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地盯着那本书瞧,惊觉这书恰巧停在容惜辞死去的那一页,恍然醒悟,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如此说来,若是他能将书往前翻几页,至容惜辞未死之前,那么他可会能救下容惜辞?
思及此,他连忙探出手去一翻,再翻,翻翻翻……
“……”结果他该死的发现,他是个魂体,压根便碰不着那本书。
他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唰地一下打开扇子,扇着自己的燥热,忽而,动作一顿,盯着那把扇子,他计从心来。
他趴到了桌前,对着那本静躺在桌上的书,又是用嘴吹气,又是拿扇子扇的,折腾了好些时候,这书都未因他一个魂体所为而有所动作。
然,便在他即将放弃之时,屋外扬起了一阵风,将那本书哗哗哗地往前翻了几页。
心头一喜,温御修赶忙后腿几步,依着前面几次的经验,冲进了书册里。
而这一次,睁眼时,发觉他所在之处竟然是一座山上。
此处漫山的竹子,环境清幽,脆生生的绿竹在鸟鸣声中彰显优雅的景色,前方有一条曲径小路直通山上,环绕曲折,烟雾缭绕,好似登往云端之路。
温御修怔了怔,便缓缓地迈步往山上走去,他感觉,他所想见之人,便在上头。
随着山顶的接近,他依稀中听到了窸窸窣窣的人声。
山顶风很大,他听不清声音的内容,只是恍然中听闻到容惜辞的声音。
他一喜,便朝前跃去,很快便在山崖边,看到了站立的两个人,一个黑衣男子,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
白衣男子环抱着一把琴,面对着山崖,立于崖边,高风扬起了他素白的衣袂,翩翩中带着独立高傲的孑然。
而黑衣男子则对着白衣男子的背影,负手他的身后,身姿挺拔,周身贵气。
许是察觉到有人气,黑衣男子微微侧了侧身。
温御修一惊,赶忙快速躲到树丛里隐去了身形。
而这时,白衣男子,也即是容惜辞淡淡地发话了:“你来此作甚?来见我最后一面么。”
黑衣男子发出了一声轻笑,他朝前走了几步,然,容惜辞却喝道:“你若再过来,我便跳下去。”
黑衣男子一顿,不得已便退了几步,温柔地劝道:“小辞,你何苦这般为难自己,你是惜命之人,又岂会真的跳下去呢。罢,许是我太宠你了,不过便不过罢。”
“宠我?”容惜辞嘲讽一笑,“这话送给你那些夫人罢,不必拖我下水,我在你心目中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晓的。”
“小辞,你这话便不对了,我对你……”
容惜辞厉声一喝:“若无事,请回罢,甜言蜜语这些年来你说的还多么!可哪次你曾将我放在心上!”
在偷听的温御修身子一怔,从容惜辞的话里他似乎听出了别样的感情。他的心忽然有些堵了起来,酥酥麻麻的,似被蚂蚁咬一般。
黑衣男子开口道:“小辞,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好你还瞧不着么。我为医好你的身子,亲自去寻了金精玉液。只待你同我合练《攻无不克》,你便可续命,但你却……”
“够了,闭嘴!”容惜辞震怒地一喝,甩了甩袍袖,怒道,“我的身子还不是因你而变成这般模样,你……你……”一口气猛地喘上不来,容惜辞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都浮现了一层病态的晕色。
“小辞。”
似有些担忧容惜辞,黑衣男子语带关切地走上前了几步,却被容惜辞喝住了:“滚,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跳下悬崖!”
黑衣男子怔住了,背对着温御修的脸上瞧不清神情,但从他发抖的身躯来瞧,应是有些发怒了。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一甩袍袖,霎时便换了一副嘴脸,冷声道:“容惜辞,我给你脸,你偏生不要脸,那你便慢慢地被折磨至死吧,届时你可别疼得爬上我的床!”
狠狠地丢下这句话,黑衣男子怵而运起轻功,朝与温御修不同的方向奔走了。
感觉到对方的远离,容惜辞才弯腰将强压在喉头的不适,咳了出来,脸上病态的红晕越来越甚,几滴血迹从唇际落下,流落他的衣口。
温厚的手掌带着一条白色的锦帕伸了过来,微微一怔,容惜辞抬眸,便看到了温御修担忧的脸。
他轻轻一笑,道:“你来了。”
温御修重重地点头:“擦擦罢。”
容惜辞笑了,露出了那颗染上血迹的小虎牙:“如此名贵的锦帕,给我拭血,你便不怕污了?”
温御修皱皱眉,直接将锦帕砸到了容惜辞的胸口:“爱擦不擦,左右流血的不是我。”
“你!”容惜辞一恼,抓起锦帕就擦了个干干净净,还将嘴里的淤血吐到了锦帕上,把它弄得脏兮兮的,才一脸嫌弃地丢给温御修。待一看到温御修脸上的喜色,他才发觉自己被耍了。
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冷声道:“你怎地会来此。”
温御修笑了笑,将染血的锦帕放回了怀中:“你可到我的地方来,我自然也了到你这儿来。只是……”他长叹了一声。
“只是可惜每次都遇着我死去的时候可对?”容惜辞接口道。
温御修无奈地点了点头:“我来时要么见到你方咽气,要么便是你的坟冢,要么……”
“且住,”容惜辞打断了他,皱着眉道,“方才你说我的坟冢?”
温御修点了点道:“不错,有何不妥么?”
容惜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兴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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