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坏了罢。”
仲廷玉却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不够似的,俯身吮吸杨桃的唇。
“你大可不必怕我疼,我只告诉你,我倒是快乐的要死。”
杨桃身子一颤,直接将身上的人压在床榻上。
酒香尽,情意深。
仲廷玉的肌肤温润绵软,美玉一样,甚至隐隐的兰花香。
此刻他正张开修长的双腿,微抿住湿润的唇,却依旧压抑不住的流出些须呻吟。
欲拒还迎,却更加魅惑诱人。
杨桃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面猛烈的贯穿,一面用双手将他的腿压的更开。
细长的手指头带着灼烫的温度勾上杨桃的背,仲廷玉弓起身子迎合着杨桃,身底下黏腻的一塌糊涂。
杨桃被仲廷玉诱惑着,大脑里烧的一片空白,甚至连想自己仅存的意识都被蚕食了,只剩下越来越高涨的yù_wàng,鞭打着身体。
唇舌交缠,两个人激烈的吮吸。
吱呀作响的床榻夹杂着淫靡的水声,反复着沉寂,重燃。
直到两个人筋疲力尽。
春深梦短。
待昏沉的睡去后,已然到了五更鸡鸣。
昨晚上睡的早,皇上今日早朝特别准时。
朝钟响,百官朝拜。
御座龙椅上,皇上心不在焉的听着底下的臣子汇报各部事宜,得空就斜了眼睛喵底下那个人。
一袭大红官服,眉宇间自有一种清艳俊俏的气度,只是面色惨白,眼神倦淡,似乎真的生了病一样。
正琢磨着,忽闻首辅屈身恭声道:“皇上,由于今年江南徐、淮等处频发水灾,致使粮食欠收。春季又是青黄不接,各地灾民成群,地方的奏章都禀明了灾情,臣恳请皇上赈灾救荒,以纾民困。”
皇上怔了一怔道:“太仓的余粮可持否?”
林轩道:“太仓余量富足,此乃皇上的英明所致。”
听林轩这么一说,静默一早的仲廷玉,突然抬了下眼。
深黑的眸子全然无了倦意,倒是多了些许凌厉来。
皇上不解,垂眼去看林轩。
林轩依旧低垂着头,仿佛早已料到般,“皇上忘了,去年秋收,您曾下过诏书截漕充仓,以备积贮,这方有富足余量以供赈灾啊。”
仲廷玉面色一沉,一双美眸冷气逼人。
赈灾这种事,林轩作为首辅,完全有权在奏章里代拟稿本,特意拿道早朝来说,仲廷玉总觉的不对劲。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仲廷玉终于明白了林轩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去年秋收,正是杨桃多次上书皇上道江南易发水灾,建议截漕充仓,平粜市价,以备不时知需。如此一来,皇上定念起杨桃的好,而免去其责罚。
这样就能将杨桃捞回朝廷,免受日日弹劾之苦。
最绝的,这老狐狸工于心计,并不直接提,反而声东击西,表面逢迎皇上,实则暗指杨桃功绩。
姜到是老的辣,这回杨桃就算不能上朝,总归是上皇上为处置他心里愧疚了一把。
皇上沉思片刻,果不其然的道:“亏得杨桃远见卓识,此乃杨桃之功,非朕之绩。”
林轩面色平淡,低眉顺眼,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皇上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说话,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只见吏部尚书仲廷玉,端了袖子,音色清冷。
“皇上,杨大人高瞻远瞩,实乃国之栋梁。臣恳请皇上,收回禁闭之令,恢复其职务,以造福社稷。”
此言一出,满朝臣子,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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