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想到原本冷静成熟的施耐德在发情之后竟然像个小孩子。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只好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塞缪目瞪口呆地看着伊森,“没想到你这么有人|妻潜质……”
伊森心累地叹息一声,“你以为我想吗……我从十七岁就学会怎么照顾oa了。你们不管平时看起来多么强势,一到这种时候就像熊孩子一样,一边要惦记着给喂水喂饭,一边还要小心防范你们闻到附近alpha的味道冲出去,一边还得小心有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alpha冲进来……”
塞缪切了一声,“上次我也没求你照顾我啊……”
“算我犯贱上赶着照顾陛下您行了吧?”伊森都懒得白他一眼了,聚精会神地喂完盘子里的食物,用衣袖擦了擦施耐德唇边的奶渍,“他这是第几天了?”
“第三天。”
伊森点点头,“味道已经淡了很多,估计明天下午之前就能结束。”
似乎是因为被身体中沸腾的*折磨得筋疲力尽,施耐德很快陷入了沉眠。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塞缪忽然盯着他脖子上塔尼瑟尔留下的齿印,眼睛中有一闪而逝的怒色,以及一抹黯然。
“他把你带走干什么去了?”塞缪垂下视线问。
伊森并不打算把他和塔尼瑟尔暂时灵魂绑定的事告诉塞缪,他直觉塞缪估计会抓狂。
知道现在他也不能确定塞缪这么反感他和塔尼瑟尔来往的原因,或许真的是因为塞缪喜欢塔尼瑟尔?
伊森拉了拉领子试图遮住牙印,“他让我协助实验,弄到一半被叫回来了。”
“有句话我知道你不爱听,不过我还是得警告你。”塞缪拨弄着空盘子里的勺子,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别忘了你是个非人,他是个外星祭司。那么多人他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呢?你一没钱,二没脸,连个oa都不是。”
伊森不满地嘟哝了一句,“我长得也不丑啊。”
“可你想想你跟他是一个级别吗?他那种祭司alpha,在他们那个宗教星球上可是所有信徒的梦中情人啊。”
伊森咧咧嘴,笑得一脸无所谓,“你以为我没想过这种事吗?可是后来我又一想,我都已经是非人了,有今天没明天的,我还怕什么呢?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都是有可以失去的东西才会开始怕啊。”他说着,笑得眼睛弯弯的,“利用就利用,反正我也不吃亏。”
塞缪用一种看怪人一样的眼神盯了他一会儿,气恼地把汤匙往盘子里一扔,“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我懒得管你了。”
气氛再次尴尬起来。此时施耐德似乎被那声汤匙撞击盘子的声音吵醒了,醒来后的第一本能就是往身上有alpha气味的塞缪身上磨蹭。伊森脸一红,默默站起身,说道,“我到外头待一会儿,你之前不是……正想安慰他吗,你继续。”
塞缪竟也没有阻止他,只是很头疼一样看着身边的警卫长。
伊森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站在漆黑一片的废弃地下走廊中间,正想着要不要先回屋去。忽然间一道鲜明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跳脱出来,那么清晰并且毫无预兆,就像是被别的人植入到他脑子里的一样。
那画面上是一面浴室的镜子,镜子里映着塔尼瑟尔唇角微提的脸,那双空灵的灰眼睛似乎正直视着他。
紧接着另一个概念也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晚安。
他蓦然明白了,这就是塔尼瑟尔说过的精神联系!
他心跳加速,靠在墙上深深呼吸。这感觉太过神奇,明明远隔几千万公里的距离,却可以通过意识相连,比面对面还要接近。
然而在这段联系中他只能是被动的一方,毕竟作为人类没有伊芙人的超感能力。如果他想要给塔尼瑟尔传输某些意识图像的话恐怕要对方有在主动聆听的情况下才能够感知到。
但他还是集中精力,用自己的意识回了一句晚安。虽然不知道是否被听到了。
他定了定神,沿着走廊登上几级台阶,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刚想出去,却蓦然注意到一楼门外有喧哗声,两三个警卫带着几个机器警察往这边来了!
他马上缩回门内,冲回塞缪和施耐德的屋里,不由分说马上关掉了屋内的手电。
“恐怕他们已经开始搜查警卫长的下落了!”伊森可以想象,一定是灰毛回来以后听说警卫长草草发了个信息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回家休息几天就不见了,但是他的飞行器还停在禁城里,觉得蹊跷便下了搜查令。
塞缪听完也骂了句大大的“操!”
这间陋室里只有一些腐烂陈旧的衣柜桌椅和空空荡荡的床架。伊森拉开柜子瞧了瞧,低声急道,“帮我把人弄进来!”
此时的施耐德似乎稍稍找回了一点意识,在塞缪的搀扶下很快起了身。伊森帮他草草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让他坐在柜子里。
“不论如何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你明白吗?”塞缪认真地对警卫长说。
施耐德此时乖得像个在听大人训话的孩子,点了点头。
伊森将桌子移到门后把门堵住,另一厢塞缪也关上了柜子。然后他们就在黑暗中等待着。
如果他们幸运,那些警卫没有寻着味道找来,就算是逃过一劫。否则的话,真不知道情况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塞缪的心跳如鼓。他能在禁城顺利伪装成alpha这么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得到了施耐德的帮助。如果施耐德的半oa身份暴露必然会受到道德法庭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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