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布娃娃的女孩,甜甜地叫着哥哥,却在下一个瞬间被利爪撕成碎片。
那些拼命想遗忘的记忆,在此刻突然都汹涌着奔腾而来。全身发冷,握紧手,却止不住颤动。
“普利斯家族的诅咒,直到腐烂变成枯骨也不会消失,你将会孤独一生,所有的人因你而死……”循环的诅咒,不变的噩梦。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夏尔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床边的男人。胸口疼得厉害,每呼吸一口就抽痛一次,但他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触上了那张疲惫的脸,因为他看到了他眼睑下,深深的青色。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红发的男人看到已经醒来的人冷笑着哼了一口气:“坎贝尔律师,你可真会装。”
作者有话要说:②【皇家委员会曾受命调查工人生存状况,报告内容使得整个英国为之震动,之后立即在文学里被反映出来,它们分别从道德和美学的观点出发,不断地掀起批评工业主义的浪潮。】引用于英国工业革命相关资料。
5、cer5 ...
夏尔特看着满带嘲讽冷笑的人,脸色丝毫未变,淡然收回手,微笑道:“试问罗杰尔先生,哪个骗子能演戏演到不要命?如果枪伤都能伪装,那我的演技岂不是太过高超了?还是说医生都像瞎子一样好欺骗?”
罗杰尔细长的眼睛盯着病床上的人,向前跨了几步,“从你那次代替艾维在红磨坊表演我就怀疑你了,如果不是故意接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前去工厂视察,一次遇到野熊袭击,一次遭遇枪击,这么戏剧化的发展可只出现在剧本上。”
挺翘的睫毛落着窗台外的暖色光芒,让原本深黑的眼睛有种变成金色的错觉,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绽开笑,云淡风轻,温暖得如同舒适的鹅黄:“如果说巧合的话,那公爵阁下和罗杰尔先生的相遇岂不是更戏剧?街上那么多的人,为什么罗杰尔先生你偏偏就揪着公爵的衣角倒下?难不成也是蓄谋已久?”
罗杰尔蓦然瞪大眼睛,那段久远的过去鲜为人知,为什么眼前的人竟能如此轻松说出他从来只敢独自在深夜缅怀的回忆?
“你到底是什么人?”眼前的人绝对不简单,罗杰尔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你进来的时候就叫了坎贝尔律师。”见他的拳头捏紧,夏尔特依然镇定自若:“既然已经知道了,罗杰尔先生何必多此一问?”
眯起眼,罗杰尔跨到床边俯视着他,紧接着快速伸出手扣住他的脖子,“中了枪的病人可禁不起折腾,身为律师应该最识相。”
夏尔特无惧与他对视,没有开口的打算。渐渐加重力道,罗杰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知道答案还是仅仅想杀掉眼前的人。
“放手!”冷漠的话语带着完全命令的语气。
罗杰尔一惊,转眼对上的就是安德烈面无表情的脸,他放开手,嘴边挂着的笑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的苦涩。
“既然坎贝尔律师、公爵阁下都醒了,我也就不打扰两位了。”因为了解才从来不敢去争取,罗杰尔离去的身影带着狼狈,夏尔特望着他逐渐远去,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公爵都听到了。”不是疑问句,是笃定的肯定句。
安德烈扬眉看他,金色的眼恍若漩涡,让人不由一点一点陷落进去,只愿沉浸在那虚幻的空间里。夏尔特侧过脸,强行将自己的目光移开,“罗杰尔先生进门的时候公爵阁下就醒了吧?我还以为公爵要等到罗杰尔先生掐死我之后再帮我收尸,看来是我估计错误了。”
“公爵应该比罗杰尔先生更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他比您先问,倒省去了您的功夫。”麻醉过后,伤口的刺痛开始变得尖利,夏尔特缓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难道身为伦敦社交圈中心人物的公爵阁下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不相信有人愿意为您付出生命?”
安德烈猛然抬眼,看着他沐浴在晨光中的脸庞,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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