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张帆渐渐有了一丝知觉。
“我..我不是死了吗?”
消毒水味儿,病房,神色平淡的医生,青涩慌张的小护士..临死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中。
“我还活着?!”
张帆心底涌现出一股狂喜,不管为什么,不管到底怎么回事儿,只要活着,就值得高兴。
眼皮有些沉重,身体就像灌满了铅水一样。张帆只能安静的躺着,慢慢等待身体恢复过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帆睁开了眼睛。
瞳孔来回收缩了好几次,视线才慢慢汇聚在了一起。
眼珠动了动,张帆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简单到有些简陋的桌椅,床板也硬邦邦的,至少从肌肉和骨缝间传来的酸胀告诉张帆,这绝对不是什么舒适的席梦思。
撑起身体,张帆视线不禁落在了地面和墙壁上。
夯实,却不怎么平整的泥土地面。墙壁是密封不怎么好的原木桩子,屋顶还有些漏水。
动了动手臂,身上的亚麻衣服有些刮擦感,细看上面卷起了很多毛刺。
张帆就这么木愣愣的摆弄着衣服,视线不断在屋子里徘徊。
恐惧,无措,惊慌..这些负面情绪就像潮水一样冲击着张帆的理智。
上一刻张帆还是一名垂死之人,下一刻就来到了这个陌生无比的地方。
“穿越?魂穿还是..”
一个个疑问,一个个的惊叹号不断在张帆脑海中涌现。
足足半小时后,张帆心绪才算是平复下来。
慢慢舒展着身体,僵硬的四肢总算有了点力气。
查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和东西,张帆得出了一个结论。
“肯定不是现代,甚至不是华夏文明。”
陶罐,刀叉,熏肉和硬邦邦的黑面包..这些东西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黑奴时代的美利坚。
“难道穿越到五六十年代的美利坚了?”
张帆喃喃低语着,他不太确定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沉吟了半晌,张帆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一个简单的木屋,实在不能提供足够的验证条件。
抽出有些轴涩的门栓,张帆轻轻打开木门。
灿烂的阳光好似蝴蝶一样扑向了张帆,他只能微微眯起眼睛,悄悄打量着周围。
木屋外面应该有一圈不小的藩篱,但只剩下了藩篱被拆除后的痕迹和一些尚未填满的小土坑。
不知谁家的小母鸡“咯咯”在门前的土里刨着,有些脏污的黑水蜿蜒着流过,散发着有些酸臭的气味儿。
张帆的小木屋位于镇子的边缘,往东边走就能看到好似蜂巢一样满满当当拥挤在一起的居住区。镇子的中心则是整齐无比的店铺和一些市场,看起来管理者还算用心。
张帆就这么一点点的摸索着,尝试着跟周围人交流。
不是美利坚,更加不是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或年代。
这是张帆得出的结论,这里基本都是黄种人,虽然使用的是刀叉和一些瓦罐之类的工具,跟五六十年代的美利坚很像,但在根本上却属于两个世界。
最重要的是,张帆了解到,这个世界有超越了正常人类的超凡力量存在。
可惜普通人类对这方面的了解有限,张帆只能大概的知道,这种力量对贫民来说很遥远。
张帆的这具身体很年轻,大概只有十七岁左右。
从小在镇子上长大,因为没什么亲人的关系,所以也不需要张帆装模作样的失忆。
他有一份很辛苦,但比较稳定的工作。那就是在镇务官的管理下,进行对镇子的一些基础维护和修葺。
其实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下力气的活儿,但有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有挑选的余地?
十多天过去了,张帆努力工作着,努力适应着,努力学习着这里的基础知识。
“都小心点儿,摔坏了花盆,自己去领二十鞭子!”
镇务官黑着脸,望着来来回回忙碌的顾工们。这些懒散的家伙,就得用鞭子才管用。
“这次魔法节可热闹了,听说还能看到魔法武器呢!”
“小心点儿,让镇务官看到你们聊天,当心屁股开花儿!”
周围同伴的议论,让张帆眼神微微一亮。
来到这里十多天了,张帆一直对那种神秘的魔法武器非常好奇。这种超凡力量的存在,几乎影响着整个大陆的局势。
作为穿越人士,张帆觉得自己必须要看看那些魔法武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天的工作结束,张帆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每天的工作安排都很满,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魔法节日了。
整个镇子都在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准备着,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郁。同样的,作为镇子顾工的张帆工作量也越来越大。
半个月后,整个镇子几乎是焕然一新。
簇拥在一起的花卉,张灯结彩的道路,还有穿上了新衣,带着崭新首饰的人们。
人们走上大街,欢庆着这次的魔法节日。
就连一直忙碌的镇顾工都允许放假一天,而且是非常难得的带薪假。
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仪容,张帆打开门走了出去。
街道上几乎是人山人海,拥挤的人们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容。
张帆起初有些不太适应这种热闹,但很快就被人群所感染,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挥舞着手臂喊叫,大声笑闹..
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橙色的阳光给镇子披上了一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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