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爬起来,脸上有温热的水迹,伸手一摸,红呼呼全是血,还能摸到明显的伤口,我的脸颊被一尾巴抽裂了。
我蹲在刘凡身边摸他血糊糊的脸,还是温热的,只不过他喉咙挨了致命的一口,几乎完全咬断,已经没有救了。
我又抬头看他们,所有人都在发呆,姜丽坐在地上放开嗓门哭号,徐大志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姚晓波捂着肩膀上插着的木棍也在哭,蓝梦跟黄牙男、老头、女医生还有刘素娟他们则站在矮墙外一言不发往进来看。
蓝梦在第一时间就跟着黄牙男和老头他们往矮墙外翻了,但他们不是最先出去的,因为一直靠在后头的农村大妈比他们更机灵,身手也加敏捷。女医生是一边哭一边爬出去的,慌乱中好几次都没爬上去急得哇哇叫,但外面的人也不帮她。
我捡起了刘凡的铁剑,剑非常重,让我胳膊都直不起来,但我还是扔掉了两颗牙齿把剑捏在手里,起身往矮石头屋走。
臭烘烘的石头屋里非常昏暗,而且屋顶也很低,一边的角落有个毕毕剥剥燃烧的小火堆,火堆旁边插着几根木棍,上面还有滋滋冒油的肉块,脂肪被烘烤后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不远处有一大捧表面铺了几张柔软兽皮的枯草窝,看起来应该是那东西的‘床’。屋子另一面是几个木板搭成的简陋木架,上面摆了些奇形怪状的骨头和枯草,还有干燥的果实和石块。
屋顶有两个横着的木棍,棍子上穿了几大块已经干燥的肉块,像是储存的粮食。
这样一个小小的屋子,别说是十个人,恐怕连第三个人都容不下。
我转身出了小屋,所有人都在朝我看,包括那些还在嚎哭和呻-吟的。
我尽量捂着脸上裂开的伤口让它对在一起,期待快点凝血结痂,如果这样的伤口化脓感染,我很怀疑我能不能挺过七天,然后回去看医生。
“里面没怪物,有些吃的。”我知道他们想问什么。
徐大志听了我说的之后没什么表情,提着铁剑转身进小石头屋去了,坐在地上的姜丽也停止了嚎哭,起身跟在他后头往里走,矮墙外头的几个人也默不作声地又争先恐后翻了进来。
所有人都往小小的石头屋涌,除了我和姚晓波,姚晓波捂着肩膀上的木棍哭得特别凄惨,他哭自己疼,但我想他更在哭其他人为什么还不去关心他。
我蹲在刘凡的尸体旁边靠着他,夜更加深了,我觉得我应该点堆火,因为现在风不小,看样子晚上会非常冷。
小屋那么狭窄,不可能所有人都挤进去,所以大部分人都一言不发堵在门外面,脑袋拼命往里面探。我们来的一路上几乎没见过几棵树,我很好奇那小石头屋里面生火燃烧的木头是哪来的。
一弯新月挂在天边,漆黑的夜空上星星特别明亮,在我家的县城里夏天夜晚也能看到这样漂亮的星空,只不过后来我渐渐长大,不光是烟雾缭绕的冬天看不到星星,连夏天雾霾也逐渐严重,星星成了只存在于记忆里的东西。
站起身来借着弱得不能再弱的光线四处看了一圈,我果然在小石头屋背后的一个角落发现了柴堆,零散的枯枝乱七八糟垒成一团,最上面还被拱出了个圆溜溜的窝,残留了些骨头渣和碎羽毛,看起来像是那条“蜥蜴”有时候休息的地方。
我学着其他人一样把铁剑放回了戒指,用右手搂了一捆柴禾,然后抱过去放到刘凡的尸体边,量没多少,因为我左手得捂着开裂的伤口,我怕我放松的时候它会再次绽开。来来回回了四五次我才拿到了足够的柴禾,那些人恋恋不舍地站在门口,看他们专注的样子,我猜他们大概在看徐大志吃肉。
我想等他们散了之后进去找点火,能点起火堆我起码能暖暖和和睡一觉,走路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休息下来才觉得浑身酸疼得厉害。刘凡的尸体已经冰凉了,而且开始变得僵硬,他手上原本镶嵌着白色石头的戒指碎掉了,我只捡到一小块明亮的白色碎片,其他部分包括金属都碎成了粉末。
“纯白之锚碎片,f级。”那一小块石头碎片一到我手中,戒指上就传来了关于它的信息,只要能凑齐五块碎片就可以回去兑换一枚完整的戒指。
小屋那边有人嚷嚷起来,夹杂着骂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声,我凑近听,那些人为棍子上挂的大块肉干吵起来了,已经吃饱的徐大志说肉干是他用命换来的战利品,他要留着慢慢吃,姜丽和他争吵,老头煽风点火让跟他一起的另外两个男人强抢,但没打得过徐大志,因为徐大志力气突然大得吓人,一脚把那个总自言自语的男人踢飞出去,手里的铁剑狠狠一劈几乎把黄牙男手里的铁剑劈成两半,黄牙男连滚带爬出好远。
小小的石头屋子根本挤不了几个人,徐大志谁都不让进去,自己关上了门,说谁敢过去他今天就砍谁。
那一群人在小石头屋子外面小声叫骂了几句之后就讪讪散开了,晚上的风很冷,站在那活受罪。
我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那只被砍死的“蜥蜴”尸体旁边,掏出铁剑狠狠抡,剁下来了它一只小小的前腿,虽然现在徐大志大概不会愿意给我借火,但是我吃点生肉垫垫肚子的话,晚上睡觉估计也能安稳一点。
“对啊,这里还有只‘狗’,咱们可以吃这个!”黄牙男在推搡里受了点伤,胳膊耸拉着,但声音还中气十足:“这可是新鲜肉,比那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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