃,瞬间夺走了唐明洲的生命。
也就在这个时刻,他终于真切地领悟了祁少那句话——风林火海不仅仅是一把武器,还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掌控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难度?又何须修炼到八级?这样想着,欧阳晔缓缓转过身,朝三楼的包厢看去,却发现祁少不知何时已站在露台上,正双手插兜,眸光沉静地凝视自己。
“为你而战!”他手握成拳,抵住心脏,一字一句说道。
祁泽瞬间笑开了,举起双手轻轻鼓掌。他知道欧阳晔的玩世不恭只是一种伪装,也知道他其实很勤奋,很刻苦,却不知道他战斗时竟然如此悍勇。他把所有信念与战意凝注在剑锋上,坚定地相信它们一定能带他取得胜利,于是竟阴差阳错地暗合了剑道,从而飞快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把朽木雕刻成材固然可以显出水平,但雕琢一块璞玉的成就感却是无可比拟的。朽木即便成材,也只是尔尔,璞玉却能从顽石变成价值连城的珍宝。而欧阳晔便是祁泽无意偶得的一块璞玉,他很享受雕琢他的过程。
两人遥遥对视,目中含笑,这幅画面被飞行摄录仪拍摄下来,并投映在公共全息屏上。
“这两人真登对啊!”不知谁发了一句感叹,随即引来无数赞同。也有人抗议欧阳晔的暴行,认为他触犯了法律,应该得到严惩。
但无论旁人说些什么,欧阳晔一概懒得搭理,得到祁少的肯定和鼓励后便喜滋滋地跳下台,去包间与他汇合。
主持人连忙派了两个安保人员去拦他,并同时询问严博,“严助教,第一场比斗就死了人,您看该怎么处理?”
严博想了想,摇头道,“虽然军方做好了一切防范措施,却不能百分百避免死亡,所以在选手上台之前都要求他们签一份免责书。也就是说,无论台上发生任何意外,没有人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但这很明显不是意外。欧阳晔选手是故意杀人。”主持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免责书上早就写明,比斗中产生的死亡,选手概不负责。唐明洲是在比斗中受得伤,而不是比斗之后,他死了只能怪他技不如人。在上台之前,我希望每一位选手做好这样的觉悟,举办方并不能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唯一能依仗的只有自己的实力。”严博慎重警告道,“怕死的人请尽早退出比赛。”
另一头,欧阳晔面对工作人员地阻拦和摄录仪地跟拍,漫不经心地承认,“没错,我就是要干.死他,比赛之前已经说过了不是吗?当初他们怎么对付祁泽的,我就会怎么对付他们。几个异能者欺负一个碳基人还觉得很光荣?我只能送他们两个字——杂碎。有本事冲我来,真刀真枪地干,谁死谁他妈认倒霉。当初欧阳端华差点打死祁泽时怎么没见法律惩处他?入学宣言都他妈喂了狗吗?以后别拿法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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