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普咧嘴一笑,心里针扎似的,“麻烦您了。”
蒋靖宇欲言又止,看着不远处的刘栋跑过来,焦急的走过来,埋怨着叶普:“你怎么跟这儿呢,我找你半天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回去把衣服换了,咱们就走吧。”
“不耽误你了,再见。”
蒋靖宇的身影被阳光照着,修长的身子射进叶普眼底,“刘栋,我身子不太舒服,你让我回去躺会。”
刘栋一听他不舒服,心里就上火,赶紧扶着叶普会了病房,谁知道是怎么了,许是着了风,叶普刚刚还好好的身子,又滚烫了。
这哪还能出院,叶普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着点滴,睡醒一觉已经是傍晚,刘栋守着床头,给醒来的叶普端茶倒水,关怀备至。
叶普烧的右手疼,却一直忍着,直到他劝走刘栋,才摁下护士灯,要求人家给打一针,让他睡一觉。
护士给医生说明,却喊来了蒋靖宇,叶普嘴上起了一个大水泡,跟上午的样子截然不同。
俩人互相看着,护士悄声说:“病人发烧,现在骨折的地方疼,想让我们给他打一针,您觉得行吗?”
蒋靖宇问:“多少度。”
“三十八度三。”
“打吧。”
护士配好药剂,被蒋靖宇接过来,自己退出去,还不忘关好房门。
叶普烧红着脸,扽这自己的裤子不松手,“怎么是你给我打啊?”
“不愿意?”蒋靖宇握着他裤子,俩人谁也不让步。
叶普掩着半张脸,闷声答:“我没说不愿意,就是别扭。”
蒋靖宇想问他:你墙角强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别扭?觉得别给这小孩儿添堵,用力扒下裤子,露出大裤衩,“侧着身子。”
叶普被扒掉了遮羞布,索性也就无所畏惧了,半趴着,撅着屁股,那儿接触到空气一收一缩,蒋靖宇稳准狠的扎在他屁股蛋子上,一针推下去。打完,还不忘把内裤给他提上。
“你多大了,还穿机器猫的。”
“你管我,反正比你年轻。”
蒋靖宇笑了,揉揉叶普脑袋,嘱咐道:“烧一会就退了,你好好睡一觉,要出院也得身子好了再出院。”
叶普拦着他,指了指墙角桌子上的果篮,“蒋大夫,给我削个苹果吧。”
蒋靖宇看了一眼叶普的眼神,嘴角一翘,从果篮里拿出个苹果,坐在床边拿起水果刀,削开一个口,拿出小勺,挖着果泥送入叶普嘴里,“这样好消化,胃里不难受。”
叶普眼神带着水光,滴溜溜的看着蒋靖宇,这人真是他的克星,每一步都在侵蚀着自己的心,就像溺水似的,先扑腾着,最后无力挣扎,溺死在河水里。
叶普就是那个人,蒋靖宇就是那片河。
俩人浓情蜜意的,却没发现门口折回来的刘栋,他看叶普吃着果泥,突然觉得自己二十年和叶普的情谊,都断送在了这一刻。
他悄悄的走了,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叶普复活的极快,经过昨晚的那颗苹果,叶普和蒋靖宇的关系更上了一层楼,他也顾不上什么浪费医疗资源了,把□□的家底都掏出来,又厚着脸皮在vip病房里住着。
蒋靖宇从手术室里出来,刚坐在办公室里休息的一瞬间,叶普就来了,“蒋大夫,我右手好痒啊,您给我挠挠吧,成吗?”
蒋靖宇不抬头,填写着病例书:“痒,痒就剁了吧。”
叶普趴在他桌子上,大言不惭的说:“您怎么能这样呢?人都说医者仁心,对待病患得想春天般温暖,您怎么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
蒋靖宇手一抖,写错了自己的名字,宇,写成了凡,眉头皱巴巴的,像是不太高兴,“哪儿痒。”
叶普指着石膏的手臂,故意刁难他,“就这儿,就这里边,可痒了。”
蒋靖宇拉开抽屉,找出一副金属的痒痒挠,给叶普顺着缝伸进去挠了半天,冷声问:“好了吗。”
叶普咧着嘴,点点头,不知道从哪儿编出来一兜大杏仁,放在蒋靖宇桌子上,话都不用说,蒋靖宇特自觉的剥起来。
他剥一个,叶普吃一个,跟伺候公子哥似的,叶普就差置张躺椅在他身边了。
蒋靖宇怕叶普打扰科室里的工作,还特意和自己的老师们说明叶普是个好孩子,反而没想到的是被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说他不通人情。
原来是叶普自己先他一步,给各位科室的人买了些礼品,客气的给科室里的几位老教授解释自己和蒋靖宇是亲戚关系,因为他怕影响到工作才隐瞒下来。
一来二去的,大家也就真信了,觉得蒋靖宇这人太不懂人情世故,反倒是这位叶普小青年很会办事。
蒋靖宇揣着叶普放他桌上的火龙果,一路坐到十八楼,叶普正躺在床上看某男星出轨的新闻,见他来,还叫上他一起评论。
“放屁,我跟你说,我跟了这个男明星俩月了,他出轨的人上至四十□□,下至外围女,他就没有一个不染的,他也好意思在电视上说自己是无辜的,他哪儿来这么厚的脸皮。”
蒋靖宇坐在椅子上,切开火龙果,拿着勺子喂到叶普嘴边,叶普刚深处下巴想要吃,蒋靖宇一个收手,他咬在舌头上,瞬间眼里带泪。
“你干嘛啊?我舌头都流血了。”
叶普嚷嚷着,吸溜着舌头,蒋靖宇凑到他眼前,挡住电视机,低沉着问他:“我妈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多了你这么一个大侄子。”
叶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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