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伯松了一口气道:“有的,那只臂镯圈口八十二,藤木心,镯头敲以黑鹫,镯身环绕羽纹,推算年份约在一千五百年左右,重二斤一两,当价三十一贯。”
江鸽子佩服,拍拍手到:“您老好记性。”
黄伯伯苦笑着摇头:“一辈子了,靠这个混口饭吃。”
江鸽子见他说完,这才扭脸对俞东池他们说:“其实,在这里有个误区,老黄说,那是一支臂镯,其实他说错了,那就是一个古代普通太华国妇女佩戴的手镯。”
黄伯伯闻言大惊:“怎么会?老朽在大柜一辈子了,从未打过眼,那么大,如何不是臂镯?”
江鸽子扭脸对他笑了一下说:“我说你打眼,你就是打眼。”
这老头当下眼睛鼓若牛蛙。
俞东池与周松淳都没有c-h-a嘴,安静的等江鸽子讲下去。
江鸽子回头看看老三巷,又看看老戏台,最后他指指那张大塌神情忽然无比古怪的说:“恩……我们先看这张床!它的长度在三米半,宽度两米四……这个跟盖尔历史上的那些皇室寝具,是有区别的对么?”
他看着俞东池问。
俞东池想了想,接着点点头。
江鸽子又指指后巷子说:“其实,我们老三巷分原住民跟外迁来的居民,有个经验,对吧老黄?”
黄伯伯表情一惊,心里有鬼他就一脸蒙圈的样子拒绝到:“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江鸽子无奈的一抬手,比比自己的身高。
黄伯伯眼神立时定住,思考片刻,他若打通任督二脉一般的,恍然大悟,并大声说到:“是!是的!要……要是你这么说……的确是这样的!”说到这里,他连连点头,有些激动的拍着手说:“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杆子爷您老高见啊!我咋没想到呢……对呀,那就是手镯,手镯!那不是臂镯……”
他一顿唠叨,把个周松淳急的够呛,他伸手拿起一个盐水花生掷了过去,骂道:“好好说话,啰啰嗦嗦,叨咕什么呢?”
黄伯伯完全不介意他这样,他带着一脸想明白问题表情叹息到:“这些年,我就总是奇怪,怎么老有那些……”
说到这里,他猛的一捂嘴,惊慌的四下看了一眼。
江鸽子单手托着脖子,仰面看着天空。
这可不是他说的,虽然那位少东家搬走了,可是,他也没有准备原谅他。
在自己的地方收贼赃,他要不给他找点麻烦,他就白做一场杆子爷了。
至于那张床的宽度,俺们地球华夏的皇帝就是这么奢华,睡个大床怎么了?
人家鹿鼎记韦爵爷当年民间妓寮自抬出来的那张,都能睡七个老婆,皇帝的大塌三米半怎么了?
黄伯伯收拾好情绪,对着江鸽子一鞠躬,感谢他解开了自己的一个心结之后,这才笑眯眯的岔开话题对俞东池他们说:“其实,咱们常辉原住民辨认很简单,看身高。”
他这样一说,俞东池他们也是一脸恍然大悟。
全九州都知道,三常高克人种,都是傻大个儿。
这边有些女人,随随便便都能长到两米左右。
国家队,打篮球的,打排球的,跳高的,都会到这边选运动员。
然后……那位历史上记录的那位勇猛好战的太华女王,据说身高在两米三,如果这样说,从遗传学来算的话,此地,太华,兴许还真的就是在这个地方也未可知。
看他们思绪进入自己埋好的怪圈儿。
江鸽子一拍手,笑着说:“瞧,从人种证据上我们找到了实例,然后实物证据我们已经有三件了,如果你们还要更多,恒泽当仓库有的是大号的玩意儿,你们去随便一扒拉,有的是!”
黄伯伯的右脸肌r_ou_猛的抽抽几下。
这是有多大仇,恒泽当虽有实证,可盗墓的坑货,贼赃也有的是啊。
哎!恒泽当几百年传承,算是毁在少东家手里了。
该!叫你抠,叫你无赖……好好认错不好么?
最后还非要拿别的贵人,来压一头。
这是宁愿搬家都不吐口!
这叫怎么话说的呢,哎……反正不是他说的,他啥也不知道,啥也没听到。
就这样吧!
周松淳认真的点点头,这会子,他倒是彻底好奇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总算带了一些平等的笑容问到:“我说,小鸽子,你真的就只读到中等教育?”
江鸽子轻笑:“可不,中等教育还没读完呢,我命不好啊,不能跟贵人们比呢!”
俞东池可惜的点点头,他抬脸对江鸽子说:“你很好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写一封荐书,可以送你去中州最好的高教学校读书,我名下有几家基金会……”
江鸽子赶紧摆手又摇头:“可别!您可别……我有病啊,自由自在的,我又回头读书去……”
俞东池好脾气的笑笑:“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过,以后你若想读书,随时可以找我。”
江鸽子不在意的点头:“哦,知道了,谢了啊……那啥……有句话我说出来,你俩可别生气哈。”
俞东池态度诚恳的点头说:“你说。”
江鸽子用手拖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后,这才慢悠悠的说:“我觉着吧,你们可傻了。”
俞东池一口茶水呛到了气管里,咳嗽了半天才喘过气来。
周松淳一边给俞东池拍背,一边扭脸训江鸽子:“我说你这个小孩儿……你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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