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对,这样一来莫肃会不会太累了?苗安心里一个穿着白袍的小天使轻声道。
怎么可能!拿着叉子的恶魔十分不屑,昨天让你爬不起来的是谁?你觉得他累吗?
咳,一想到昨晚和莫肃第一次在没有灭灯的环境下坦诚相见,苗安的脸忍不住热起来。
坐在对面的田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表情,生怕错过什么。虽然他觉得这是件双方受益的事,但听人说苗安的另一半,那个叫莫肃的主笔人很凶,很有可能不同意,苗安犹豫的样子也让他忍不住担心起来。
心里一个激动,田生“唰”地站起来,抓着苗安的手,无比诚恳地说:“相信我吧,答应了吧!”
满脑袋少儿不宜的苗安回神,对着焦急的田生笑了笑,看来这家伙虽然卖年画脑子活,可还是缺乏历练啊,不仅容易害羞,还这么不淡定,谈判的时候不就讲究“端着”吗。
“你们在干什么?”
正感慨着的苗安扭头,门口站着挑水回来的莫肃,只是,这直冲面门的低气压是怎么回事?
莫肃双眼微眯,锐利的眼神戳在田生抓着苗安的手上,逆光站着的身躯压迫感十足。他出门挑水时小安还没醒,进来却发现和一个陌生人相谈甚欢,那人抓着自己夫郎的手,脸上的表情也很可疑,关键是!小安竟然满脸红晕!他是相信苗安的,但是,这货是谁?要是没什么正当理由的话……
莫肃不动声色地捏断了手里拿着的筷子。
田生的心跟着那只断掉的筷子抖了一下,顺着莫肃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反应过来后连忙松开,尴尬地搓了搓手。果然,莫肃确实好吓人,自己的提议是不是没戏了?
竟然还意犹未尽?!注意到田生小动作的莫肃眼神更加锐利,三两步走到苗安身边,瓮声瓮气地开口:“你是谁?来干嘛的?”
“啊……那个……我……”田生被盯得手忙脚乱,明明没做什么怎么就感觉那么紧张呢?
“好了。他叫田生,是来谈生意的。”苗安也反应过来,拍了拍莫肃的肩膀以示安慰,帮田生解释道。
田生连连点头,充满感激地冲着苗安笑,结果又被莫肃瞪了一眼。
苗安把莫肃按在椅子上,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什么时候这么小孩子气了。
被顺毛的莫肃对于这种小亲昵很是受用,周身温度也回升不少。听两人说完代mài_chūn联的事之后,十分爽快地同意了。自己就写几个字,而且只有这几天,有赚钱的机会当然要抓住,其实,他自己还考虑着没有集市的时候该怎么mài_chūn联呢。
等到答案的田生兴奋不已,笑得见牙不见眼,直后悔早上走得匆忙没有带钱来,要不然现在就能带春联回去了。三个人又商量了价格,最终以便宜七文钱结束讨论。
田生离开后,苗安拿起那根断掉的筷子,故意走到莫肃跟前,拉长了声音道:“真是浪费啊,以后没家伙吃饭了可怎么办?”
莫肃看着一脸揶揄的苗安,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对视,最后却是莫肃忍不住笑起来,“哼”一声说:“谁让他拉你手。”
苗安扔了筷子,绕到莫肃坐着的椅子后面,趴在他背上笑。
“你还笑。”莫肃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都脸红了。”
苗安只是说不是因为田生,却没好意思说是因为想起了昨晚,要不然,莫肃的尾巴绝对能翘到天上去,以后肯定要变本加厉,为了自己的屁股也不能说。
下午,两个人一起窝在小书房里准备春联。第二天一早,田生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交了钱带走了预定的春联。
出门的时候没注意,迎头撞上了个人,田生捂着脑门儿抬起头,对方是个清秀的哥儿和他一样也捂着额头。田生“唰”一下红了脸,他到正月就满二十岁了,可因为家里的情况一直没有成亲,抓苗安的手那真是情急之下忘了,现在撞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哥儿,心跳突然快起来,而且看他的装扮,还是个没有成亲的,这么想着,田生连脖子都红了。
“这么急……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又到了放风的时候,秋文便赶过来找苗安玩儿,谁成想还没进门就出事故,这一下撞得挺疼,刚要抱怨一句,就见对面的人满脸通红,“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要带你去找柳大夫?”
田生连连摇头,道了句歉就慌慌张张地跑了,留下一头雾水的秋文,这人,真的没事吗?摇摇头,他揉着脑门儿进了门。
一路狂奔的田生借着冬日的寒风冷却着自己脸上的温度,什么情况?之前也不是没见过更好看的哥儿,怎么这次心脏那么不受控制呢?
马上就到了腊月二十五,是大家集中办年货的日子,其实本来集市是每月的初一十五,但因为要过年,腊月有所不同,变成每逢一或五,所以二十五是最后一个正式的集市,是大家购置年货的大日子。其实,除夕那天还会有一个“天下集”,意思是天下皆为集市,人们可以随便摆摊,在这一天,还没有准备年货的人不管多穷都要买些东西过年。
苗安、莫肃和悠悠都明白今天的重要性,这两天一直在家里准备春联,一大早就去镇上摆好了摊子。可能是上次买过的人又推荐给了亲朋好友,苗安的摊位面前一直人流不断,面向农家的春联卖得最快,其次就是现场要求主题的。
今天的集市比苗安之前来过的任何一个都要热闹,街上的人堪称摩肩接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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