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宫弈棋这么一唤,燕帝停下亲吻他的举动,微微抬首看他,宫弈棋脸色苍白,双眉紧皱,微张的口直喘着粗气:“父皇,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
燕帝皱眉,看着这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孩子,他要做什么?微微压下自己的头,燕帝咪眼看他:“你说,若你不是我的亲子,该有多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弈棋没有机会去问,燕帝张口,湿润的舌扫过他细长的脖颈,手中猛一用力,却是拉开被褥,扯了他身上的衣衫,恐惧瞬间将他紧紧包裹,凉意卷席而来,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突然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扶上,心,好似在朝谷底沉去。
“鹤望——!”扬声的嘶喊,终究却是唤不回一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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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望!!!”猛然的惊醒,伸出的手朝前一抓,眼帘轻启,映入眸珠的却是那一身略为眼熟的白影,宫弈棋淡淡蹩眉:“你是谁?”
“臣下惊扰殿下了”那人看宫弈棋彻底清醒过来,抽回被他抓住的手,恭谨的后腿半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那人开口,清润的声音透着几许男儿少有的健朗之气,垂下的眸珠看了一眼那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宫弈棋无声低叹这才开口问道:“可是鹤望有何消息?”
左羽少垂眸:“尚无消息”
合上眼帘,宫弈棋眉宇轻拧,寻了几日还无消息,白净的手,抓紧了床榻上的被褥。
左羽少侧眸,看他面色维和,额际布满冷汗,逐问道:“殿下可是身有不适?需要臣下为您去传大夫?”
“本宫没事”宫弈棋轻轻叹息,抬眸看他:“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卯时”
卯时?
宫弈棋蹩眉,垂下眼帘,片刻却是翻身下床,左羽少见他拿过披风,开门便想出去,忙上前将他拦下:“殿下可是要去何处?”
“去看看鹤望何时回来”淡淡的丢下这话,宫弈棋绕开左羽少,朝外踏去。左羽少侧眸,见他踏出房间的脚步有些虚浮不定,皱皱却是不动声色的跟于他的身后。
那夜的事,后来如何?他已经没了印象,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卧床休养的数月之久,这期间燕帝每日照常前来看他,大多时候他都不敢跟燕帝说话,甚至不敢看他,一直躲着,可燕帝对他却依旧犹如往昔,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他不得不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假的,直到今年,十五岁及冠之时,他有心的试探,又一次将燕帝的原貌引了出来……
世人只知,三殿下宫弈棋深得燕帝宠爱,谁也不及分毫,便是皇后也只有叹息的份,可又有几人知道,这份宠,沉重的叫人难以背负,便是如今已然及冠,可宫弈棋始终还是不懂,为什么父子间的亲情,会变质成了如此扭曲的模样,让人作呕。
阴暗的天气,细细的小雨洒落下来,宫弈棋刚一步出后院,立马便有人一路小跑着来到他的身边:“三殿下,门外有个女人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宫弈棋皱眉,垂眸看向那人手里的东西,刚一伸手还未接触,第一眼便已经叫宫弈棋眸色微变,锦囊,又是红色的锦囊,依旧犹如往昔那般顺滑冰凉,心头猛然一绷,宫弈棋赶忙拆开,拿出折放在里面的纸条,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四字:“时光回溯”
宫弈棋皱眉,脸色越发难看:“时光回溯,是何意思?”
白净的十指抓紧了手中的锦囊捏皱成团,墨玉的眸珠,想着以前在收到这的锦囊不久后,总会有事发生,这一次又是什么?
大堂里,左幙冶眉宇轻拧,看着那站在门边一身黑色外袍,蓝内衫的丽人,双手抱拳:“殿下,寻找鹤侍卫之事,交给臣父子二人便可,殿下身子虚弱实在理应留于行馆休养才是”
“不需多言,本宫决意已定”不理会左幙冶的担忧,宫弈棋抬头看天,暖暖的阳光穿透云层轻轻飘洒下来,将他包裹,一日寻不回鹤望,他便一日不能安心,新一轮的游戏,时光回溯,让他心中极度不安……
左羽少立于一侧,见他态度坚决,微微蹩眉踏到左幙冶的身后:“爹,既然殿下决意要去,那便随他吧,孩儿定会好生保护殿下安全”
连儿子都这么说了,左幙冶还有什么好反对的,最后也只得长长一叹:“准备出发!”
鹤望跟在自己身侧五年,一直尽命相护,便是死,挖地三尺他势必也要找到鹤望的尸首,否侧他决不罢休。
林中的小道里,左羽少漫步跟在宫弈棋的身后,黑色的眸珠看着他那专注寻找鹤望的样子,明明神色维和却是什么都不多说,一个劲的直注意着四周可曾还有什么蛛丝马迹。
蛛丝马迹吗?
便是有,多日过去且不说,那晚上的瓢盆大雨,只怕也将那一丝丝的痕迹洗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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