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被气死了,家里还欠了外债,甚至差点连奶奶的丧葬费都拿不出来,他和他爸他妈大吵了一顿,最后把县里刚买的那栋新房卖了才把奶奶下了葬,把欠邻居家的钱还上。
陈文轩真是被吓怕了,这个家也经不起再一次这样的折腾,而他也对女人歇了心思。其实他原本就对女人没多大的感觉,之前所做不过是按照每个正常男人该走的人生步骤去做。
他甚至在得知女老师有了男朋友之后觉得十分庆幸,他追人的时候就心惊胆战的,生怕女老师接受了他的示好。
其实他追女老师的原因不仅是为了安家人的心,也是为了看自己还能不能信任女人,如果自己还可以,他也不希望自己孤单一辈子,人毕竟是群居动物。
但在追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可能还接受不了,每当他抱着追求的心思接近女人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自己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从酒店跑向医院的场景,那一段路是他走过的最艰难的路,等他到医院的时候奶奶已经被盖着白布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
想到这儿,陈文轩想,其实自己一个人过也很好,虽然孤独些,但至少安心,只是要让家里失望了。
衣服和床单洗好了,陈文轩端着盆缓缓地往阳台那儿走。
不算今天,还有两天学校就要开学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恢复过来,想到自己那张每天几乎都满课的课程表,陈文轩气得在心里把那个变态又骂了一顿。
在阳台晾好了衣服,陈文轩突然想到那个变态的家好像和自己家是一样的结构,虽然走得匆忙,但是他随便看的那几眼也没白看,仔细想来,那个变态的家甚至在设计摆放上都和自己家很相似。
陈文轩没再深想,但是走的时候还是顺手把从来不拉的窗帘给拉上了。
回到卧室,陈文轩发现自己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
他凭着一时的气愤把床单被套全给扒了,但是凭着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再铺床单,套被套。纠结了半天,陈文轩还是扶着半残的腰铺了个床单,至于被套,还是等他好了再说吧。
在家里窝到四号,腰,腿和后面都没那么难受了,陈文轩终于出了次门,因为家里的吃的全被他吃光了。
出了楼没多一会儿,陈文轩发现之前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又出现了,可等他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这种感觉第一次出现是在两年前,那时候他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可是等他回头的时候身后又什么都没有,一片正常。他被这种感觉弄得心力交瘁,上班时连连出错,说给身边的人听,可他们都说是自己想多了。他想报警却又苦于没有证据,后来过了一年多,他到处找房子想搬家的时候,那种感觉却突然消失了。
现在,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陈文轩强作镇定继续向超市走,等到他走到超市里面,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陈文轩不禁苦笑,自己刚被男人睡完结果又遇到了变态,但转念一想,不对,这两个都是变态。
五一小长假结束,陈文轩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回到学校上班。
他一直没敢给沈乔打电话,生怕沈乔问他什么。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别问,如果沈乔什么都不知道,听他这么一问再追问点什么,他该怎么说?
事实证明相信直觉是对的,到了学校沈乔果然什么都没问他,反倒说要给他那天的酒钱。
其实这几天沈乔也在纳闷,他不过就是去个厕所的功夫,结果回来就被告知账结完了,陈文轩也走了。陈文轩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还帮他付酒钱?
陈文轩听他说完连忙拒绝了,开玩笑,他哪知道那天喝了多少,他连自己被谁睡了都不知道。
当然,这么想,但是这话不能说,陈文轩道:“给什么酒钱,咱俩认识这么多年还没一起喝过酒,这次我请,下次你来。”
沈乔古怪地看了陈文轩半天,然后道;“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陈文轩被沈乔看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站起来了,还以为沈乔知道了什么,听他说完,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幸好今天他俩来得都很早,现在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陈文轩假装嫌弃道:“我有事求你,你有病吧,说请你就是请你,哪儿那么多叽叽歪歪!”
沈乔被陈文轩说得脸一冷,刚要还嘴,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办公室里年龄最大的一位老师,看见他们俩之后,老师热情道:“呦,小沈,小陈,来这么早啊,年轻就是好啊,身上有用不完的劲儿,我就不行喽,年纪大了,到底不如你们年轻人。”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老师的一席话打散了,陈文轩和沈乔也不好意思当着老前辈的面斗嘴,只好恭维道:“您不还老,人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再说您今年才五十六,一点也不老。”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说着说着其他的老师们也陆陆续续地来了,彼此交流了一下自己的假期,然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一会儿去上课。
陈文轩和沈乔还有其他四位老师搭班子教两个文科班,陈文轩另外还教一个理科班英语。
第一节 课是理科班的,陈文轩拿着书去了班级。
到了班级,陈文轩发现学生们都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简直比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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