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咒骂声中,已经疯掉的女人被关在了城堡的最底层,秦守许久也未见过。
听说,某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中,城堡的底层冲出一个疯子,在大雨中冲向了雷光最亮的地方,雨停后也未回来过。
“也许在哪里就被雷劈死了吧!”一种不经意的语气,在闲谈时被提起,就像这个家族中那个住在最里侧没有人去关注过的族长一样,浑不在意的被人提起。
没有人会在意过去,只要有代表未来的希望的秦守便好了。
被憎恨着、期待着的出生,同时也实现了这样的意义。
女人在憎恨中疯狂,而秦守却曾经像是聆听圣音一般,在女人面前,以最虔诚的态度听着女人的咒骂。带着毒液,喷着鲜血的咒骂,像是箭矢一般由女人的怨恨凝成,射向牢外的秦守。
女人对着腐朽家族的怨恨,对于自己丈夫的怨恨,还有对于秦守的出生的憎恶,刻毒的眼神恨不得将秦守吞其骨,噬其肉。
面对这一切,秦守却笑的斯文而虚假,贵族的绅士风度,完美的在少年的身姿上体现出来,在女人疯狂的自残中才扬长而去。
这个家族被期待着的一般,在秦守的手中一点点的复苏。
贵族圈中渐渐闻名的一颗新星,年幼的少年以着老辣的手段,任借着仅有的资源,将一个已经堕于边缘的家族,生生的给扯了回了贵族圈。
秦守的才华再加上这个腐朽而疯狂的家族仅有利用价值的典藏,而得到某些需要的人的友谊并不难,而成功的获得一个人的友谊,再连带着行使一个交际网的价值更是易如反掌,由着最基础的一个友人为跳板起跳,一步步踏着看似不可能看高处,短短几年便实现了一个家族恢复正常的运转。
位于森林中央的古堡,得到金钱与人们艳慕的目光的洗礼,缓缓的散发出曾经的光辉。
对于曾经以这个荒凉森林为冒险目标,而变成秦守第一块跳板的金发少年,对于又重焕光辉的城堡发出赞叹“真不可思议,以前那么破旧,如同传说中巫婆居住的城堡,现在变得像是国王的城堡!”
秦守并未应声,对此不置可否,金发少年出于正统的骑士教育,不列颠的老牌贵族,以勇敢与正义著称的骑士继承人,金灿灿的发,耀眼的通透的蓝色的眼,爽朗的笑容,与秦守截然相反。
对于秦守的冷淡与魔法师的身份,并未表现出现世人的恐惧,而是带着兴奋的好奇。秦守不拒绝不接受,却又若有若无的透出一丝会让人好奇的神秘,金发少年自然而然的一次次的与秦守的相聚,直到达到少年的认知范围内的好朋友的身份。
如同人的生命周期一般,城堡的生命经过衰老,而又回光反照的鲜光过后,又回归于了最终。
秦守成年的晚会上,没有人发现一个疯子蓬头垢面的冲进城堡中,在尖锐而疯狂的曲调中,整栋城堡摇摇欲坠。
对于有着魔法的的魔法师,疏散起来并不困难,秦守将所有的宴会参加者都疏散到远离城堡的远处,独自一人站在城堡的近处。
疯狂顽固而固守家族荣耀的疯子们,像是守着这个土地就会守住早就已经不存在了的荣耀一般,死也不肯离开它一步。
在城堡的晃动中换上最鲜光的服装,酒筹交错,如同举行着最盛大的贵族晚宴,在女人尖锐的咒骂中掩埋在城堡的瓦砾中。
望着城堡中的那个窗口,透过看这个破旧而正在崩塌的哥特式窗口,目光穿过了斑驳的光影,仿佛看到了这个家族最昌盛的时刻,绅士名缓推怀换盏,言笑宴宴,化为灰烬。
秦守挥动魔杖,转身离开了这个曾经疯狂着的地方。背后城堡外围隐隐的魔法阵闪动,所有的过住伴着这个家族的尸骨,化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泥潭。
从此贵族圈中,秦守将会只代表自己,而不再是那个腐朽的家族。
“我很抱歉,萨拉查”金发碧眼的少年一脸愧疚,似乎对于无意间提起关于父母的问题很是羞愧,“我不应该提到这个的”
秦守笑的得体,像是每一个贵族一般,但是却透出一种别样的真诚,而正是这种看似真诚的气质,吸引了许多人。
“没有关系,他们互相憎恨着”
不容否定的事实,正像那个痴傻的父亲会在秦守偶尔踏进那个脏破的小屋时,冲着与女人容貌相似的秦守痴痴呆呆的傻笑叫着“姐姐,姐姐”
沉默而无言的黑泥中,女人最后也是握着挂着一直憎恨着的丈夫照片的挂坠,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弟弟,弟弟”
“但是却是又如此地相爱着的”
☆、er二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弥补昨天没有更新,下午大章放送
黑暗与希望并行的年代,自然是最易让人产生疯狂的崇拜的时代。
无论是苦苦挣扎生存的平民,或是对于神不屑却又苦于信仰空虚的贵族,都仿佛是一在黑暗中没有前进方向的虫,需要一个光明来点亮已经灰败干枯的人生,那怕仅仅是会吞噬一切的火焰。
秦守不过是在恰当的时间战出来,一点点的指引,便会被失去方向的人们奉若神明。
人总是这么可笑,在自以为逆神,并且推翻信仰达到一个高度之时,却又不自觉得立起另一坐神座。
多么引人发笑的举动,像是一个不通人性的猴子在公园中偷得游人的帽子,在矮小的假山上,对着所有围栏外的游人呲牙咧嘴,将之命名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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