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而觉得著书人他……”
“我忽而觉得著书人他……”
两人忽地睁大了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日光斜照,笼罩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在这天地轮回之刻,他们终于将哽在喉头的一腔热情缓缓吐出:
“好下流啊——”
“好下流啊——”
……
一阵长长的沉默后,两道干呕的声音从他们俩之间发出,两人快速地推开对方,跑到一侧干呕起来。
“你个混账,拽得我手都红了!”容惜辞跳脚大骂。
“你个混账也好不到哪去,拧得我手都紫了!”温御修回头怒骂。
“啊呸!你的急攻精利不是忒厉害的么,怎地会被我拧紫了,依我瞧,不过是光挂着个下流名儿的东西罢了,唬谁呢!”
“我呸!你的菊功精脆不也挺厉害么,又怎地会被我弄红了,依我瞧,你的也不过是个挂着下流名儿的东西罢了!”
“我呸!你以为各个都似你这般下流么!”
“干!容惜辞你这是同小爷我干上了,告知你,小爷我还有更下流的名器名儿呢!”
“喝!我倒要听听有多下流了!”
“哈哈,小爷我告诉你,我的名器名唤作‘黄瓜’!”
“干!本公子我也有名器,名唤‘菊|花’!”
“……”
“……”
“我忽而觉得,著书人他……”
“我忽而觉得,著书人他……”
两人甩头,遥望着远方,幽幽一叹——
“好龌龊啊!”
“好龌龊啊!”
两人对骂了一阵后,便赶忙分散两地,冲到一边运功。
喧闹的山洞霎时变得异常寂静,只有呼吸吐纳的清音。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慢慢地收功,吁了一口气。
顿时,两人觉得神清气爽,耳聪目慧,内力在四肢八脉走了一圈,竟觉得阻塞的穴道都已打通,真气流通得愈加流畅。他们缓缓地吐纳了几口,发觉这交.合后得到助长的功力竟有如此疗效,原先一个受伤,一个中毒的身体都觉得舒爽了很多,原先郁结于心的症状都有所缓解。
两人同时站起,行到洞口前深吸一口气,异口同声:“好爽啊!”
两人一顿,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不许学我说话!”
“不许学我说话!”
“……哼!”
“……哼!”
两人用力一甩头,转身就往洞里走。
外边传来了猴子们的嬉闹声,两人理也不理会,径自坐在角落,瞪着对方的眼里窜起了一簇火苗,只待浇上一丁点儿的油便可将他们烧尽。
便在这暴风骤雨之时,一只猴儿从洞口溜了进来,杵在两人之间左右观望。它的手里正捧着一把香蕉,色泽饱满,黄灿动人,上头还覆着几滴欲坠的水珠。
嗖地一下,两人的双目直直地瞪到了那把香蕉之上,其目光之厉,宛若雷击,骇得猴儿嘶叫了一声,将手里的香蕉高高一抛,转身嗞溜而去。
凝望着那高起的香蕉,他们的目光一凛,唰地一下同时出手了。
一拍大地,容惜辞身子骤然蹦起,迅疾掠到了香蕉之处,抬手去抢。然,方在指尖堪堪触到之时,旁侧忽而拍出凌厉的一掌,直削他的右肩。眼底划过一丝恼意,容惜辞肩膀微缩,避过了那猛力的一掌。
然而,便是因这微缩的力度,使得他身子一歪,碰上香蕉的手也微离了半寸,顷刻间,即将到手的香蕉便易了主。
温御修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香蕉,笑得一脸得意,他的指尖微薄,修饰得圆润整齐,这只修长好看的手,却让容惜辞恨不得跺了下来。
容惜辞恼怒地跺了跺脚,正要运功去抢,哪知一样东西忽地空气朝他甩来,卷袖一接,竟是被抢去的香蕉:“你……”
“行了,”温御修甩了甩手里的蕉皮,鼓着腮帮子道,“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么,若是你我再缠斗下去,指不准这香蕉便没了。”
“那你为何要抢。”容惜辞仍有些恼。
“嗤,”温御修似笑非笑道,“我若不抢,依你的性子,只怕我连个皮儿都吃不着。”
容惜辞哼了一声,转身到角落坐好,慢悠悠地掰着香蕉吃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沉寂了下来,许久,温御修才开口打破了沉寂的局面:“诶,我说,咱们在这待得也够久了,差不多该走了罢。是了,你说这方解杨为何一直不来寻我们呢。”
容惜辞随手把蕉皮一丢,闲闲地道:“我既准备好了逃离,又岂会不铺好后路,我早已让猴儿们给我准备好了一具扮作我的尸首,届时方解杨寻到的也不过是‘我的尸首’罢了。”
温御修恍悟地睁大了眼,笑眯眯地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挺细心的,却不知,你可有准备我的?”
容惜辞一个咯噔,似乎发觉到问题所在了,讪讪地道:“未有。”
“噢,”温御修笑得更开心了,“如此说来,我的尸身未准备,那么方解杨下去瞧着,岂非觉得疑惑,你死了,我未死,反倒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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