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丁生
话说四时发现明白梁景生是因为丁慕言的离开而伤感后便一直思索着要怎么解决替梁景生分忧。俗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四时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去找丁慕言。
只是怎么找?四时只知道丁慕言住在渭阳城,连具体一点的方位都没有。但是,为了做好一个贴身小厮,四时还是决定去找,路在口边,他偏不信就找不到,而且渭阳城里他四时也不是没有人脉的。四时如是想着,向梁景生说到城里采购就去了。
说来四时的人脉除了梁府的人还是梁府的人,而现在梁府他是进不去,所以他来到了太白居打探。
“你是说要找一个画师?姓丁的?这个真考起我了,我又不是文人对这些可真不留意,你找那人估计不是名家吧,这样更难找了。”孙掌柜搓着下巴皱着眉说。
四时十分希望孙掌柜能够给出点有用的建议,这渭阳城可不是小城市,要凭一己之力在里面找一个人还真是挺费劲的。
“孙掌柜人脉广,见闻又广,肯定有什么可以帮到我的,是吧?孙掌柜。”为达目的,四时使劲给孙掌柜灌迷汤。
虽然孙掌柜是人精,但是这好话确实也人人都爱听。
“嗯,这样吧,我知道这城东的藤荫巷聚集了不少自称文人雅士的书生,你且去那里问问吧。再不行怕是你将这渭阳城里卖画的地方都跑一趟去问得了。只是,四时找那位丁公子到底何事?”
孙掌柜到底还是精,四时火急火燎地找人,肯定有蹊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欠了我们钱,这不我就来找他算账了。”四时嘿嘿地笑着说,早在进来前他就想好怎么回答孙掌柜了。
孙掌柜将信将疑地看着四时离开太白居。
四时找到了藤荫巷,一个挨一个地问人认不认识一个姓丁的画画的人,虽然藤荫巷里确实有几个人知道丁慕言,可偏没一个人知道他住在哪里。现在四时只有最笨的一个办法了,到一家家卖画店铺里去问。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渭阳城里卖书画笔墨的地方一般都聚在一起,很少会分散很远。所以虽然说四时要走很多家店,可其实要走的路并不太多。不多久,四时已经从店铺群的东面挨个问到西面,得到的答案跟在藤荫巷时候如出一辙,不是不认识,只是不知道具体住哪。
四时沮丧地从某家卖画的店铺往外走,现在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用四个字可以形容——垂头丧气。他才刚要跨出店铺门坎便一头撞到某个进来的人身上。
心里已经很因为久寻无果而很火大的四时猛地抬头准备骂人,可只一眼便将四时的火气掐灭了。可能因为四时这一次找丁慕言是在做一件善事,天公可怜,竟然让他一撞把要找寻的人给撞着了。
“可终于给我找到你了。”四时一时激动竟然抓住丁慕言双手。
被撞得歪到一边的丁慕言定睛一看,竟然是四时。
“四时小兄弟?”
“别说这么多了,跟我走吧。”拉着丁慕言就往外走。
“哎,我的画。”方才被四时那么一撞,丁慕言手上拿着的画就掉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又被往外拉。
四时丢下丁慕言去捡画,又回来继续拉他走,一连串动作不过在丁慕言晃神的片刻。
“哈……四,四时……哈……哈……跑,跑……去哪……”丁慕言是文人,没跑多久就上气不接下气。
四时突然刹住,丁慕言几乎又撞他一回。不过此时丁慕言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双手支在腿上喘着粗气。
“去你家吧。”四时思考了一下刚才的问题。本来是打算将他直接拖到阅春庐,只是被他一问,仔细一想还是觉得要先跟丁慕言说清楚,免得到时候他不知情况出什么乱子。
“好,好,好。”
四时以为丁慕言答得爽利,不想回头,看到的是丁慕言一手扶着墙半瘫在那,想来刚才三个好字不过是因为他气不顺罢了。四时不禁在心底翻个白眼,暗骂他没用。
不过看丁慕言现在的情况怕也是走不动的,四时只好蹲在他边上等。
“四时小兄弟,不知找我所为何事?”休息了一阵,丁慕言已经可以顺畅地说话了,只是腿还软得很。
“叫我四时吧,叫这么长你也不嫌累得慌。”四时摆弄着墙边的小石子说。
丁慕言没想到突然四时待自己态度有了好的转变,不觉嘴角上扬,只是没想到还有更让他惊讶的话。
“我是来请你去见公子的。”
明明上一次离开阅春庐的时候四时待丁慕言还是不冷不热中透着点敌意的,今日一见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怪不得丁慕言愕然。
“是三思兄让你来的?呃,他不该会让你来的呀。”丁慕言不禁猜想道。
四时没想到丁慕言将自己的来意想歪,气得鼓了两腮。“是我自己来的!谁也不知道。”
“怎么会……”丁慕言不禁吐露真言,只一瞧见四时的怒瞪便住了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行了行了,我明白。”四时没好气的摆手,“我是为了公子来的。”
丁慕言知道自己不明情况,肯定言多必失,又要惹四时生气,故静静的等四时说下去。四时拿着小石子在地上划来划去,话说得断断续续。
“公子不高兴。”
“问也不说。我是知道的,公子肯定在生气。”
“我不知道公子生什么气,不过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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