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也有云南人的线索,想使一招金蝉脱壳,”邱正夏往窗口一努嘴:“我刚才爬过来找你,经过周王言的房间,卫金钩也在,他们讨论明天把吴文全留下来,不耽误行程,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韩贝垂下眼帘,遮住眼中不可避免地显露的惊愕情绪:这小子聪明得要命,我家那些窃听器难不成是他装的?
“贝贝,你怎么看我这推论?”
“很有道理。”韩贝没头没尾地问:“正夏,你大学念的是什么专业?”
邱正夏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想起来就问问呗。”韩贝嘴上漫不经心地问着,打开抽屉和柜子到处找电吹风:如果念的是机械相关专业,窃听器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我只念完九年义务教育。”
韩贝直起腰看着他:“骗人。”
邱正夏瘪嘴:“真的,不信你问我干爹。”
“呃……你干爹?”
“茅山派九十九代掌门人,”邱正夏黯然道:“他也穷,我小时候他捡垃圾喂我……”
“啧……”韩贝顿时心酸得够呛:“行了,我知道了,别用那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你可怜,以后我对你好点。对了,刚才我们说到什么?如果你的推论是对的,我们该怎么办?不能让他得逞啊。”
“你明天提醒提醒卫金钩?”
“不太合适吧?”韩贝犹豫不决:“卫金钩老谋深算,会没有戒备?”
邱正夏反问:“他知道吴文全知道云南人的消息当然会戒备,但如果他不知道吴文全知道云南人消息呢?”
“知道不知道的,你顺口溜啊?”韩贝白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后腰上久久没移开。
邱正夏和韩贝差不多高,但骨架子小一圈,穿着衣服显瘦,脱掉衣服却挺有肉感,一身强劲结实的肌肉,腰背线条流畅,晒成小麦色的肌肤健康漂亮,细腰翘屁股,还有两个性感的小腰窝;尾骨以下部位常年没有晒到太阳,内裤边缘露出一截子白皙;后背有一条十几公分的刀疤,平添了几分危险又诱惑的野性。
韩贝的手不自觉地摸到了他的刀疤上,像爱抚自己的大猫,心疼地摩挲了几下。
邱正夏:“喵?”
韩贝尴尬:“……呃,给你赶蚊子。”
邱正夏拉开裤裆:“摸这里摸这里!”
“你给我滚!我正烦着呢!”韩贝恼羞成怒,故作正经地陷入沉思:“怎么提醒可以不露声色呢?这只是推论,又没有证据,话说不好听,我岂不是像离间人家兄弟感情?”
邱正夏大字型横在床上:“为师和你一起睡,晚上边睡边想。”
得!又绕回来了!
韩贝没好气:“去!别缠我,让人看笑话!”
邱正夏一咕噜爬了起来:“你让我在总统套间洗个澡吧,我那间没有热水。”
“让你失望了,我洗的也是冷水。”
“真拿你没办法,为师就凑合着洗个冷水澡吧。”邱正夏迁就地说。
等一下,他迁就个什么劲啊?韩贝哭笑不得:“回你自己屋去洗吧。”
“人家不想和那个人睡一间嘛!他臭!还打呼噜!”邱正夏跺脚埋怨:“贝贝,你有没有良心哦?刚才还说会对人家好!讨厌!”
那“讨厌”两个字尾音又颤又嗲,可把韩贝恶心坏了,“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计较啊?跟他睡一起又不会死!”
“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计较啊?跟我睡一起又不会死!”邱正夏原话丢回来。
韩贝无言以对,便顺水推舟地一点头:“好好好,跟我一起睡行了吧?你帮我去楼下服务台借个电吹风。”
邱正夏撒着欢儿出去了,前脚出门,韩贝后脚就把窗户全扣紧:“看你怎么进来!”
两分钟后,邱正夏借来电吹风,哐哐敲门:“你这杀千刀的负心汉!到底开不开门?”
“不开!”韩贝隔着一扇门:“滚回你自己屋去睡!”
邱正夏满嘴跑火车:“你骗我去借电吹风之前还摸了我!你忘了自己信誓旦旦承诺过什么?什么海枯石烂!什么海誓山盟!都是假的!我妈说的没错,有钱男人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去你妹的!”韩贝忍笑忍得嘴角酸痛。
邱正夏骂骂咧咧地走了,过一会儿又回来:“贝贝,开门!”
吴文全那种对自己也能狠下毒手的人躺在身边,想想就睡不安稳,韩贝也于心不忍,锁起门纯粹是想逗逗他,逗够了就放进来,于是调侃道:“你不是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吗?”
“韩贝!别闹了!”邱正夏嗓音发抖:“快开门!吴文全死了!”
6、命案
吴文全倒在浴室里,上身湿透了,眼珠外爆,表情扭曲,死相万分狰狞。
刘懒可笑地干嚎:“文全叔!文全叔——这是谁干的?”
香九如动了动高贵的手指,在他颈部、手腕和鼻端各停留了若干秒,淡如止水地撩起身边一块干净的毛巾擦擦手,说:“体温还热着,关节柔软,死亡时间顶多五分钟。”
柳真二话不说,放倒吴文全紧急抢救,用力按压他的胸口,又抬起他的头做人工呼吸。
“邱正夏,五分钟前你在哪里?”卫金钩喝问。
韩贝抢着说:“他在我房里,刚才我们闹着玩,我把他关外面,他回自己屋后,马上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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