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是如他所说,是自己日思夜想花了眼睛。
冥冥夜色之中,一个黑衣人独自立在高台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洞庭湖,茕茕孑立。
片刻,楚离从旁边的花树边分花拂柳出来,嘀咕道,“这回,我可是按你的要求做了,下次有好的生意先介绍给我吧。”
那人并不回头,只是沉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自然不差。”
他垂下头,心里却在冷笑,楚怀玉的两个儿子,也不过如此,曌月山庄只怕要从江湖中没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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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林间顿时变得生气勃勃,白定安在云璨坟前以一樽酒水相酹,忽然闻得天上传来熟悉的咕咕声,不由一抬头,一只白鸽在林间盘旋,慢慢飞至他的肩膀,白定安捉起白鸽,从它足间的一只细管里掏出一张细细的纸笺,展开看了一眼,便将它粉碎,手一洒,纷纷扬扬,落于尘埃之上。
他潇洒一转身,便又恢复成了以前的白定安。
身后跟来的姚青见他气态从容,不由大喜道,“公子,看你神清气闲,想必已经想通了。”
“不错,我想通了,”白定安道,“你说得对,个人自有天命,不能强求。”
他们二人辞别楚离,便不紧不慢沿着小径下得山去。
半路中,姚青道,“昨夜,楚离这小子竟敢逗我耍?”
白定安好奇道,“他如何逗你?”
姚青便将昨晚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白定安怔了一怔,才道,“在你离去的时候,我便见到了云璨。”
姚青怕他又发起痴来,忙道,“你别多想了,你做梦怎会跟他有关系?”
白定安垂下眼睑,目光四处神游,心不在焉。
一路无事,白定安快马加鞭赶回临河时,才发现乔玉莲催促自己回来的原因竟然是虚构的,实际是乔玉莲前一阵子身体不舒服,呕吐严重,后来请大夫把脉才发现是喜脉,于是便把白定安急速召回,商量对策。
白定安闻言,犹如晴天霹雳,半天回不过神来。
乔玉莲呆呆的望着他,眼里的锐利之气已渐渐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温柔所代替。
“定安,”乔玉莲道,“我想保住它。”
“保住?”白定安苦笑一声,声音发涩,“你以为你能逃过秤先生的眼睛。”
在组织里,尤其是七姐妹,以,色,诱人为主要手段的骨干,如果没有尊主的允许,是不得擅自婚配,生子的,一旦被发现,就有可能遭受极刑。
“打了它,”白定安静下心来,毫无表情的道。
“不,”乔玉莲摇着臻首,抚着自己的肚子,目光中充满着哀求,“定安,他是我们的,我只想将它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定安,我求求你了。”
“我的,”白定安干笑一声,淡淡道,“你记错了吧,这怎么可能是我的,你自己去找孩子的父亲吧。”
“不,”乔玉莲闻言,惊恐之极,死死拽住白定安的衣襟,泣不成声,“定安,你为什么不认我们的孩子?”
白定安缓缓拉开她的素手,柔声道,“玉莲,是的,我曾爱过你,但是,也正因为你,我才从一个在阳光下走路的人变成一个只能在黑夜中行走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你七姐妹的猎物而已,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明白。”
乔玉莲垂下头,泪水一颗一颗滚落了下来,道,“定安,一日夫妻百日恩,只盼着你看在我们曾经相恋的情分上,帮帮我吧。”
白定安目光飘移,道,“找他的爹爹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不”乔玉莲的身子如狂风中的弱柳,簌簌发抖“他不会的,他不高兴,他不喜欢。”
“所以你只有来求我了,”白定安道,“可是我也无能为力,我们只是挂名夫妻。”
“可是,可是,你一定有办法的,”乔玉莲道,“你是如此深得尊主的喜爱,连秤先生也不敢对你过于放肆和无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从你嫁给小弟起,我就是你眼中的猎物,现在你却告诉我我与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关系有多好,甚至连秤先生都不得对我过于无礼,玉莲,你是在说笑话吗?”
乔玉莲咬了咬贝齿,,道,“好,我就告诉你。”
“本来我以为尊主令我迷惑你只是为了白家家业,可是有一天我对先生说我不懂你,先生却呵斥了我一顿,说你是尊主看中的人,没有尊主的令,任何人不得有异心。”
“所以,”乔玉莲目光熠熠,“只有你,才有可能救我母子。”
白定安剑眉一皱,他记得自己曾经听到账先生也有过这种说辞,心中不由大奇,道,“这尊主究竟是何人?他真的欣赏我的话,又何必弄出这么多花样,让我如今变得这般尴尬。”
“定安,求求你了,”乔玉莲泪水婆娑的望着他。
白定安不想过于浪费自己的心思,他瞅着她的肚子,轻声道,“他父亲是谁?”
乔玉莲一颤,猛地摇头不已。
白定安见她一副楚楚怜人的样子,心中一软,不想再逼迫她,便道,“虽然你不说,但是我想我已经猜出来了,如果他知道了,你想,他会怎样?”
“不要啊,”乔玉莲凄然道,“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对我下手,可是可是我只想为他生个自己的骨肉,别无所求。”
“也许你很爱他,”白定安道,“你还记得惊羽吗?当年他也很爱你,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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