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舒听到小王爷要去治水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文景舒看着还能称为“少年郎”的小王爷,脑内给他脑补乐一套钦差大臣的服饰,怎么想都不对,别到时候被人家接待的官员以为是哪家跑出来调皮捣蛋的孩子了。
小王爷看文景舒皱着眉,面有忧色,还以为他在为自己担心,小王爷挠挠脸,咳嗽了两声,对着文景舒说道:“景舒,不必如此担心,本王自有分寸。”
文景舒看着背着手站的挺直的小王爷,还是觉得这完全没法不担心,说不定都走不到那个大发水的地方,路上就被拐子拐走了。
“之容,要不,让景舒陪同你一起去?”文景舒拉住小王爷,尽量把声线放的柔和一点。
小王爷羞羞答答的红了脸,然后坚决的摇了摇头,他扭过头:“这叫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文景舒捏了捏眉心,他现在的身份又是方便又是不方便,方便在于全天下的都知道小王爷是他的人了,攻略起来名正言顺的,但问题是以前是戏子现在又是男宠,出了王府就哪儿都不方便了。
小王爷带着他估计要背负的骂名就要更多了,让他跟着一块走这的确是不合适,而且他攻略任务感觉之中都差那么一点,说不定这次出差就是次完成任务的契机,都说距离产生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隔了几十个几百个三秋后,这最后这么一点的好感度说不定就成了。
文景舒仔细想了想,终于决定打消这个不靠谱的主意了,只是有一点:“之容,我听明路说,你还从未出过这么远的门,京城之外,天下之大,是你难以想象的,人心险恶也是你难以预料的,在京城,人人都知道你是凤朝尊贵的王爷,可出了这个城就不一定了……”
小王爷一开始听的时候还很高兴,他家景舒这是在担心他,絮絮叨叨的听起来是有点烦,但是他看那些话本上,丈夫出远门的时候,妻子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他渐渐的,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哪是妻子担心出远门的丈夫,这分明是母亲担心出远门的孩子,后面小心那些拐子的话都出来了,小王爷的脸上,从一开始遮掩不住的笑意慢慢的变了,两颊变得鼓鼓的。
文景舒看得好玩,没忍住,伸手戳了戳。
小王爷鼓的更厉害了,他一把拍下文景舒的手,又不忍心真拍了,就握在自己的手里:“本王、本王并不痴傻。”
“景舒明白,景舒只是担心之容。”文景舒眨了眨眼睛,终于挺直了唠叨。
小王爷鼓着脸不说话,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三个字:你骗人
“景舒只是一想到王爷要出远门,而景舒又不在身边,过于担忧了。”文景舒继续安抚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傻子的小王爷。
小王爷喜欢听这句话,心里终于顺了点,他把脑中原本正确的想法扭转过来,顺到文景舒的说法上来,果然舒服多了。
小王爷点点头:“到那时本王自会叫人送人送书信来给你报平安,”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扭了扭,“绝不会叫你整日提心吊胆的。”
文景舒在小王爷走后的前两天里惆怅了一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想也是,毕竟他现在整个人都围着小王爷转,一下子就少了平日的生活重心能不不习惯吗?
然后过了两天,他就把这点惆怅收了起来,因为他收到了小王爷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平均一天三封。
要不是凤朝本就是草原起家,马匹质量上乘数量又极多的话,小王爷这么一搞,都不知道累死多少匹良马了,背负的骂名恐怕只会比把文景舒带在身边多。
而且文景舒打开那厚厚的一叠书信一看,小王爷一本正经的从自己早上的早点开始写起,把自己的一日三餐、起居生活完完整整的写在了几张纸上,文景舒现在终于明白小王爷那天说的那句“绝不会叫你整日提心吊胆的”是什么意思了。
文景舒又是好笑的,心里也泛起一丝愧疚来,毕竟他不是真心喜欢小王爷,或许也不能叫不喜欢,但绝对不是小王爷期待的那种喜欢。
他纯粹是把小王爷当做自己的弟弟了,看他平日里卖蠢、傲娇,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讨厌,但说到爱,那就太过了,尤其是他要是真的有一天完成了任务,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文景舒揉了揉额角,继续看小王爷给他写的极长的书信,其中有些比较私密的事情和普通的事情分开写了,而且字迹一看就不一样,估计前者是自己写的,后者就是口述着叫人写的,文景舒脑内浮现出万兴那张刚正的脸,心里默默的给他点了一排的蜡烛。
做王爷的侍卫,没有点吃苦耐劳的精神是完全不行的。
前两天,小王爷的书信还算普通,到了后面几天的,就开始断断续续起来,有些地方就接不上去了,估摸着是开始查贪污*那档子事了,这些才是真正的机密事,小王爷再喜欢文景舒,也不敢把这些事大大方方的写在随时会被截下的书信了。
再过了一个月,小王爷明显是忙了,文景舒收到的书信的风格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字迹都不同了,很多地方根本讲不通,在小王爷给文景舒的书信里,他好像不是担着重任去治水的,倒像是出去游玩的。
文景舒看了几行就不看了,这些都是叫人编的了,已经不是小王爷真正的情况了。
文景舒又看完一封“游记”,终于决定出门走走了,结果一出门就听到一个妇人捂着嘴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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