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一握之下,就在埃文德尔洁白的手腕上留下了明显的指印。
帕洛斯愧疚极了:“对不起……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埃文德尔微笑着说,“不过下次还是尽量克制一下自己,好吗?”
“嗯……”帕洛斯低下头,又脸红了。
“好了,快起床吧。”埃文德尔拿脚把他往外推了推,空出一个空间来给自己穿衣服。
阿尔凯看到他们起来了,就默不作声地站起来走进了树林,看样子又是打猎去了。
菲尔斯也揉着眼睛从睡袋中钻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埃文德尔随口问:“不是你守下半夜的吗,怎么跟阿尔凯换班了?”
菲尔斯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懒洋洋地说:“你们昨天晚上的动静太大了,我实在睡不着,就干脆换班守上半夜了,反正阿尔凯可以到远一点的树上去睡。”
正在重新生火的帕洛斯“啪”的一声把打火石掉进了营火的灰烬中。
埃文德尔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你们以后恐怕要经常受到这样的打扰,谁叫精灵的听力都这么好呢。”
帕洛斯简直恨不得自己突然聋了,菲尔斯却还在把话题继续向着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方向发挥下去:“打扰倒是无所谓啦,不过你的持久力不行啊,才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啧啧……”
埃文德尔完全不吃他的嘲讽,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质量比持久更重要,浪费那么多时间还不如早点完事早点睡觉。而且帕洛斯毕竟没有经验,做太久了怕他受不住。”
“你倒是很会为你的床伴着想。”菲尔斯舔舔嘴唇说,“我肯定受的住,会的花样也很多,你要不要试试?”
正在灰烬堆里翻找打火石的帕洛斯一下子僵住了。
好在埃文德尔当即就拒绝了:“不必了,我可没有同时拥有多个情人的习惯。”
“情人?”菲尔斯似懂非懂地挠挠头,在黑暗精灵的社会中长大的他不太明白这种纯属寻欢作乐的行为为什么不能和多个人进行,不过他至少明白了对方的拒绝之意,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好吧。”
帕洛斯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刚才埃文德尔答应了菲尔斯的提议,他又该怎么办,最近压在他心头的事情太多了,他甚至没有闲心去思考一下他和埃文德尔之间究竟应该算是什么关系。
似乎从他内心的邪念暴露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是被埃文德尔推着走,对方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上床,单方面宣布他们是“情人”,而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由帕洛斯去做的,应该是他努力克服自己内心的顾虑,勇敢地去追求,去表白,去忐忑不安地等待埃文德尔答应或者拒绝,而不是站在原地,坐享其成。
他终于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菲尔斯离开营地去捡柴的时候,帕洛斯鼓起勇气来到了埃文德尔的身边:“埃文德尔……”
“终于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吗?”埃文德尔微笑地看着又有些犹豫起来的帕洛斯,“你最近一直很忧郁,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时间,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把什么都闷在心里的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
“……对不起,我最近不太说话,是不想让我的坏心情影响到你们。我知道不管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作为一个圣殿骑士,我都不应该有这些软弱的情绪才对,但是我一想到我侍奉了二十几年的教会原来是这个德行,我一直坚信的正义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我……”帕洛斯低下了头,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在教会的日子里他根本就没学到多少用来表达情绪的词汇。
不过埃文德尔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赶紧让教会教你的那套见鬼去吧,为什么男人就不能有软弱和痛苦,这个世界上只有没心没肺的混蛋和死人才不会痛苦,情绪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谢谢……我是说……”帕洛斯不安地揉捏着剑柄上的扣环,低着头有点不敢看埃文德尔,“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能够遇到你我觉得很幸运,尤其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能够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我从小在圣殿骑士团里长大,外面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懂,包括怎么做一个称职的情人,我会尽量去学,尽量做好,我……我确实非常地爱慕你,至少这份心意不会是虚假的。”
这个看起来腼腆害羞的圣殿骑士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肺腑之言,埃文德尔也着实有些惊讶,在沉默了两秒以后,他微笑着说:“好极了,想要成为一个称职的情人,就先把你欠我的早安吻补上吧。”
“……啊?”帕洛斯有点搞不清状况地愣着,埃文德尔对他勾了勾手指:“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应该先亲亲对方,这是每一对情侣之间都应该做的,你已经迟了好一会儿了,赶紧来吧。”
刚刚捡了些干柴回来的菲尔斯也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道:“对,亲下去亲下去!别不好意思,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他这样一说,帕洛斯就更不好意思了,但最终还是在“一定要做个好情人”的决心下,凑上前去在埃文德尔的脸颊上飞快地碰了一下,然后红着脸一声不吭地逃开了,埃文德尔在他身后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
吃完了早餐以后,他们继续往北行进,娜塔莉一直在附近飞来飞去地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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